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二合一(2 / 2)

七十年代嫁悍夫 狂且懦 12109 字 4個月前

蘇姚知道這人犟得要命,他認準的事,有時候能勸的回來,有時候那絕對勸不回來。為了不浪費,那半個黃桃罐頭,蘇姚在第二天吃了。

這次她就徹底采取了另一種方式,我塞進你嘴裡,難不成你還成吐出來?

事實證明,還真能,沒給蘇姚反應的時間,麵前就壓下來了一張臉,與她口唇相貼,把橘子渡給了她。

蘇姚臉蛋紅紅地瞪他,卻沒啥威懾力。

“這東西我不愛吃,以後彆想那種歪門邪道。”他到底知不知道,到底誰的法子才是歪門邪道啊!

不過也確實是因為周言安的這一舉動,叫蘇姚放棄了這種先把吃的塞給他的做法。哼,不吃就不吃,她還不樂意分給他呢!真當什麼人,都能叫她舍得給分好吃的。

有好東西當然要給好朋友分享,不過俞家人多,周言安帶回來的橘子在他家一家五口人麵前,就顯得不太夠分。

蘇姚上門送橘子,就隻想給明月分享,蜜桔送到俞家,明月能吃到的可能性為零。那她何必還送,這又不是那種有錢就能買得到的東西。蘇姚在這時候,特彆斤斤計較。她想起送蜜桔,就隻為了叫明月嘗嘗,但既然送到家裡明月吃不上,那我何必還送。

明月晚上過來送飯的時候,見到家裡的周言安,她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周團長回來,就隻帶了足夠姚姚吃的飯菜。"

周言安這時跟她道謝, “這兩天謝謝你每天過來給蘇姚送飯。”他在離開家以後,也擔心蘇姚不會認真做飯。回家以後詢問蘇姚每天吃什麼,蘇姚實話實話,明月每天送飯,吃得可好了。

明月笑了笑, “這都是我分內的事,我待會叫俞淞再送點飯過來,你們就不用再煮飯了。”其實她每頓做的飯菜都是有定量的,擅長做飯的人,能每頓飯精準地根據人數以及飯量,做出幾乎沒有剩餘的飯菜。

她這樣說,其實打算回家以後再多炒一個菜,這樣即便主食不夠,多吃點菜也成。“多謝,這就不用了。”

他說不用,那明月就不管了。剛才那樣提議,她自己更麻煩,不過是怕蘇姚還得做飯。

蘇姚把明月神神秘秘地拉到一旁,叫她不要聲張,嘴巴中就被抵進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就聽—旁清脆女聲說道, "周言安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蜜桔,我看見以後就想到你肯定喜歡吃。"

橘子瓣被咬破,汁水頓時迸射進嘴巴的各個感官之中,酸酸甜甜的,明月說, “味道很甜。”蘇姚眼睛彎彎, “我也覺得。”

“橘子讓你帶回家,你肯定吃不上,要是想吃就來找我。”蘇姚解釋為啥吃個橘子還得偷偷摸摸,不讓人知道,也不給送到家裡。

就像是蘇姚顧慮的那樣,明月不可

能跟家裡的三個孩子搶吃的。她雖然精通廚藝,卻與其他擅長做飯的老饕不同。有人因為喜歡吃,所以才學廚藝。還有人單純就是學一門手藝,選擇做廚師。

明月不同,她是單純的喜歡做飯,家裡祖上是禦廚,有祖傳的食譜,可以讓她學習。

從前她吃過各種山珍海味,因此對於食物方麵,她沒有太大執念。也從來不跟孩子為了一口吃的,而動過心眼。說白了,她就從來沒放在心上。

但是現在有人注意到,她把吃的都讓給了孩子,以至於她沒吃到,因此想儘辦法,叫她能吃上。這讓明月的心情很深複雜,這於明月來說,比吃到好吃的想到她,更叫她動容。

至於蘇姚說,想吃就來找她。明月知道現在市麵上幾乎沒有蜜桔,也不知道人家周團長費了多大功夫弄到這一簍子的橘子,有可能人家都不舍得吃,就隻想著留給蘇姚,她哪裡好意思厚著臉皮上門。

周言安從師部回來,蘇姚的感冒完全痊愈,明月不再往家裡一頓三餐地送飯。

蘇姚也是在晚上,才聽到周言安提起,為啥這次指名叫他去開會。通常師部開會,都是針對會議內容,以及會議的規格,指派不同類型的領導去開會。

這次的會議內容,跟周言安負責的部門沒有任何的交叉,卻指名把他叫了過去。

原來那位領導,叫周言安過去是告訴他,城裡已經有一部分老乾部被解放,他們這些老同誌都在為周父周母爭取。

叫他過來,也是先給他通個氣,本來是想叫他彆一直繃著,你看未來會越來越好。但是由於被周言安的流氓舉措驚到,他覺得這小子壓根就沒有緊張擔心的情緒,這種開導談話就被他給省了。

