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原本笑意盈盈的眸子漸漸變成了血紅色，隱隱帶著黑色氣息。
餘笙心中一稟，伸出手握著雲淩粗糙的手掌，遲疑的問，“是……先皇？”
“嗤，沒想到你這傻子倒是看得通透。”雲淩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溫度，心中微暖，眼裡的紅色漸漸消散，“是啊，我母親本是靈族聖女，卻動了凡心，不顧族中反對，毅然決然的嫁給了那個男人。”
到這裡，雲淩嘲諷一笑，繼續道，“哪成想，那男人對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感情，不過是為了想要得到靈族血脈，煉製長生不老藥罷了。”
“長生不老藥？”餘笙一愣。
還真有人這麼乾呀？
而且，長生不老有什麼好？
時間長了，身邊的人來來走走，唯有他一個人不斷的體驗不同的人生，認識不同的人……
而且如果記憶差一點，更是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還得戰戰兢兢的保護自己的秘密，避免被人抓去切片研究……
光是想想，就覺得心累。
“嗬嗬，可笑吧？為了所為的長生不老藥，那人輕信妖道之言帶著禦林軍血洗靈族，將靈族上萬餘人殺之放血，建造血池。
那時的我年僅四歲，同母親一起回族中探望族人，卻親眼所見這場驚動地的殺戮。
我看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我眼前流逝，也看到他們死不瞑目的悲涼，更看到了他們看向我和母親時的憤怒和怨恨……”
“彆了，彆了，對不起……”
餘笙看著慘白著臉卻強扯笑容的模樣，一顆心像是被萬箭穿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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