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二合一(2 / 2)

七十年代嫁悍夫 狂且懦 11977 字 3個月前

蘇姚偷偷往前瞄了一眼,打頭是一群戴著紅袖章的年輕人,在押著一個女人往前走,女人身上掛

著一塊牌子。

蘇姚一瞬間就明白了這是在乾啥,她連忙收回了目光,低下頭隻看腳前邊的路。但是腦子裡卻忍不住回想,方才眼前閃過的一幕,久久不能回神。蘇姚的聲音很小, "你不用擔心我,我膽子沒那麼小。"話是這麼說,但是見到那樣的一幕,還是對她產生一些影響。這次坐上火車,跟上次來順城一個人坐火車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隨身攜帶的行李有人拎著,自己隻負責提兩個相對不太沉的包,這就不必說了。身邊多了一人,還能互相照應著。

想去衛生間,不用火急火燎的來回,反正行李有人看著,不擔心回來少一個包,或者說是全部的包都沒了。

兩人交換著去衛生間。

買到的車票還是硬座,蘇姚和周言安買到的票在一排,但卻是三人座。

相比夏天的時候火車上比較空曠,現在正處於過年期間,無論是回老家還是探親的人都多。火車上幾乎就沒有空座,蘇姚和周言安上車以後找到兩人的位置,有一個大叔正半躺著。

“老同誌,你占著我們的位置了。”

那大叔看見是個笑眯眯的女同誌,而且長得很漂亮,眼睛一亮,結果再一抬頭,就看見個煞神一樣的小夥子,明明麵無表情,但就跟要吃人似的。他不敢再說話,麻溜的讓出了位置。

萬幸兩人的座位是相鄰的,蘇姚坐在臨窗的位置,而周言安坐在她跟那大叔的中間。

大叔:……晦氣!

蘇姚發現跟周言安一起出門,還有一個好處,天黑以後要睡覺,她無論是靠在哪個方向誰都成,一邊是靠在窗戶上,靠在另一邊是周言安身上。

靠在火車窗戶上額頭一直在往玻璃上顛,很難受。而靠在周言安身上就沒有這個困擾。周言安哪怕是睡覺的時候,都坐的十分端正。

這就方便了蘇姚。

要知道,儘管周言安身上一身腱子肉,但那肌肉都是軟的,靠在他身上睡覺比靠在冷冰冰的玻璃上舒服多了。

周言安隻是閉眼,並沒有完

全進入睡眠狀態。現在不是在家裡,火車上龍蛇混雜,他需要保持警惕。

正在閉著眼睛,就感覺到一具柔軟的身體覆蓋過來。

是蘇姚。

他僵硬地微微轉頭,就著火車內微弱的燈光,他看到烏黑濃密的秀發被鬆鬆垮垮地紮在腦後,有幾縷調皮的秀發掙脫了頭繩的控製,落在半截白皙的脖頸上,再往下就是大塊看不見的陰影。

蘇姚跟他的身高在那裡擺著,她的頭夠不著她的肩膀,隻能靠在他的上臂。這樣的姿勢應該不太舒服,周言安把放在腿上的手輕輕垂下,讓蘇姚靠地舒服些。胳膊被蘇姚抱住,她整個臉貼在周言安的胳膊上。

這個動作實在太親切,他的心底不禁湧起一股難言的喜悅,隨即感受到肘彎處的綿軟觸感,讓他一下子僵住。

他努力地放輕呼吸,越想忽視越做不到。

蘇姚這時候睡得正香,不知道自己一個小動作,給身邊人造成了多大的困惱。儘管是靠在人肉靠枕上,一晚上沒咋換過姿勢,還是渾身發麻。

睜眼以後,注意到自己這堪稱過分的動作,蘇姚心裡小小的唾棄了一下自己,看儘周言安還閉著眼,她動作很輕的鬆開了周言安的胳膊。

然後一邊敲打酸麻的四肢,一邊觀察周言安。

過了一會他才緩緩睜開眼睛,蘇姚心裡暗喜一直起得比雞還早的人,今天比她醒的要晚。幸虧他今天起晚了,要不看見她的動作,多尷尬啊。蘇姚仿佛無事發生一般,笑著問他, "昨晚睡得好麼?"

