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二合一(1 / 2)

七十年代嫁悍夫 狂且懦 12117 字 4個月前

唐湘正在生爐子,一轉頭看見馮紅慧愁眉苦臉的。

她嚇了一跳, “咋了,有啥事?”

她探頭看見馮紅慧手裡是信紙,唐湘開玩笑道, "難不成又有人舉報?"馮紅慧此時表情,用一言難儘這詞來形容十分貼切。唐湘看馮紅慧沒搖頭,心裡咯噔一下,心想難不成真是舉報信?

她把手心裡的煤灰在椅背搭著的毛巾上蹭了兩下,確保手上是乾淨的,不會把煤灰蹭到信紙上,才接過馮紅慧遞來的信件。

對於這剛打開的舉報信,她們都不陌生,這與半月前收到的那封舉報信一模一樣,甚至就連舉報的人都是白參謀。

蘇姚今天上班遲到了兩分鐘,她到辦公室的時候,倆姑娘已經把煤爐子生上,屋子裡也有了點熱乎氣。她剛進辦公室,就把手套帽子圍巾摘下,放在椅背上搭好,用還算有點熱乎氣的手,搓了一把已經被凍木了的臉頰。

剛進屋見到這倆人湊在一塊,蘇姚倒沒有太在意,畢竟是年紀相仿的女知青,彼此之前關係好,有什麼親密話想說也是正常的。

馮紅慧和唐湘的頭一直湊在一塊,倒是沒人先開口,對於兩人在看什麼,蘇姚到不是十分的好奇,她倆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也不強求。

她坐在自己的辦公位前,正在往腿上搭小毯子。"蘇姐,我今早打開信箱,有一封舉報信。"

聞言,蘇姚的眉頭蹙起來, "內容是什麼樣的,拿給我看看。"唐湘先把她手裡的信紙,放到蘇姚麵前。

蘇姚, "這不是半個月前的那封,怎麼又給拿出來了?"

她沒有看見馮紅慧去檢查信箱,然後取信的動作,看到這封與半月前那封信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信,就以為是把那封信又給拿了出來。

這時,馮紅慧已經在上了鎖的櫃子裡,翻出半月前的信,將之放到蘇姚麵前。

馮紅慧性子穩妥,於是辦公室的文件管理這種事就交給她。曾經整理過的文件,乃至收到的各類信件,都交由她整理,並放進了一個上著鎖的櫃子裡,櫃子的鑰匙是她隨身攜帶。

看到麵前幾乎一模一樣的舉報信,她拿起靠近自己的那一張, "這是今早在信箱裡的?"

馮紅慧點點頭, "如果這

不是我從信箱裡親手拿出來的,我也會懷疑是不是半月前的那封信。"這兩張放在一起,對比就很明顯了。一樣都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字,拚接而成的短短一句話,一樣都是舉報白參謀。

蘇姚叫馮紅慧把之前的訪談對話找出來,她又看了一遍,還是不覺得這其中有問題。

她就問兩人, "你倆怎麼看?"

唐湘搖了搖頭, "不知道。"

倒是馮紅慧小心說道, "是不是我們在查證的時候,漏掉了什麼。遲遲沒有等到對白參謀的處理結果,所以又寫了一封信,以催促我們儘快處理。"

蘇姚臉色陰沉沉的,對於沒頭沒尾隻有結論的匿名信,其實應該不予理會,但是怕確有其事,導致有女知青還在受委屈,幾人才對白參謀的身邊人進行走訪。

白參謀每天跟辦公室的知青同誌相處最多,即便他不是對著自己辦公室的知青下手,那跟他坐在同一個辦公室中,不可能發現不了蛛絲馬跡。

他們都說沒有這種情況,所以才一致認為上一封舉報信是惡作劇。馮紅慧看到蘇姚的的臉色,拉了一把唐湘,兩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蘇姚沉思良久,才抬頭看向兩人, “我先去跟孫政委商量商量,中午可能不回來了,到了時間你們自行下班,對了這件事還是先保密,不要告訴彆人。"

唐湘和馮紅慧趕忙齊聲說好。

才脫下不久的圍巾帽子手套,蘇姚又得裹上。

頂著刺骨的寒風,向著團部大樓的方向而去。這次去,蘇姚兜裡揣上了那兩封匿名舉報信。

她到的時候,孫政委正在開會,蘇姚政委辦公室的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才遇見散會出來的孫政委。

孫政委和石團長倆人是並排出來的,孫政委看見蘇姚在自己辦公室的門口等著,顯然是有事,隻跟石抗一打了一聲照顧,就快步向著辦公室的方向而去。

石抗一跟孫政委的工作沒有交叉重合的地方,因此孫政委的工作石抗一向來不關心,他隻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而且門口站著的那人,裹得跟個粽子似的,壓根看不清楚臉和身形,隻能隱約看到那是個女人倒是在兩人之後走出會議室的周言安,看見一瞥而過的背影,神色微怔,是蘇姚。孫政委把

手上端著的茶缸和眼鏡文件放到辦公桌上,溫和的問蘇姚, “出什麼事了嗎?”

