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馬豔秋有些吃驚的張大了嘴:“一個布娃娃,還能犯罪?”
旋即,她點了點頭:“你們儘管拿去用就是,回頭我遇到了再買一個,反正不值什麼錢的。”
祁子昂道了謝,接著又問了幾個稀鬆平常的問題。
當然了,隻是外人覺得稀鬆平常,蔣天瑜敏銳的察覺到,僅僅靠著這幾個問題,祁子昂就已經把馬豔秋近期的行程軌跡摸的差不多了。
估摸著是想要確定女人在那兩起兒童失蹤案發生的當口,有沒有什麼確鑿的不在場證明。
又過了大概十幾分鐘,那名技術員來到了門外:“祁隊,取證結束了。”
話音落下,他還不甚明顯的搖了兩下頭。
見狀,不僅是祁子昂,就連蔣天瑜也明白了這個動作所代表的含義。
在馬豔秋的家中並未能夠發現什麼異常,最起碼能夠用肉眼判斷的可疑之處是沒有的。
祁子昂衝著她隱晦的點了點頭後,便帶著一眾人收隊走了。
之後,蔣天瑜又把馬豔秋母女送回了自己的家中,倚靠在院子的門框上,靜靜的看著女人收拾根本沒被弄亂的家中物件兒。
過了一會兒,她扭頭準備回家,卻又在過來關切的左鄰右舍中,看到了曾經搭過話的那個鄰居。
對方看起來不過三十七八歲,中等個頭,中等體型,腦袋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黑發,下巴的胡子也已經長的老長。
抬起手打了聲招呼,蔣天瑜沒有多做停留的經過眾人身邊,直至回到自己小院裡的時候,都還能夠聽得到附近那些鄰居在七嘴八舌的問一些問題。
進入平房裡,她謹慎的把門從裡麵鎖了上,之後躺在床上看著上方那有些黑乎乎的天花板發起了呆。
如今應該早就過了帶走崔永福和軒軒那名‘綁匪’在電話中所要求的五個小時了,如果吳寒那邊又接到了電話,剛剛祁子昂就不會親自過來了。
回想起男人那雲淡風輕的模樣,所以隱藏在暗處的人並未再次聯係軒軒的父母。
這一舉動無疑在給警方留有了更多的餘地和空間,卻也不禁想要讓人發問為什麼?
還是說……蔣天瑜想到這,緩緩地閉上了眼。
在情況尚不明朗的時候,她不想把結果預料的太壞。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人呼吸逐漸均勻,顯然是已經睡了過去。
算起來她最低也有一天一宿沒合眼了,這具身體早就極度疲憊,能夠全程保持著清醒的狀態,靠的不過是蔣天瑜意誌力的苦苦支撐罷了。
叮鈴鈴鈴鈴。
惱人的電話鈴聲在這不大的房間內響起,顯得異常的刺耳。
蔣天瑜摸過手機放到了耳邊,勉強睜開眼發現外麵的天都已經快要黑透了。
院牆外的樹枝被北風吹的晃動不休,影子落在窗戶上,就像是恐怖故事裡會吃人的獸。
“喂?祁警官?”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聲音沙啞難聽。
從床上爬起,她湊到了餐桌邊,從水壺裡倒了一杯已經涼透了冰水,大口的喝了下去。
“在街邊賣布偶的老太太找到了,技術科也已經證實了包括從馬豔秋家中帶回來的那三個布偶上的DNA都是屬於老太太的。”祁子昂的聲音裡罕見的透著疲憊和荒謬。
“老太太慣用口水穿針引線,所以才會在每個布偶身上都留下了DNA。”
“啊?”蔣天瑜也是下意識的出了聲。
隨即,她眉頭微微蹙起。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能夠連接兩起兒童失蹤案的唯一線索也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那賣小熊玩偶的攤主,對光顧過她的客人也沒什麼印象嗎?”明知道希望很小,蔣天瑜還是問出了口。
“拿了幾個主要嫌疑人的照片讓老太太辨認了,其中也包括了馬豔秋的,暫時沒有什麼收獲。”祁子昂說完,二人便一起陷入了沉默。
十幾秒後,蔣天瑜沒有繼續在這上麵耽誤時間,轉而問道:“那……崔永福和軒軒那邊有沒有什麼新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