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步步嬌 我困 14867 字 6個月前

“嗯。”周漸坐在床上,把錄音筆放在床頭櫃上一隻手撐在身後,慵懶隨意。他眼尾微挑,嘴角夠出一抹笑,“周澄那個蠢貨都知道給我裝竊聽器,我怎麼就能蠢到在他那沒個眼線。”

他的郵箱很早便收到了這組照片,在周澄之前把消息全部壓了下來,而那個發郵件的人就是孟鶴然。

周澄現在還隻能跟他玩陰的,他也就陪他玩玩陰的,隨便一句話,這照片就不可能從任何人的電腦裡出去。

“那姓孟的還算有點良心,知道這事事關你的名聲,還是過來找我了。”

當然孟鶴然不是為了這些,他似乎是想用真情打動周漸,可他不了解周漸。周漸是商人,感情牌對他從來都不管用,他隻知道怎麼樣才能獲利更大。

更何況,是否會離婚,取決於沈霓君而不是他。

“沒事就好。”說完,沈霓君作勢就要出去,剛碰到門把手,門才打開了一條縫,身後的人就又衝了過來,直接把門又重新關上。

那一瞬間,她的表情殺人的心都有了。就是怕周漸又發神經她才想趕快離開,誰知道還是沒跑掉。

這家夥最近抽什麼風?越發的沒臉沒皮了。

周漸攔在了沈霓君麵前,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低聲問她:“你不喜歡孟鶴然?”

“嗯。”

沈霓君無語,聽了那麼多關注點居然還在這上麵,看他也不問有關下藥的事,她也不會和他多說這些。

這裡麵的事很複雜,不是一兩句能說清楚的,她也不願意去想那些事。

“那天你跟我說你喜歡孟鶴然,也不是被下藥了吧?我看你那天清醒得很。”

“你要是能少說幾句我暗戀你的話,我也不至於。”

那天說她喜歡孟鶴然,本來就是為了讓周漸不要那麼自戀,動不動就說自己喜歡他,說那話不過是為了殺殺他的氣焰。

周漸覺得她真的不是一般的清醒,初見時的模樣他也忘得差不多了,好像這個伶牙俐齒,一句話能噎死人的丫頭,才是真的沈霓君。

錄音筆裡的對話有許多需要注意的地方,沈霓君不打算跟他講,他問了也是白問。

總有一天,這些事他都會知道的。

-

趙藝璿住了這段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月,趙家派人在南城找了許多天也找不到,根本沒人想到趙藝璿會和沈霓君睡在一起,兩個人還裹著同一條毯子在客廳看動畫。

陳嘉儀偶爾也會過來轉轉,愣是想不明白,這兩人居然從情敵玩成了朋友,還一副好了許多年的樣子。

聊天時驚奇的發現,她們兩個是同一天生日,正好就在這周五,幾個人說好那天一起給她們過生日。

為了避免趙藝璿被趙家人發現,最終決定在周漸家給她們過生日,往年趙藝璿都會辦生日派對,今年是不行了。

生日那天正好沈霓君排了場演出,好在演出結束也才九點半,還能趕上一起吃蛋糕許願。

十一月下旬的南城已經入冬,天氣逐漸轉涼,沈霓君出門時穿了件深藍色的藍絲絨旗袍,擔心夜裡會冷,她還是搭了件駝色的大衣。

沈霓君演出結束後,以最快的速度下台卸妝,不知道孟鶴然會不會繼續糾纏,事實證明她的顧慮是對的。

她第一次覺得孟鶴然像個狗皮膏藥一樣怎麼也甩不掉,非得纏著她不放,她一度懷疑孟鶴然是不是也被下藥了。

沈霓君剛想到這裡,愣了會,才想來問題的關鍵,如果說可以輕易給她下藥,那麼孟鶴然也有可能被下藥了吧?

明明有時候看著挺正常的,各種想辦法纏著她,看來是為了讓她出軌鬨醜聞。

周漸這會應該已經在外麵等著,沈霓君怕他看見,腳下走得很快,孟鶴然就像個鬼一樣跟在她的身後。

不知道是不是留下了陰影,沈霓君每每看到孟鶴然都覺得自己在出軌,她對這個詞一點也不友好。

沈霓君走得太快,又穿著高跟鞋,一個沒留神沒踩穩,直接磕到了後台員工出入口的台階上。孟鶴然伸手想要扶她,被她躲開,她硬撐著身體爬起來。

她扶額,這可真是夠狼狽的。

孟鶴然沒放棄,他剛碰到沈霓君的胳膊,嚇得沈霓君情急之下一個巴掌扇了過去,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動手打人。

“你彆過來!”

沈霓君收回手藏在身後,往後退了幾下,這一次她不想再讓孟鶴然碰到她,萬一又做了什麼奇怪的事,又是一堆事情。

不過,孟鶴然似乎並沒有什麼壞心思,就隻是單純的想扶他。

“你是不是給自己下藥了?”

“沒有。”孟鶴然解釋,“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的,阿嬌。”

“然後呢?”

“我可以聽你的話不和周澄聯係,我也可以離開我媽,我們兩個一起離開南城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孟鶴然突然過來扯住沈霓君的手腕,他是男人,沈霓君自然比不過他的力氣,掙紮了幾下也無用。

“我看到你就反胃,這個回答滿意嗎?”

