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堡歹人計劃得不可為不周密,先以營嘯作亂,待兗州軍大亂自相殘殺得差不多了他們再衝進來把他們屠殺乾淨,奪回傳國玉璽、賬本、珍寶等。
還做了兩手準備,趁著營嘯之時,主將焦頭爛額之時,潛進去綁了席臻、周道源、駱意三人,若是營嘯不足以大獲成功,他們就以三個小鬼的性命威脅叫周訪、駱衡交出傳國玉璽。
他們拿到傳國玉璽後,還會放出風聲,兗州私藏傳國玉璽,意圖自立為王。屆時,無論是宋國皇族聞氏,還是河東柳、陳郡謝都要找襄陽席的麻煩,甚至其他三國也會有所行動。
計劃很好,下次不要再計劃了。
他們實在是大大低估了枕戈待旦經曆的大小戰鬥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的駱衡和周訪了。
兗州軍把木堡拆成廢墟,得到了那麼重要的東西,未免走漏消息自然是要儘快班師,也就這兩日的功夫。他們一拔營往北走就是兗州的地界兒,在兗州地界兒搞兗州軍,木堡的人還沒有這麼托大,於是他們能夠動手的時間就隻有一兩日了,實在是容不得他們猶豫。
白日裡想要衝兗州軍營地,他們還沒有這麼大的自信,就隻能晚上營嘯讓兗州軍自己大亂。
他們的這個打算,通通都被駱衡、周訪預判到了,給他們來個將計就計。
至於營嘯……
他們治軍章法有度,若是輕易被營嘯了,也不用連年跟東魏死戰,趁早棄械投降算了。
至於綁架三個孩子,他們也是預料到了,還特意做出了孩子們自己回各自營帳睡覺,實則偷偷轉移了。
駱喬就在駱意的營帳裡等著,看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綁她弟弟,打不死就往死裡打。
營地外,也早就被駱衡布置了士兵,待營嘯一起,就由幾個斥候帶領著反追蹤找到潛伏在暗處的歹人,一網打儘。
兗州軍營地各處點燃火把,照得亮如白晝,混進營地裡營嘯的十幾個人都抓住了,被押跪在營前空地上。
駱喬還一肚子火沒熄呢,聽士兵來報,把手裡的假虎往駱意懷裡一塞,就大步往營前空地走去,她要去打人泄火!
假虎回到最喜歡的駱意懷裡,瞬間活過來了,呀喵呀喵朝駱意委屈地叫喚,然而駱意暫時沒空安慰它,邁著小短腿趕緊跟上姐姐。
其他人也趕緊跟上。
駱喬到了營前,一句話都沒有,提起一人就捶,捶完又掄,掄了個半死不活就換下一個,極其凶殘。
那十幾個人嚇都嚇死了,先是求饒,看求饒不管用就開始怒罵,有兩個人罵得還極臟。
駱喬走過去抓著其中之一的後腦勺用力往地上一砸,那人正麵被砸在土石地上,瞬間消聲。
“再說一句。”駱喬踩著臉著地的後腦袋,看向另一個竟敢罵她阿娘的畜種。
此貨看著駱喬腳底下那個生死不知,怕得牙齒打顫,哪裡還敢罵一句。
“嗤。”
駱喬走過去,扯著那畜種的發髻把人提起來,隨手一拋又扯住畜種的腿,往地上掄。
彆人都是下半截比掄,他是上半截被掄,隻一下就頭破血流沒了生息,不知死活。
駱喬把此畜種一扔,轉頭看向下一個。
“饒命,饒命,我沒有罵……”把人哭得淒淒慘慘,口吃不清地說:“我不想來的,真的,駱將軍、周將軍,我是被逼的,他們搶了我的田地,逼我做匿戶,賣苦力還吃不飽,管事的還天天打我……我真的是被逼的……”
駱喬打人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把那人揪起來,逼問:“被逼做匿戶?誰逼的你?怎麼逼你的?你是哪裡人家中幾口,從實招來!”
那人正要說話,營外傳來嘈雜地喝罵聲,眾人回頭,埋伏在營外的士兵果然把人都一網打儘了,正把人帶回來。
駱喬把手裡抓著的人交給一旁的副將吳行,麻煩他帶下去審問匿戶一事,隨後朝被抓,捆成一團扔在外麵的歹人走去。
被兗州軍抓住的有小一千人,而這其中不僅僅有木堡歹人,還有一直暗中窺視兗州軍的徐州軍。
這就很有意思了。
徐州軍的一個幢主一直在對兗州這邊喊話誤會,他們是聽說有歹人想夜襲兗州軍營地,特來幫忙的雲雲。
看守他們的兗州士兵說:“你跟我們沒有,我們就是大頭兵,你得找我們幢主說。”
“那麻煩兄弟請李幢主前來。”徐州軍幢主客客氣氣說道。
“我一個大頭兵,我豈是說見就能見到我們幢主的。”士兵說:“等著吧,今晚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們幢主肯定忙。”
徐州軍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叫囂著大頭兵再不去通傳,就要治大頭兵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