“還好。”但其實右臂一晚上一動不動,還被蘇姚大半個身子壓過來,現在已經麻木了。他想儘量忽略右手的不適,隻微微的活動。

蘇姚眼底閃爍,帶著幾分心虛, "胳膊麻了嗎,我幫你順順血。"說著,她的小手就給周言安輕輕地捏胳膊。

一共接近一天半的車程,要在火車上待上一天兩晚。因為沒有順城到綠原直達的火車,會在第二天的中午下車換乘。

第二天早上,蘇姚還是以一樣的姿勢睜開眼時,她已經麻木了。隻能慶幸周言安體質特殊,在火車上的時候睡眠情況出奇的好。

等到周言安睜開眼後,又是一套貼心的胳膊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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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招待所內,出示了介紹信還有兩口子的身份證,做好登記之後,前台人員帶著兩口子去了二樓,用鑰匙打開了一間房,隨後把交代了一下使用事項後,留下一句, “鑰匙記得拔下。”便轉身離開。

這是一間很小的房間,窗戶很小,連一平方米都沒有。房間裡有一張床,還有一張四方桌,一把椅子。僅此而已,再沒有其他的家具。十分的寒酸。

看到裡麵的擺設以後,這已經不知是嫌棄就能形容她的心情。但是還能怎麼辦,也不能不住。

現在就隻有這個條件,要是不住就隻有露宿街頭一條路能走。蘇姚心裡歎氣,還是把手裡提著的行李都給放在了牆角處。

招待所樓上住宿,樓下吃飯。飯菜味道也就一般,但是比火車餐強上太多了。吃上了一頓熱乎且量給的很足的飯菜,吃完後,兩人重新回到了房間裡。房間裡隻有一盞不大的燈,拉開燈之後,總算是有了點光亮。

"火車上累人的很,你先睡一會,休息一下。"

蘇姚回答的時候有些心虛,晚上一直靠在周言安身上,要說有多累那真是有限的, "晚上休息得還成,不用睡覺的。”

她坐在了床上,把屋子裡僅有的一把椅子讓給了周言安, "你不是急著去見你父親,還是彆耽擱了,趕緊去吧。"

周言安沒有在椅子上坐下, "見父親的事情還不急,我先去打聽一下石叔老戰友。"

在離開的時候,石抗一曾經跟周言安說過,要是有什麼難題可以去找他的老戰友。一起上過戰場,那真是過命的交情,能幫得上的忙,對方絕對不會推辭。

蘇姚以為他想請石團長的老戰友幫忙,但實際上周言安並不是這個打算,哪裡為了這事去求上彆人呢。

況且自家的麻煩事,真是不好意思牽扯更多人。人家也未必願意跟自家扯上關係,就不去討那個嫌了。

“既然答應了幫忙看望戰友,去看一眼近況,回去也好跟他交代。”哪怕探望戰友隻是一個借

蘇姚點點頭,是這個道理。

周言安離開以後,蘇姚才覺得疲憊似乎突然襲來。她合衣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知道聽到一聲鑰匙開鎖的聲音,她才睜開眼睛,迷蒙的從夢中醒來。

/>蘇姚揉揉眼睛,就要爬起來, "你回來了。"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看她這樣,也知道許是自己開門的動作,打擾了她的睡眠。

"沒有,本來就睡得差不多了。"蘇姚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但覺得渾身軟綿綿,像是沒了骨頭一般,又跌回床上,她看一眼窗外問, “現在什麼時辰?”

"下午兩點。"

竟然一覺睡了這麼長時間,身上沒有力氣,她趴在床上跟周言安說話, "怎麼樣了?"“打聽到了乾校的位置,我們明天去。”

蘇姚下巴墊在胳膊上問他, "團長老戰友那邊,你見到人了嗎,怎麼樣啊?"周言安不想跟她說這些內容,但是蘇姚問了,也不能不說, "他家遭了難,我給留了些錢。"

遭了難,這怎麼話說的?

蘇姚還想再問,但周言安已經岔開了話題, "睡了這麼長時間,渴不渴,我去給你倒點水。"確實是有點渴了,她點頭,周言安從背包裡掏出搪瓷杯,就去樓下給她倒了溫水帶上來。他倆中午都沒吃飯,一個是正在睡覺,另一個是忙著沒顧得上吃。

喝完溫水後,兩人出了招待所覓食去了。

現在也沒有什麼特色老店,都被當成是封建糟粕被關停了。唯一做飯好吃一點的,也隻有國營飯店。

兩人進去以後,要了兩碗當地特色的羊肉湯,額外要了兩個燒餅,吃完已經接近下午五點,再溜溜達達的走回招待所,天徹底的黑透了。

到了晚上,又出現了一個難題。房間裡隻有一張床,一床被褥。

雖然在家的時候,兩人睡在一鋪炕上,但是跟睡在一張床上是不一樣的。炕上大得很,兩人躺在炕上壓根不會有任何肢體接觸。

而這床的大小就讓人一言難儘的很。周言安主動提出, “我打地鋪。”打什麼地鋪啊。

又不是夏天,睡在地上不會冷。現在外頭是零下,你說要打地鋪,這以後是得坐病的。

而且,你想打地鋪也得有被褥啊。

已知,這房間裡一共一床被子,請問你要如何打地鋪?

蘇姚心裡歎口氣, "咱倆睡一張床吧,放心絕

對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她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周言安立刻有些手足無措。看著她這樣子,蘇姚隨即笑眯眯補充, "畢竟咱倆是兩口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