季央隻覺得晴天霹靂也不過如此, 她瞪圓了眼睛看著江川, 似乎想看看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然而江川臉上的神情很嚴肅, 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你在逗我玩吧……”她聲音都在顫抖。
“沒有。”江川說。
“看電影吧，看完之後去睡覺。”江川給她製定了複習計劃，“離你期末考還有三個星期, 這三個周末我會去學校接你，你把課本裝好帶過來。”
季央宛如一隻可憐的小動物，在強壓下, 弱弱地掙紮了幾下，見沒有效果便隻能屈服了。
“好。”她的聲音還委委屈屈的。
江川摸了一下她的頭發, 柔聲道：“好, 現在先看電影吧。”
季央如何還能看好這電影。
江川說過的話立馬就施行了，原來看電影時，她總會挨在他身上，時不時窩在他懷裡，牽一牽他的手, 摟一摟他的腰。
這樣的小動作都會給人帶來隱秘的愉悅感。
而現在, 都不行了，江川正襟危坐, 離她半米的距離。
季央覺得她心中的天都黑了, 她立馬道：“我不想看電影了, 我要去看書。”
如果期末考還考差，她也不想活了，江川肯定還想出了更絕的方法。
“不用著急。”江川說, “你看了一整天了，持續學習太久效果不好。”
她期期艾艾地看著他，問道：“那如果我期末考試考得很好，有獎勵嗎？”
“你想要怎麼樣的獎勵？”
她在心裡偷偷說，想要做.愛這獎勵。
然而她不敢說出來：“我還沒想好。”
隻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宛如某種討好人的小動物：“可以嗎？”
江川點了點頭：“隻要我能做的。”
季央心滿意足了，他肯定能做。
“那現在我可以抱抱你嗎？”自打她今天被江川知道了選修課掛科之後，就再沒能親近他分毫。
江川搖了搖頭：“不行。”
“你好冷酷。”季央幽怨地說。
江川笑了一聲：“我還可以更冷酷。”
季央立馬搖頭：“不用了！”
他居然還笑得出口？季央懷疑江川是打著學習的旗號讓她不要靠近他的，她很難過。
“你說的話算數嗎？”她問，“等期末考結束之後，我們又可以像以前那樣了對不對？”
“前提是你不能再掛科。”江川說，“也不能讓我們的感情影響你的學習。”
“我會好好學習的，你也不能騙我。”季央說。
江川啞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季央仔細回憶，好像江川確實沒有騙過她。
他的目光那麼溫柔，季央相信了，他說的話一定不會作假。
季央拿出了高考的衝勁，在她看來，她期末考得越好，可以提出的要求就可以越大。
由於廢寢忘食的學習，一周的時間，她便瘦了一點。
江川來接她時，她眼下有些青色臉色有些憔悴，不過一雙眼睛卻是明亮得驚人。
“我這周都有在好好學習。”
說著眨了眨眼睛看向江川，似乎在問他要什麼獎勵。
“我可以抱一抱你嗎？”她好想江川。
“你看是不是也得給一個階段性的獎勵呀。”
江川伸出手，抱了她一下。
她立刻緊緊摟住他的腰，久久不鬆開，像是要把這周缺失的親密在這一刻補起來。
“不要太累了。”江川說。
季央笑眯眯地點頭：“我知道的。”
但江川覺得她不知道，她一進門，就拿著自己的書包直奔書房而去，久久不曾出來。
江川到底是心疼了：“學習要有度，我帶你出去散步。”
小區的安保工作做得很好，不會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
但季央搖了搖頭：“不，我要學習。”
最後是在江川強硬的要求下，季央才和他一起出門，兩人帶著口罩，在微涼的夜風中，走在樹蔭下。
季央牽著他的手，小聲地跟他說話。
她太喜歡這樣的時刻了，這樣平靜又溫情的時刻。
就好像他們已經在一起好久好久，所以在那一刻，她連他們以後孩子的性命都想好了。
***
期末考如期到來，季央去考試的之前，江川給她煮了兩個雞蛋還買回來油條。
就像小時候每次大型考試，她媽媽對她做的那樣。
季央癡癡的笑，雖然肚子已經吃飽了，但還是把所有東西都吃完了。
她考試的時候向來是沒什麼緊張情緒的，但這次可能是和江川有約定，做題的時候，手居然有點發抖。
不過她的複習是很有效果的，考試的題都是她複習過的，可以硬下筆如有神來形容了。
及格是再簡單不過的了，甚至還可以展望一下前排了。
期末考為期三天，季央為了方便於是就住在寢室沒有去臨濱路。
但她想江川，當場考完，便迫不及待發消息給江川，時刻提醒著他，他們的約定。
江川的脾氣很好了，從來不會覺得厭煩。
季央覺得她的膽子也變大了，那被江川寵大的。
他給她的安全感越多，她在他身邊便越來越恣意。
期末考試結束，就該放假了。
原來季央是很期盼放寒假的，但這次卻不那麼期盼了，這意味著她要和江川分開。
早在期末考試之前，季母就打過電話來問她，什麼時候回家。
那時候季央還在搪塞：“沒這麼快呢，我期末考完，打算休息兩天再回家。”
自從她考上A大之後，父母對她的管製幾近於無了。
原來上學時候，因為這件事他們之間發生過一些衝突，最大的衝突就是初中考試成績下滑那件事了。
那時候的她隻是特彆喜歡江川，但她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能和江川在一起。
回想起從兩人初次見麵到現在的事情，真如夢一般，但這樣的夢隻會在她身上上演。
考試結束，季央便立即收拾了行李去臨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