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蓿(七)(2 / 2)

南荇點了點頭。

“何老師你好,我叫霍寧辭,”霍寧辭客氣地道,“謝謝你們那時候對小荇的照顧。”

“應該的,教書育人,這是我們的職責,”何老師風趣地道:“你可要好好對我們小荇,她當時在我們學校讀書,可是有有很多男生喜歡她的,光我知道的就有五六個。”

霍寧辭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南荇:“這麼多?你怎麼從來沒有和我提起過?”

“哪有啊,沒有的事,”南荇連連搖頭,“何老師很開玩笑的。”

何老師樂了:“你呀,在這方麵太遲鈍了,每天就知道埋頭用功,什麼暗示都收不到。方宏偉,那個話很多的化學課代表,還有錢輝,隔壁班的班長,寒假的時候他們來看我還一直提起你呢,說是要組織個同學會,把你請過來好好看看你,為他們幾個兄弟的暗戀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何老師,那都是他們開玩笑的,那時候都那麼小,能懂什麼,”南荇可不敢多提這件事了,霍寧辭指不定又要吃醋了,趕緊岔開了話題,“不過同學會這個提議倒是很好,什麼時候要是組織起來了,我一定到。”

“那你留個微信給我,”何老師熱情地道,“那時候你沒手機連個聯係方式都沒有,大家想找你的人都找不到,這下班級群總算可以圓滿了。”

……

加了微信又聊了一會兒,何老師要進班去了,南荇和霍寧辭這才告彆了何老師。

出了辦公室,南荇帶著霍寧辭去以前的教學樓轉了一圈,班級裡,同學們在自習,有認真學習的,也有打鬨嬉戲的,清一色的校服、高高疊起的試卷和資料,仿佛把人帶回了那個緊張又美好的青春時代。

“你還記得他們嗎?”霍寧辭低聲問。

“誰?”南荇不想影響同學們,拉著他躡手躡腳地往外走。

“就是何老師提的那幾個暗戀你的男同學。”

南荇“噗嗤”樂了,停下腳步打量著他:“怎麼,你連這個也要吃醋嗎?”

“當然沒有,”霍寧辭義正辭嚴地否認,“我隻是隨便問問。”

南荇回想了片刻,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當然記得。方宏偉他偏科很嚴重,理科好、文科差,他還是校羽毛球隊的,我們學校的羽毛球隊在省裡都很有名,方宏偉當時和錢輝組隊,拿過省裡的季軍,也算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他們倆人都很好,平常也挺照顧我的,有一次我被陳建打了一頓,手腫了沒法記筆記,方宏偉上課就記了兩份,一本托人給我,我後來才知道這是他寫的……”

仔細想想,前十九年的生命裡,並不全是黑暗和晦澀,也有很多值得回憶的美好,可能她當時急於逃離陳建的掌控,全身心地撲在了學習上,忽視了這些美好。

有點遺憾,卻也並不遺憾。

生命的每個階段,都有不同的意義。

被握著的手緊了緊。

南荇察言觀色,促狹地問:“還有幾個同學的事情你還要聽嗎?”

霍寧辭一語不發,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磨了磨牙,一把拽過她大步往前走去。

前麵就是操場了,有同學正在打羽毛球,高高躍起一記漂亮的扣殺,圍觀的發出了一陣陣的叫好聲。

霍寧辭放緩了腳步,若有所思。

“是你自己要聽的,怎麼還真吃醋啦?”南荇拽著他的衣袖晃了晃,有些無奈。

霍寧辭有些不是滋味,攬住了她的肩膀,坦誠地道:“有一點。小荇,都說高中三年是最美好的時光,我沒能早點認識你,你的這些過往,我沒能參與,我很遺憾。不過,還是要謝謝他們,幸好有他們陪著你,你不算孤單,這樣一想,我就又高興了。”

南荇抿著唇,努力壓製著嘴角的弧度。

“你笑什麼?”霍寧辭納悶地問,“我說錯什麼了嗎?”

“我高中你怎麼也不能參與啊,”南荇掰著手指頭,“你看,你比我大了七歲吧,你高中的時候,我才剛上小學,我高中了,你已經是一個運籌帷幄的老總了。”

霍寧辭越聽越不舒服,好半天才恍然大悟:“你這是在內涵我比你大了這麼多,我已經老了?”

“沒有的事,是你自己瞎想……”南荇掙脫了他的手,往前飛奔。

“好啊,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給我站住,看我不好好罰你。”霍寧辭大步朝她追了過去。

……

這場追逐沒有什麼懸念,南荇很快就被追上,識時務為俊傑,她迅速服軟求饒,懲罰被暫時押後到晚上再執行。

到飯點了,南明市也沒什麼符合霍寧辭喜好的西餐館,南荇帶著霍寧辭在商業區找到了一家看起來還算高檔的飯店,吃了一頓當地風味餐。

飯店裝修得還不錯,頗有當地特色,也很乾淨,兩個人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飯店的小老板從外麵進來了,一一和幾個熟客打招呼。

到了南荇這一桌的時候,小老板客氣地笑著:“呦,眼生啊,這是外地來的吧,怎麼樣,我們家的菜吃得慣嗎?”

南荇抬起頭來,剛好和這個小老板四目相對。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陳荇,是你!”小老板咧開嘴笑了,露出了一口白牙。

南荇也笑了起來:“方宏偉,是你啊,你怎麼開飯店了?”

作者有話要說:  霍少總是在吃醋,從安州吃到了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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