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二合一(2 / 2)

七十年代嫁悍夫 狂且懦 11863 字 4個月前

畢竟欺負他媳婦的小舅子都送了,一個為了他媳婦跟人打架的人,將人送到火車站,也沒什麼難的。

團裡的吉普車,隻要團裡沒有因公事宜要用的情況,就可以去借。

將宋娟的行李塞進後備廂裡,蘇姚和周言安坐在車裡,等著宋娟跟朋友們道彆。

副駕駛位的車玻璃被搖下,蘇姚探出頭去,看著宋娟跟知青朋友們話彆的場景,同時跟周言安實時播報, "有一個男同誌,給宋娟遞了一封信,是不是情書啊。"

周言安有些好笑地看著蘇姚的動作, "小心,彆摔倒了,如果實在好奇,等她上車以後問問。"蘇姚將頭收了回來, "看來你真是不懂女孩子,這種事她怎麼會說啊。"

然而在宋娟眼睛紅紅地上車以後,蘇姚目光炯炯地回頭看她, “妹子,我剛才看見有一個人給你遞了東西,是不是情書啊。"

宋娟被她打趣的臉上發紅, "不是情書,是一本資本論。"蘇姚滿臉問號,哪有送姑娘經濟學書籍的。

"你翻翻書裡麵,說不定裡麵夾著信件呢。”蘇姚尤不死心, "也說不定,是他想跟你一起共同進步。"

宋娟知道他不是那種會寫了情書夾在書中的人,心知可能性不大,卻還是小心翼翼的翻動書頁,試圖找到蘇姚說的裡麵夾著信件。

結果就在靠近結尾三分之一的位置,還真讓她翻到了一封信。蘇姚時刻注意著身後人的動作,見她果真從書裡翻到了一封信,心中忍不住歡呼雀躍。

宋娟倒是沒瞞著蘇姚, "蘇姐,有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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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完,她才一把將信給合上,塞進牛皮信紙中,夾進原來的位置,一抬頭就看見蘇姚正目光好奇的看著她。

她的聲音罕見有些支支吾吾, "就是你猜的那樣。"

竟然真的是情書!

蘇姚是一個十分穩重的人,卻還是發出了沒有出息的驚呼。

“那男知青是誰,你喜不喜歡?”還不等宋娟回答,她就繼續說, “我剛才隱約看見,人長得白白淨淨的,看著還不錯。"

蘇姚就好像好閨蜜談戀愛似的,挑剔的很, "你都要走了才給你寫情書,還真是能憋得住氣,而且寫了情書也不告訴你,還得叫你猜。"

即便周言安在開車,但他一直不說話,沒有存在感,宋娟就權當他不存在,小小聲跟蘇姚說,“你就算不認識他,也應該知道他,我也給他寫過情書來著。”

蘇姚這下真的被驚到,沒忍住失聲啊了一下。

宋娟給男孩子寫過情書,但是情書還沒送出去就被人給檢舉,導致在眾人麵前被批評寫檢討。

蘇姚之所以認識這姑娘,就是她那段時間遇到波折,往婦工組的信箱裡寫了信,最後在江邊找到了人。

這實在有點亂,蘇姚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她想了想才開口, “你對他觀感很好?”這問題完全來自於宋娟緋紅的麵龐,對於不是心上人的情書,應該不是她這般的反應才是。

"他人挺好的。"

蘇姚這下也不知道應該說啥了,因為給這男知青寫情書,人生中遇到這麼大的波瀾,結果她還能喜歡他。

已經到了火車站,和周言安一起幫著拎行李,蘇姚怕她是個潛在的戀愛腦,猶自不放心的叮囑她, "男女之事,一定要想清楚,切不可糊裡糊塗。如果不明白,就跟家裡的長輩多商量商量。"

宋娟是獨生女,她媽把自己的工作讓給她,就為了能讓她有被招工回城地機會。對於這種事關子女終身大事的問題,人生經驗豐富的父母,會為她好好地參謀,若是遇見的是個渣男,也可以一眼看出。

總比她一個單純的小姑娘,更有謀算。

宋娟很聽蘇姚的話,儘管她這般叮囑,她也沒有絲毫的不耐。"你以後記得經常給我

寫信,我雖然每天很忙,但是給你回信的時間總還是有的。"

幫著把她的行李放到候車大廳的長椅上,蘇姚叮囑她, “哪怕是有了工作,但也彆忘了繼續看書看報學習,學無止境這句話總還是有道理的,也得記得每天充實自己。"

宋娟嗯嗯的直點頭, "蘇姐,你放心吧,你說的我都記住了。"

她有些發紅的眼睛,止不住的掉眼淚,想說的話很多,最後隻化成一句泣不成聲的, "蘇姐,我會想你的,謝謝你。"