沈霓君話音剛落,孟鶴然整個人就突然從她眼前飛了出去,她隻看到一個影子閃了過來。

在看清楚來人後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周漸過來一腳踹地孟鶴然半天都沒緩過來,他隻能捂著肚子喊疼。

孟鶴然本身比較瘦弱,從小也沒吃過苦,雖然練功倒也經不住身子弱,更何況他也沒防備突然過來的周漸。

周漸過去橫大將沈霓君抱起,沈霓君被他的動作弄得猝不及防,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周漸把她放回車上時,她小聲趴在周漸耳邊說:“他沒碰我,這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了。”

“那我那一腳,豈不是還打的挺冤枉?”

沈霓君沒回他,他關車門前讓沈霓君先等他一會,說是看到一個老朋友去敘敘舊。她也沒多問,就讓他快一點不然回去晚了趙藝璿又得叨叨半天。

周漸原路返回,來到剛才的過道,孟鶴然正扶著牆站著,看樣子這一腳挨得不輕。

周漸從小沒個正行,之後又經常和周澄打架,為了不被周澄占便宜,他一直很熱衷於健身,這力氣也大了不少。

何況這孟鶴然文文弱弱的,還挺不經揍。

周漸心裡挺過意不去,他可不想把人踢出毛病,這才過來看看他人有事沒。

他過來也沒個好態度,手插在兜裡,吊兒郎當地說:“剛才一時情急,腳底下也沒個輕重。”

“你在得意什麼?”孟鶴然下意識退了幾粗,眼神躲閃。

周漸表情一頓,孟鶴然看著挺斯文一人,沒想到說起話來還挺衝。

“我也不跟你繞圈子,剛才那事是我衝動了,我就過來跟你說一聲,你也彆想我能給你認個錯。”周漸拍了拍孟鶴然衣服上的灰塵,臉上的表情漫不經心也沒什麼情緒,“孟先生,不知道你聽過一句話沒,叫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輕賤。”

孟鶴然看著他不語。

目前還有許多事沒有處理,周澄那一邊又虎視眈眈,隻能先處理掉孟鶴然這個麻煩,他才能安安心心地對付周澄。

“彆纏著她了。”周漸刻意壓低了聲線,眼神冷冷的,“我這人吧,還挺不是人的。”

“纏著?”孟鶴然冷笑一聲,絲毫不想被周漸壓一頭,“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你們才認識幾個月?你憑什麼?”

“是嗎?”周漸這次沒再客氣,攥住了孟鶴然的衣領,斂了所有的笑意,“回去問問你媽,問問她當初是怎麼用齷齪的手段偷走了我的霓君。”

周漸平時慣會隱藏情緒,即便是同人發生矛盾,也是帶著笑的。他的個頭要比孟鶴然高一些,氣勢也足,這會又收了平時那副散漫樣。

“你也彆跟我提什麼青梅竹馬,要不是你媽,她那前二十年也是我的。”

“所以你那青梅竹馬,是你媽從我這偷走的,明白了嗎?”

-

周漸回到車上時,沈霓君正視著前方發呆,也沒注意到他回來。他喊了幾聲才得到一個回應。

沈霓君怔了怔,很快回過神:“怎麼了?”

周漸怕她又像之前那樣,緊張得不知道要說什麼,他想了想,試探地問了句:“知道我是誰嗎?”

“嗯?”沈霓君不解,這突然問她這個乾嘛?

“我……”周漸想不出要說些什麼,這時候他說什麼都怕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想起之前兩次的態度,他想想都覺得頭疼,這好不容易關係又重新緩和,他還不想從頭再來。

“你有事嗎?沒事快點回家吧,阿璿在催了。”

聽了這話,周漸才鬆了口氣,他撫了撫胸口,在心中安撫自己:還好,還好,人正常。

回去的路上沈霓君話少的可憐,平時周漸和她講話她也偶爾會回複很長的一句。

周漸又開始惴惴不安,開車的時候動不動看一眼副駕駛上的沈霓君,她似乎也發現了周漸的異樣。

沈霓君側首,看了他一眼:“放心,我很清醒。”

“我有說你不清醒嗎?”

“對了,我和孟鶴然的事你彆跟媽說。”

“我看起來很八婆嗎?”周漸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這會車已經快到彆墅區,也很晚了路上沒什麼人,他也膽大了些。

空出一隻手過去下意識地去捏沈霓君的臉,剛到她的臉頰處又移去了耳邊,幫她捋了捋亂掉的碎發。

“周漸。”沈霓君喊他。

“在呢。”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

這一次,她可以確定自己的心意,她想要親口告訴周漸,這是能想到唯一讓他安心的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專欄預收————文案如下

棠眠×傅時醒

醫院新來的外科醫生傅時醒是棠眠高中時期傳了三年的曖昧對象。

久彆重逢後,兩人默契得不去打擾對方,這樣的心照不宣在某一天被打破。

棠眠被家裡安排了三次相親,三次都撞上了傅時醒和“女朋友”在隔壁桌吃飯,相親接連以失敗告終。

棠眠為了避免相親失敗,主動找傅時醒問了他下次吃飯的地點,隻不過結果出人意料。

傅時醒聽完“哦”了一聲:“為了繼續跟我偶遇?”

棠眠不以為意,直接否認。

誰料傅時醒沉吟片刻後,神色坦然:“棠眠,你不會還對我念念不忘吧?”

突然被按頭的棠眠:(*°▽°)???

*雙C,“女朋友”是假的

*敏感自卑小護士×清冷寡言外科醫生

*久彆重逢/破鏡重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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