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二合一(1 / 2)

七十年代嫁悍夫 狂且懦 12287 字 3個月前

兩人躺在一床被子下,說不尷尬那是假的。

心裡在床的中間畫出一道楚河漢界,彼此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觸碰。都覺得不得勁,兩人身體僵硬,想著睡著了就好了。

睡著了就好了麼,並不是。

蘇姚對冷空氣敏感,她很快就察覺到這被子的邊緣在偷偷地滲透冷氣。

至於原因,簡單的很,兩人為了不跟對方有太密切的身體接觸,都儘量遠離對方,那被子的大小有限,於是兩人躺在被子的邊緣處。這樣一來,被子自然就會漏風。

這房間裡壓根沒有暖氣,保暖就隻靠一床不厚的被子。

就這樣睡覺肯定不舒服啊。

蘇姚提醒, "周言安,被子漏風。"

其實周言安也感受到了,不過他以為隻有自己這邊漏風,怕說出來讓蘇姚為難,於是就忽視了。

周言安嗯了一聲,然後又怕自己這一聲,在蘇姚看來是不願意,於是又說到,“那我們靠近一些行嗎?

"好。"

然後兩人稍微靠得近一點,近到能感受彼此的存在,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以及對方的肢體。蘇姚儘量忽視身邊人的存在,故作平靜地跟他道了一聲晚安。

"晚安。"

身邊人的感覺如此明顯,周言安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的,然而他也很快的就陷入夢鄉,卻隻在半夜蘇姚翻身的時候下意識的驚醒。

這時候他還記得身邊躺著的是親媳婦,沒有發生被他當成是敵人的烏龍事。蘇姚睡覺的時候很乖,但即便再乖的人,睡覺都不可能一個姿勢直到天亮。這可就苦了周言安,時不時地驚醒一次。

到了早晨,蘇姚總算是消停了,但是他又被另一種折磨所籠罩。

蘇姚在天快亮的時候,將他平放在身側的胳膊抱進了懷裡。胳膊下的感官相較於在火車上的時候,更加地明顯,他想要將胳膊抽出來,卻擔心吵醒了蘇姚,當然心裡還有一種隱秘的念頭,在阻止他將手臂抽出。

這種"折磨"一直持續到蘇姚終於睜開眼。

已經連著兩次早上睜開眼的時候,發現懷裡多了一根手臂,蘇姚其實已經見怪不怪了。她倒是不在意,就隻怕周言安覺得被她輕薄了。

>自然地鬆開懷裡的手臂,然後自然地翻個身,背對著她。

從手臂被鬆開的那一刻,周言安就知道蘇姚人醒了,不過他沒有戳破,就像在火車上的那樣,在她之後再起床。

這一晚上房間裡沒有供暖,卻沒有出現蘇姚自己預想到的半夜被凍醒的場景,大概是被窩裡有周言安的緣故。

蘇姚反省了一下自己,但又覺得不怪她,著整個房間都沒有熱源,人在睡著的時候主動向熱源靠攏又有什麼錯。

要怪就怪周言安身上太暖和。

紛紛雜雜的念頭在她大腦裡飄過,蘇姚覺得應該已經過去了很久,但實際上並沒有。她在被子裡伸了一個懶腰,用著起床後有些慵懶的聲音叫他, "起床了。"周言安適時睜開眼。

而因為蘇姚伸懶腰,又坐了起來,大半被子被卷到了她身上。

蘇姚側過臉去看周言安, “快起。”她其實不大想起床,但是有個毛病看見彆人掙紮著從床上起來,心裡就舒服很多,有了起床的動力。

眼睛不經意間,與他格外明顯的某處撞上時。她瞪大了眼睛,一瞬間富士山在她瞳孔裡坍塌了一次。

沒想到你小子看著濃眉大眼的,竟然會..…,好吧這應該是早晨的正常反應,不是說還有個叫啥的專有名詞嗎。

當然,蘇姚是絕對沒有往她自己身上想過。

蘇姚收回視線,儘量偏過頭,把被子重新蓋回周言安的身上,這下也不賴床了,麻溜地滾下床去。

胡亂地往身上套衣服,眼神在房間裡亂飄,就絕對不看周言安。

但她的大腦卻十分誠實的慢動作回放她剛才看到的那一幕,蘇姚忍不住咋舌,好像有點壯觀啊。最後留下一句“我去洗漱”,就溜出了房間,留下床上那人。

看她離開的背影,周言安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靜心情,讓因早晨而熱血的某處冷靜下來。蘇姚把空間留給周言安,自己出去洗漱。

招待所是沒有室內的洗漱間以及衛生間的,樓道裡有一個總的洗漱間,很破敗,但蘇姚已經可以無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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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神遊了什麼,從她流出的鼻血應該可以猜到一二。

