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其他的反應,看起來就像是在比賽一般,眼睛一個瞪的比一個圓。
這種情況,祁子昂過往見的也不算少,有的人的確隻能同甘,不能共苦。
吳寒和林建洲僅僅隻是嘴上吵吵,互相埋怨一下罷了,這都隻能算得上是小場麵。孩子丟了,做父母的誰的心裡都是焦躁不安的,有時候發泄一下,未必就是壞事。
收回了目光,他端著這杯咖啡邁開了步子,最終停在了其中一個房間的門前。
彼時蔣天瑜正坐在單人床的床邊發呆,屋裡隻開了一個床頭櫃上的小夜燈,她的側影投在了對麵的牆上,看起來給人一種詭異的扭曲感。
這個房間原本就是張寶珠這兩年的住處,麵積是四間房裡最小的,目測不過就ba九平米的樣子。
裡麵僅僅隻有一張一米二的單人床,一個床頭櫃,和一個複合木板的小衣櫃。
“睡不著?”祁子昂信步走進了小房間裡,十分自然的把剛剛到手的那杯咖啡送了出去:“我以為綁匪來了電話後,張女士會因為洗脫了身上的嫌疑而高興又放鬆的躺在這裡會周公。”
無聲且不加掩飾的翻了個白眼,蔣天瑜不由得出言譏諷:“這位警官就這麼篤定我沒了嫌疑?”
張寶珠照顧了軒軒將近兩年,這時候能睡著才顯得不正常吧?!
“有也沒關係,再怎麼說你現在人就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祁子昂不甚在乎的揚了揚眉,倚靠在門邊:“順便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祁。”
看來這位這次倒是比之前都謹慎了不少,自從二人剛開始見麵到現在,一口一個‘警官’,他都替對方累的慌。
低頭抿了一口苦甜苦甜的速溶咖啡,蔣天瑜隨口淡淡的‘哦’了一聲,完全沒有開口和男人閒聊的意思。
對此,祁子昂並不在意,反而直起了身子,在不算寬敞的空地上來回踱起了步。
“張女士,恕我冒昧,根據吳女士之前在情緒失控時候說出來的話,她指責你與林先生之間或許存在著不正當的關係……”
“這點,屬實嗎?”
蔣天瑜輕輕皺了皺眉,之後正色道:“雖然不知道吳女士為什麼會產生這種錯覺,但我和林先生之間確實不存在什麼雇主和保姆之外的關係。”
祁子昂點了點頭,之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從褲兜裡掏
出了手機,略微在屏幕上劃了兩下便遞到了女人的眼皮子底下:“你說你常帶著軒軒,那這個你見過嗎?”
蔣天瑜眨了眨眼,看清了屏幕上的棕色小熊玩偶。
腦海中張寶珠的記憶並未出現什麼波動,於是她晃了晃頭:“沒見過,軒軒從小就對這些布偶玩具不怎麼感興趣,家裡不是各種各樣的玩具車,就是變形金剛和奧特曼什麼的。”
“這種玩偶的數量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全都被我收在了玩具房的整理箱裡了。”
“祁警官,您該不會還是在懷疑軒軒的失蹤和之前的那兩起案子有關聯吧?”她說話間,稍微仰起了頭,一雙形狀普通的眸子在小夜燈的照射下熠熠發光。
“倒也不是。”祁子昂把手機收起:“算是一種職業習慣吧。”
“凡事不怕麻煩的多問幾句,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蹦出一條重要線索來。”
這一點,蔣天瑜也深以為然。
“對了,你雇主他們兩個,夫妻關係一向如何?”祁子昂在轉悠了兩圈後,再一次隨口問道,接著竟姿態自然的也坐在了這張單人床上。
“平時看著還不錯,就是正常的夫妻相處模式。”仔細的回想了一番,蔣天瑜給出了答案。
說到這,她忽然停頓了住,眼睛微微眯起,神情有些遲疑。
“提起這個,大概在半個多月前吧,吳女士帶著軒軒回了一趟娘家。”
“因為這樣,那天就給我了放了假。本來說好他們娘倆晚上住在娘家的,結果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卻又打電話告訴我已經往回走了。”
“於是我便匆忙的往這邊趕,要在他們回來之前把晚飯做好,結果走到小區大門外的時候,剛好看到了林先生的車從園區裡開了出去。”
“副駕駛上,好像還坐著彆人,是一名女士……”
蔣天瑜不自覺的挑了挑眉,心中瞬間就浮現了一個猜測。
林建洲幾次三番的衝著原身打眼色,說著那些似是而非的話,會是因為半個月前的那次偶然事件嗎?
是男人並不想讓妻子知曉自己和彆的女人有著過密的交往,所以才會出言警告?
不確定的歪了歪頭,她總覺得整件事的邏輯有點不大通順。
假如那個女人真的是林建洲的外遇,那吳寒又為什麼非要辭退張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