他知道蘇姚沒事不會大老遠跑這一趟,這大冷天的,沒人願意出門。

蘇姚在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進到室內以後,她沒有把帽子和手套摘下,這間辦公室沒有爐子,跟室外相比多了一個遮風擋雨的蓋子,其他真沒啥差彆,冷得要命,跟自己那間小辦公室沒法子比。

蘇姚伸出右手,努力在棉手套裡做出一個豎大拇指的動作, "您還真是神機妙算,這都讓您猜到了。”

"彆恭維我了,有什麼話就直接說。"

她嘿嘿笑了兩聲, “那我就直接說了,您可千萬彆生氣,這件事有點麻煩。”孫政委不樂意聽人家賣關子,手在桌子上輕輕拍了兩下,催促道, “快說。”

“那我就說了,您可一定得做好心理準備。”眼見這位的表情愈發的不耐,蘇姚才開口說道,“前一段時間,收到了一封關於白參謀的舉報信,今早照例查看信箱的時候,裡麵多了一封信,這根上次收到的那封信一樣,都是舉報白參謀欺負女知青。"

孫政委的表情從不耐轉為了震驚錯愕,他的眉心肉眼可見的攏起一個小山丘。蘇姚從軍大衣的口袋裡拿出兩封信, "您來看看,這是兩次收到的信件。"

打開牛皮紙信封,將兩份舉報信攤開放在麵前,孫政委的表情一點點皸裂, "你們之前那次,收到是這樣的舉報信?"

蘇姚點點頭。

孫政委也確實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舉報信,不是手寫的,隻要一句話,還沒有署名。"信紙下方用鉛筆做了記號,寫著的,是第一次收到的舉報信。"

孫政委有些為難的點點頭,接著低頭看麵前的舉報信。見他思考了許久沒開口,蘇姚問他, "您說我們這應該怎麼辦?"孫政委歎口氣, "彆催,叫我先想想。"

其實目前就兩條路,當這人是在惡作劇,或者這人是執念很深的受害者。是仇人惡作劇,那就當作沒看見。如果是執念很深的受害者,那就不得不查。

孫政委反問她, "你是負責人,你怎麼看?"蘇姚苦笑看他,“還是得查唄,不然還得一封一封寫舉報信,沒完沒了

。”

現在的問題就是,應該怎麼查,以及如果查明白參謀無辜,那個寫舉報信的人,是不是以為他們在包庇。

“怎麼查,你有想法嗎?”孫政委繼續問她。

蘇姚十分乾脆的回答, “要是有想法,我也不至於過來跟您求助。”孫政委又長長歎了一口氣,這已經是他這一上午,不知道第多少次歎氣了。

如果大張旗鼓的查,那白參謀的名聲肯定得受到影響。像之前那種悄悄地去查,又查不出來什麼結果。

“咱們不能因為沒來由的一句話,就懷疑同誌。但是一旦同誌身上出了問題,那也絕對不能姑息。"孫政委沉吟良久後開口“要不你先回去,我好好想想,等想出辦法再給你答複。"

蘇姚笑了笑, "沒關係,我可以在這裡等您,也快到下班的時間,正好跟周言安一起回家。"

孫政委:.…

“那你去他辦公室,等著下班。”

蘇姚把他麵前的兩封信,收到牛皮紙信封裡, “我怕去他辦公室裡等,可能會影響他工作,我就在您辦公室等一會就行。"

孫政委的年紀比蘇父還大,一直把她當小輩一樣看待,但蘇姚這般的不見外,孫政委一時之間也無話可說。

那就等著吧。

蘇姚等待的過程中,無事可做,腆著臉問孫政委, "您這有書嗎,我看看打發時間。"孫政委從抽屜裡抽出一本書,扔到蘇姚麵前, “再說話就去周言安的辦公室等著。”

蘇姚忙不迭的應聲,打開封麵一看,竟然是《論持久戰》,這著作她隻從曆史書上聽過,卻從沒有拜讀過。

翻開書本,蘇姚逐漸看得入了迷。

突然一陣敲門聲,忙著辦公和一心看書的兩人瞬間被打斷,孫政委喊了一聲“進”,門被從外推開,進來的是周言安。

他的神情微楞,顯然沒想到蘇姚正在看書。

有點像誰家被父母帶去辦公室的小孩,坐在家長的辦公桌前,正在乖乖的做作業。蘇姚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

周言安從門外進來,孫政委開口問,“言安有事嗎?”他點點頭, "來叫蘇姚下班。"孫政委:.…

孫政委一把

年紀,從來沒有這麼無語過。

蘇姚立刻合上書本,站起身,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邊?""你剛才進門的時候,看見了你的背影。"

原來是這樣,不過周言安怎麼知道她還沒有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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