蘇姚拍拍她的肩, "向前看,繼續走,我們以後還會相遇的。"

留下等車的宋娟,蘇姚吸了吸鼻子,整理好有些傷感的心情。

“年輕真好,我還沒收到過情書呢。"說著她意有所指的看向周言安,問道, "你說是吧。”"你以前認識的人都眼瞎,挺好。"

她不是這意思好不好。

然而,兩人還沒打趣彼此兩句,就看見正站在吉普車前的秦盼。她不知道什麼原因,也在火車站,認出了團裡的車,在看清楚兩人的臉,她瞬間眼前一亮。

她小跑到兩人麵前,臉上露出一個讓人忍不住憐惜的表情, “我在那邊看到這車,一眼就認出是咱們團的車,還想著是誰把車開出來,沒想到是周團,你們這是過來送人嗎?"

在如今,一個縣城也不找不到幾輛小汽車,就連自行車都少得很。火車站邊上停著一輛吉普車,便吸引了經過人的視線,秦盼一眼就認出這是團裡的車。

原主腦袋受傷,險些危及性命的時候,就是坐著吉普車被送到了順城這邊的醫院,回來的時候芯子裡換成了秦盼,身上不舒服,坐的依舊是這輛吉普車。

今天秦盼是請假出來找機緣的,她在大腦中將需要拉攏的未來大佬列了一個表格,根據未來能力大小。最後根據統計,將反派靳劫放在了第一位。

就因為覺得在明月和俞淞身上,感覺到了久違的母愛父愛,他跟前家的三個兒子作對,最後被明月感動,決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最重要的不是他是未來的華東首富,這個小短命鬼在臨死之前將自己的資產都贈予了明月。

那是首富的錢,

不是一筆小數目。

秦盼想,如果她能得到這樣的機緣,那就不必討好其餘的未來大佬。靳劫雖然難搞,但畢竟是個小孩,她不覺得自己搞不來一個小屁孩。

秦盼記得靳劫在火車站當小偷的時候被俞淞抓到,後來被男主教育了一頓,不乾小偷小摸的事,開始投機倒把了。他知道俞凇是一個正義的人,心知自己的行為不對,不敢叫俞淞知道,隻敢偷偷摸

摸的乾。

也正因為這原因,他前期的事業版圖一直不大,這是靳劫年紀小,本人行事束手束腳的緣故。秦盼已經想過了,如果她能在這時候給予靳劫一些支持,那他以後不會忘記她的。其實他之所以把明月當媽,也不過是覺得從明月哪裡獲得了尊嚴。人辛苦一生,最終最求的也不過是認同感罷了。靳劫需要認同感,那她就給他這認同感,支持他,告訴他他沒錯,錯的是這個社會。

秦盼在火車站邊上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偷偷售賣卷煙的小孩子,甚至她連小孩都沒有看到幾個,更沒有符合原文中對靳劫的描述。

正當她有些喪氣的時候,正好看見團裡的車。

這就意味著,她不用擠在卡車顛簸著回去,儘管她如今在團裡的名聲不佳,可能受到一些白眼,但可以更舒服一些回去,她可以無視。

然而沒找到靳劫,卻見到了周言安,這不可謂不是意料外的驚喜。

“周團長回團裡,可以把我捎上嗎?”

周言安禮貌拒絕, "不回,有私事處理。"

然而秦盼這時已經打開了後座的門, "沒關係,我不趕時間,你們忙我在車裡等就行。"

她好像聽不懂彆人的婉拒,已經坐上了後座。上車後反客為主招呼周言安和蘇姚, "你們也上來啊!"

行吧,也不能把人趕下去。

對於這種沒臉沒皮的人,還能有什麼辦法。也許是今天開車出門,容易遇見搭車的人。車輛行駛出去後不久,就被一個小身影攔停。

是靳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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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愣,然後揚起一張笑臉,跟人打招呼, "同誌您好。"靳劫在不相熟的人麵前,特彆會偽裝,看起來乖巧極了。

他也想乾乾淨淨出門,然而不能叫家裡八十歲的老太太給他洗衣服,他的衣服都是自己扔點洗衣粉隨便搓搓,他人小力氣小,衣服洗的不算乾淨,加上在廢品收購站這個本身就算不得多衛生的地方。

秦盼打量的視線便帶上了嫌棄,靳劫感受到了,但早就習慣了彆人的冷臉,他十分禮貌地跟人說, "您能往裡麵給我讓個座嗎?"

他這樣說了,秦盼雖不情願,但車上還有周言安,為了給人留下一個好印象,便移到另一旁車門邊,跟剛上車的人隔了老遠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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