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姚走得急,忘記了戴手套,周言安是過來給蘇姚送手套的。
路上遇上了張海翔還有幾個人,跟在他身後一起過來了。
結果剛好聽見蘇姚在外人麵前誇獎他的外貌。
其實蘇姚沒少誇過他,不過都是誇他手藝好,會做家務,這貌似還是蘇姚第一次誇他的長相。
這讓周言安有些不好意思,這些話自己在家裡說說就算了,當著外人的麵說這樣的話,真是太不莊重了。
周團長心裡高興,但周團長不說,而且周團長能裝,裝作毫不在意目內心深處沒有被掀起任何波瀾。
大家夥方才還在心裡遺憾,從前沒有注意過周言安的長相,也沒辦法跟俞淞對比。
現在周言安過來了,仿佛是瞌睡有人就送來了枕頭。大家都在不經意間偷偷打量他,這一看之下才發現,他長得確實俊,以前覺得俞淞長得不差。跟他放在一塊,頓時覺得失色三分。
而另一個被議論長相的俞淞,此刻就在周言安身旁,他將周言安和張海翔等人給送過來,結果就跟著聽到了這話。
蘇姚不是個會覺得尷尬的性子,哪怕她剛才捧一踩一的對象此刻都在身後,她的表情依舊十分自然,仿佛那話不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
“你怎麼過來了?”當時出門的時候她問過周言安,根據他那時候說的,他大概在一個小時以後出門。
“你忘記帶手套。”周言安從兜裡拿出一雙手套。
蘇姚在眾目睽睽之下,接過周言安遞來的手套,順便戴到手上。
手套被他一直揣在口袋裡,沾上了他身上的體溫,蘇姚接過來的時候比她手上的溫度高多了。
到了冬天以後,蘇姚的手腳就一直是冰冷的,尤其是在不算是暖和的環境中。
倉庫中雖然點著不少的炭盆,但是室溫並不算太高,蘇姚的手一直很冰。
手套上的溫度讓她的手稍微暖和了一瞬,又很快被她的冰手同化。
新婚小兩口之間的互動,這些結婚多年的嫂子們可沒有非禮勿視的自覺,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蘇姚和周言安動作沒避著大家,大家自然沒把她倆當外人。
都是一家人,這有什麼不能看的呢。
不得不說,還得是剛結婚的小兩口,
就是膩歪。
張海翔將胳膊搭在周言安肩膀上,似是沒見過一般,近距離打量周言安的臉,嘖嘖打趣道,“真彆說,咱們周團長長得真是俊。”
周言安麵無表情地將人一把推開。
這動作看在其他人眼裡,就是周言安不近人情,已經有人在心裡嘀咕他不好相處。
蘇姚笑嘻嘻說, "張教導員稍微注意點影響,我們家周團長現在可是有家屬的人,不能跟除我以外的人保持太親近距離的。”
眾人哄笑。
連帶著覺得剛才自己對周言安有誤解,他似乎沒有傳言中的那般不好接近。
有人覺得這小兩口的感情好,不過倒是也有人覺得蘇姚有點小家子氣,對丈夫管的太多,連同男同誌接觸都不行。
一時之間對周言安生出了不少的憐愛之感
彆人怎麼想,蘇姚並不在意。
腦子長在人家身上,又不受咱控製。
倉庫外北風呼嘯,倉庫內已經準備擺桌吃飯了。
灶上隻有明月一個人忙,但是她還是在飯點就炒好了飯菜。
吃飯是男女分桌,這與重男輕女無關,就是男同誌要喝酒,而女人孩子不喝酒。
若是混坐在一桌上,喝酒的男同誌可能不儘興,女人和孩子也會被影響。
蘇姚和西院的王主任一家坐在一桌,王主任一家人不少,加上蘇姚剛好一桌。
王主任這人從來不喝酒,於是在吃飯的時候,他就跟自家人一桌。
他家兩個上高中的孩子放假了,這是蘇姚第一次見到王家的大兒子二女兒。這倆孩子生的吧,不太湊巧,兒子長得像李醫生,很俊秀的一個小夥子。二女兒雖然跟大兒子是一胎所生,卻長得更像是王主任。
王主任這人長得也不算醜,不然也不能僅僅是生病時,跑了兩趟軍醫院,就把醫院中的女醫生給拐回家。
但是女孩長得像他,那確實是有點愁人。
不過這姑娘高高瘦瘦皮膚白,又是個不苟言笑的性格,不笑的時候有點後世國際超模的味道。
說起家裡的二女兒,李醫生特彆驕傲,“成績好,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
隻是想到女兒未來的前程,又不免歎氣,不能考大學
,孩子高中畢業以後就不知道要怎麼安排了。
王主任是個好性子的人,恐怕妻子要說些大逆不道的話,成為某些人攻訐的借口,他敢在那些話出口之前說道,“好好地日子,提那些做什麼。”
他家老大是個極活躍的性子,笑著問蘇姚習慣這邊的天氣嗎,“聽說您是申城人,咱們順城這麼冷的冬天,之前沒有遇見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