看著麵前點點鮮紅的血液,蘇姚懵了一瞬,隨即趕緊抬高手臂,得虧這是在洗漱間裡,她用涼水拍在額頭上,很快就見效了。

她這時候也顧不得想些有的沒的了,心裡暗罵,這地方的天氣也真是乾燥,她一個從小學以後就沒有流過鼻血的人,來了這個地方才一天的時間,結果就流了鼻血。

老天要是知道了她心裡的吐槽,隻怕要直呼委屈。姑娘你腦子裡在搞黃色,然後流了鼻血,怎麼能怪天氣乾燥呢。

因為這一小插曲,她洗漱的時間著實不算短,甚至無需故意晚一點回去,給某人留足空間。蘇姚回到房間裡的時候,周言安已經穿好了衣裳。

“今天可以去乾校。”

他麵上看不出任何異樣,仿佛無事發生。蘇姚嗯嗯點頭,腦子裡卻忍不住想東想西。在樓下簡單吃了一頓早飯就出門。

周言安昨天打聽到乾校所在的位置,所處位置十分地偏遠,找不到任何的順風車,就隻能靠兩條腿。

所幸這個時代的人,最不怕的就是吃苦。

給周言安父親帶的東西,大部分被放在招待所的房間裡,兩人身上各背了一個小包。

出了城以後,向著周言安打聽來的方向走,越走越偏。西北的風絲毫不比順城的風要小,風中還裹挾著黃沙。蘇姚走得有些艱難,周言安提出, "我背你。"

真不用。

這可不是從俞淞家到家屬院,那幾百米的路。要走一個多小時,也不能讓周言安背著她。而且自己有手有腳的。

蘇姚把圍巾拉到頭上,就隻露出兩隻眼睛,"快走吧,彆墨跡。"見她執意,周言安也不再說什麼,隻是站在她身前,儘量為她擋去大半的風。

走了很久,蘇姚都要懷疑是不是周言安找錯方向了,畢竟現在沒有導航,迷路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現在還在她還能繼續走,就沒有質疑周言安,來了這個時代以後,蘇姚覺得可能是受周圍人的影響,自己都更加的能吃苦。

又走了一段距離,遠遠地看見一堵圍牆,圍牆很高很長,上麵還寫著紅色的標語,這應該就是乾

校了。

r />走進了,在大門正上方懸掛的牌子上寫著某某乾部學校。

乾校門外有人看守,等閒不能隨便進入的。大門邊上的門房裡,有人背著木倉跑了出來,禁止兩人靠近。

“大哥,我們是過來找人的。”蘇姚把周言安拉到身後,這時候她一個女的出麵,會讓對方放下警惕。

果然,在聽見女聲的時候,對麵確實稍微放鬆些。

對麵惡聲惡氣地說道, "找什麼人,這裡全是過來改造的學員,沒有你要找的人。"“這是我們的介紹信。”蘇姚從周言安的包裡,掏出兩張紙,想遞給對方看。

周言安的包裡背著兩人此行帶著的重要證件,這趟出門帶的大部分現金也都在他包裡,他的反扒能力比蘇姚強,重要的東西放在他包裡更安全。

有介紹信,那人才徹地的放下戒心,但對兩人的態度並不算太好, "不知道這裡不能隨便探望嗎!"

蘇姚點頭說知道,隨即每人遞過去兩包煙, "很長時間沒見到,想過來見一麵,我們大老遠從東北那邊過來,坐了三四十個小時的火車,能不能讓我們見見人。"

其中一個稍微年長些的接過了煙,扔給身後人兩包。

有了煙以後,那態度瞬間就不一樣了, "這都裡麵都是要改造的對象,你們多接觸也不好。"再打開了兩人的介紹信, “呦,還是兵團的。”看管的是軍宣隊的成員,這下再看兩人就比較親切了。

蘇姚注意到他臉上神情的變化,於是就說道, “理解你們不容易,我們過來也確實不容易,能不能讓見上一麵。"

隻是讓見上一麵而已,真沒多難。

光是這些看管的就能做主,這裡說是軍事化管理,實際上管理十分地混亂。那人思考片刻就說, "你們也不容易,就讓你們見上一麵。"

其中年紀稍微小些的那個,應該很聽他的話,這位一發話,他那邊就立馬跑去叫人。周嘉鶴原本跟著一隊的在勞作,過來一個小夥子,對著一群人大喊了一聲。

“誰是周嘉鶴?”

他顫顫巍巍舉起手, “我是。”那人動作很粗暴, “你過來,跟我去看乾點活。”

這種事情時有發生,誰都沒有懷疑什

麼。讓他們乾活,與他們而言就是“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