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的白月光(22)(1 / 2)

後麵會發生什麼事,彰然若揭。

宋翩躚一直看不清,聶淩波對自己究竟有沒有心思。

但在這一刻,看著聶淩波逐漸靠近的麵容,那層隱隱綽綽的薄霧逐漸自兩人之間散去,讓宋翩躚清楚看入聶淩波眼底。

她眼底沉澱著對自己的欲求,如蟄伏的獸聽聞滾滾春雷,自懶散冬眠中舒展筋骨,向外望了眼。

饑餓的、亟待進食的。

危險的、巡視領地的。

這樣的聶淩波,讓宋翩躚渾身發燙。

同時,更讓她的勝負欲水漲船高。

這一切的心思浮動,片刻間在宋翩躚心頭繞過,悄無聲息地融化在氣氛粘稠、溫度升高的長廊中。

聶淩波的鼻尖即將抵上宋翩躚的。

宋翩躚伸出手,攀附在聶淩波小臂上,她眼中含笑,自唇中逸出的聲音卻格外溫純:

“姐姐。”

聶淩波的動作一頓,隨即低低地喘息一聲,動作更為急促,她頭微偏,兩人高挺的鼻梁相錯,偏又親昵地貼著彼此。

呼吸交纏在一處。

如此近的距離,聶淩波垂眸間,隱約看見宋翩躚唇上的一點水光,浮在她穠紅的唇上。

不知是沾染的一點流金般的香檳,還是方才舔唇時……

聶淩波準備親自去驗證。

她調整角度,要吻下去。

兩雙唇間,空氣被擠出去,直到中間隻剩一絲空隙。呼吸間,聶淩波嗅到宋翩躚唇脂的香味,那點嫣紅很快要與自己的唇脂融為一體——

“見到小姐了嗎?”樓梯口方向,遙遙傳來一聲問。

聶淩波呼吸一停,動作止住。

腳步聲還很遠,她們還有一些時間。

足夠她們將最後一點距離吞掉,品嘗彼此的味道。

聶淩波睫微顫,視線和宋翩躚的交彙一瞬,又很快錯開。

她再次垂眸,就要繼續之前的動作。

這時,小臂上的宋翩躚的那隻手,曲指撓了撓自己。

輕輕的,仿佛小貓尾巴掃過似的,勾起無儘癢意。

順著纖細有力的胳膊,一路竄到聶淩波的脊骨,勾起一陣暗潮湧動,聶淩波輕輕嘶聲,微不可察。

而始作俑者在她身下,睜著格外清澈的眼,模樣無辜極了。

宋翩躚扶著聶淩波的臂彎,偏了偏頭,傾身上前。

她湊到聶淩波耳邊,用被黑夜燙軟了的聲音,輕輕對聶淩波道:

“姐姐,唇膏會花。”

-

宴會結束時,已經很晚了。

賓客接連離去後,燈火通明的宋宅沉寂下來。

對宋家來說,宴會上的插曲也隻能是插曲,除了影響心情外,並不怎麼緊要。

劉瑛吃了藥睡下了,宋森便讓宋翩躚也先去休息,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

宋翩躚和宋森道了晚安後,先去看了看相思溪。相思溪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宋翩躚擔心她適應不了。

她進去時,相思溪已經換上睡衣準備睡覺,看起來狀態還行,甚至張口就是關心宋翩躚:

“姐姐,你有沒有難過?”

“席衡怎麼天天來你麵前晃,還追到這裡了,我真討厭他。”

相思溪臉上帶著確確實實的厭惡,席衡憑什麼對自己姐姐糾纏不清?

今晚席衡在那鬨時,她正和聶星洲站在一起,但旁邊的賓客並不知道相思溪是宋翩躚的妹妹。

賓客說起席衡時,擠眉弄眼的,說他“紅顏知己”遍地都是,言語裡的意思不言而喻,直到宋菲走過來,她們才閉上了嘴。

相思溪這才明白,自己的姐姐遭遇了什麼。也才明白,為什麼席衡多次上門,姐姐都閉門不見。

“他啊。”宋翩躚輕描淡寫道,“他以後應該沒空來礙我們溪溪的眼了,不生氣——你今天過得怎樣?和小菲、星洲玩得開心嗎?”

相思溪一陣氣悶。姐姐這是把她當小孩子哄呢,也是,她本來就是小孩子,什麼都幫不到姐姐。

但聽到姐姐在宴會上交際時,還有注意到自己和誰待在一起,相思溪又高興起來。

“她們教了我很多。”

相思溪在姐姐麵前格外話多,小鳥一樣嘰嘰喳喳說了半天,最後道:

“聶星洲跟著她姑姑走的,她走之後,宋菲很快也回房間了,我不想待在那,一起回來了。”

“小菲今天玩得開心嗎?”宋翩躚問。

相思溪又想了想,如實回答:“她沒怎麼笑。”

“好的,我知道了。”

相思溪眼巴巴問:“姐姐要去看她嗎?”

宋翩躚看了看時間:“很晚了,小菲應該睡了,明天再說。”

相思溪放心地點點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放心了。

宋翩躚從相思溪房間離去,回到隔壁自己房間。

而宋菲的房間就在兩間房外,夜晚的宋宅寂靜無比,宋菲坐在床上,膝上放著一本書。

她聽到相思溪給宋翩躚開門時喊的那聲姐姐,隨即門關上,應該是她們姐妹倆在房間裡說話。

這段時間,宋菲的書隻翻過一頁。

過了會兒,她又聽見那扇門打開了,宋翩躚溫柔地和相思溪說著話,宋菲隱隱約約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好像什麼東西從宋翩躚嘴裡說出來,都很好入耳。

宋菲闔上書,從床上坐起來點,甚至低頭看了眼睡衣整不整齊。

但兩三息後,她聽見有扇門開了又闔,隨後,走廊裡靜悄悄,再也沒有其他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