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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霓君好不容易不再想昨天的事,這倒好,孟鶴然一句話嚇得她人都懵了。
她不明白孟鶴然是怎麼說出這種道德敗壞的話,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罵一句,孟鶴然你有病。
沈霓君隱約記起一些昨天的事,她又向孟鶴然告白了,這樣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隻是孟鶴然居然沒拒絕,還跑來提出做她的情人。
真的有病!
“阿嬌,你聽見了嗎?”
沈霓君回過神,看了孟鶴然一眼沒多話,放下水杯打算往出走,她一點也不想和孟鶴然接觸。
萬一一會又控製不住自己告白,她不就真的成了給周漸扣帽子的人,這要是被周漸知道還指不定怎麼說她。
“像周先生那樣的人,應該也有不少情人吧?”孟鶴然不依不饒,攔住沈霓君的去路。
沈霓君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意思,這突然幾番糾纏,想來三兩句也說不清楚,更何況她也根本不想和他多說什麼。
沈霓君停下來,看著孟鶴然一字一句的說:“與你無關。”
她沒有替周漸辯解,畢竟周漸一開始確實說過讓他們各玩各的這心裡話,她哪裡知道周漸是不是真的沒有亂搞。
“你在怪我?”
“你就當是吧。”沈霓君繞過他往前走,這會外麵也是悶熱,她剛打開門就覺得撲麵而來的暖氣。
“你真的不喜歡了我嗎?”
沈霓君往後看了眼,孟鶴然似乎還跟在身後,她歎了氣,無奈道:“你彆再說這些話了。”
她是喜歡他。
但生理上的厭惡也是真的,孟鶴然每次的靠近,都讓她感到不適。可偏偏她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她隻記得自己喜歡孟鶴然。
“但是我已經是彆人的妻子了,所以,請師兄注意分寸。”沈霓君說,“你再喜歡我,也不可能再有結果了。”
這段感情,就該無疾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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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碩集團副總裁辦公室。
曾維把查到的所有關於阿嬌的事,一一複述:“前三代因為年代久遠已經無從查證,隻能聽一些傳言,也不足為真。”
第四代的阿嬌是阮靈梅,隻是阮靈梅十九歲那年為了嫁給沈政放棄了昆曲,所以第四代的阿嬌僅僅存在了四年。
也就是說,阮靈梅和孟見霜當年,師出同門。通過阮靈梅的態度,看來兩人也並不和睦,那麼沈霓君作為阮靈梅的女兒當年被孟家人收留,想來也是不大可能。
也是在阮靈梅結婚的那一年,戲班突然離開南城,不知去向。在那一年後,南城傳出,沈家大小姐沈霓君走丟。
“所以,太太當年,很可能並非是走丟,而是被人蓄意帶走。”
阮靈梅不會不懂這個道理,隻不過事情過去這麼久,又沒有證據,猜測也隻能是猜測。
孟家班是半年前回的南城,因為改名所以所有人一開始並沒聯想到是當年的戲班,直到阿嬌出現。
已經離開多年,突然回來,必然不會是那麼簡單。
況且周漸用了點手段把孟家班解散,孟見霜也沒有多說一句話,顯然也不是真的在意。
“前三代的阿嬌還有一件事很離奇,都沒活過二十三歲,並且都死於八月。”
說到這裡,曾維停下來,本該就安靜的辦公室此時沒了任何聲音。
周漸稍頓,看不清眼底的情緒:“繼續。”
“那天同樣下了雨,穿著墨綠色的旗袍,無故自殺。”曾維說,“我已經問過您家裡的傭人,太太每周三會穿綠色旗袍。”
曾維的話已經暗示的很明顯。
因為隻是猜測,所以隻能先來問問周漸的意思,畢竟這是幾十年前的傳言,也不知道可不可信。
“今天周幾?”
“周三。”
霎時間,天已經陰沉下來,黑雲遮住太陽,室內未開燈,整個光線漸漸暗下來。
一場雨,如期而至。
室內的悶熱令周漸莫名的急躁,他直接打電話給沈霓君,那邊一直是通話中,他扯了扯領帶,低聲罵了句臟話。
周漸麵無表情地往出走,門外的女秘書看他出來上前提醒他,董事們已經再會議室等他。
“讓他們散了。”周漸腳下的步子沒有停,也比以往的都要快。
“可是……”
“聽不懂我的話?”
周漸平日裡雖然散漫,卻也不是容易被情緒控製,處理事情也都大多是沉穩多些。
經曆過一次許亦秋的離開,他最不願看到的生死離彆。倘若沈霓君出事,阮靈梅必然會受不住打擊,見過阮靈梅因為沈霓君走丟有多難過,無論如何他也得護沈霓君周全。
細雨如絲,雨落在車窗玻璃上,周漸降下車窗,冷風伴著雨絲灌進車內,落在他的眼睫上。
想起曾維那些話忍不住背脊一涼,這樣離奇的事,他向來是不會信的,可偏偏逼得讓他相信。
戲院離弘碩總部有一段距離,路上周漸帶著莫名的躁意,他發給沈霓君的微信顯示拒收。
他才發現,自己被拉黑了微信。
車子到達南城戲院門外時,雨勢還不算大,周漸推門下車,往戲院離跑,這時演出還沒開始,連戲迷都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