其實在開過年以後,團裡的知青動態,就能反映出城裡的一些動態。

就比如說,一些知青回家過年去,過了一個多月,探親假結束卻沒回來,這些人連行李都不要了,留在城裡。

而還有一些知青父母通過招工招兵的方式,叫孩子回城,這些人的父母就是被解放的那些老乾部。

團裡最近就在忙這些事,少了知青,可要乾的任務卻沒有少。然而就在大家忙著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師部下來了一個調查小組,說是要調查一些問題。

原本誰也沒當回事,每年師部甚至兵團都會派調查小組下來,做例行調查。連團裡也會組織調查小

組,進入各個連隊調查。有問題就揪出問題,沒有問題也能起到一個震懾的作用。

因此,對於這個調查小組,所有人都抱有這一個比較積極地態度:人家是上級部門派來的,咱得配合工作。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調查小組進入以後,首先被約談的竟然是蘇姚。蘇姚還沒聽說調查小組過來,就先被一個麵孔很陌生的中年男人叫到團部的會議室。

這一套流程有點似曾相識,蘇姚在推開會議室大門之前,還以為是周言安那個缺德鬼盆友。推開門在會議桌前同誌麵孔上掃過,沒有一個是熟悉的人。

好吧,她猜錯了。

而這些人跟某個幼稚鬼不一樣,一上來就說出了自己這趟過來的目的, "蘇姚同誌你好,師部前兩天收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說是七團參謀長利用職權欺負女知青,這件事很惡劣。"

怎麼又是舉報白參謀的匿名舉報信。

到底是誰,跟白參謀這麼大仇這麼大恨。

蘇姚都忍不住要懷疑,是不是真有這麼一件事,叫自己給忽視了?

對麵的中年男性,注意到蘇姚一瞬間的神情變化,繼續說道, “我聽說過貴團有一個保護女知青的辦公小組,蘇姚同誌是這個辦公小組的組長,對於女知青的實行全,你應該十分熟悉,請問對於這件事你知道嗎?"

右二男同誌使勁拍桌子,厲聲問道, "是不是這件事真實存在,但是為了七團的名聲,以及白參謀的未來,這件事被你們壓了下去!"

左二的短發女同誌十分溫和的開口, "“你也是女同誌,應該最能理解這件事對於女同誌來說意味著什麼。如果你是迫於團裡領導的威脅,而不得已將這件事壓了下去。你完全可以把事情的真相告知我們,有我們出頭,你就不用擔心會遭到領導的打擊報複。"

這沒啥好隱瞞的,你倆也沒有必要一個唱紅臉,另一個唱白臉,跟我在這演戲,蘇姚就說道,“是這樣的,請諸位聽我慢慢說,我保證我接下來說的每句話都沒有假話。十月份的時候,團裡叫我清查咱們團有沒有存在乾部欺負女知青的情況。有兩種舉報途徑,實名舉報和匿名舉報。對於實名舉報的同誌,我們會保證她的信息不被泄露,而且不會被報複。對於女同誌可能不願意實名舉報。匿名舉報我們支持,但是要附上時間地點

以及相關細節。"

右二一直咄咄逼人的男同誌輕哼一聲,打斷她“你覺得遇到這種情況的女同誌,她可能會事無巨細的把事情寫在匿名信裡嗎?"

蘇姚又不是個紙人,接二連三被懟,她也是有脾氣的,她兩手一攤,她硬邦邦說道, “那我也沒辦法了,我們不可能因為一句沒有來由的論斷,就直接說那位同誌有問題,這對同誌來說不公平。以後如果對哪位領導或者同事有意見,這舉報人不管是男女,是不是說上一句這人欺負女知青。組織上就不問來龍去脈,將被舉報者給處理了。請您聽我繼續說,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蘇姚態度十分強硬,那人不在說難聽的話,乾脆閉上了嘴。

"您說的那件事,我要說知道吧,這不貼切。要說不知道吧,這不合時。就在我們的通知貼出去一個月左右,我們收到了一份用從報紙上剪下來的紙片拚接而成的一句話,舉報白參謀。這封舉報信,全文就這一行字。說實話,這樣的舉報信是不可以被采納的,你可以說是舉報,也能說是這是利用舉報信在打擊報複。"

坐在蘇姚對麵幾人心裡點頭,她這話說得有道理,但是麵上沒表現出來,還是一副對她十分懷疑的表情。

“但是本著負責的原則,我們詢問了與白參謀相處最多的幾位知青,從他們的話裡,我們沒有得到任何,哪怕暗搓搓的說白參謀身上有問題的話。至於為什麼不大規模查問,一來興師動眾,沒有一個指向性的人,或者幾個人,團裡的範圍太大。二來,這是一封沒有任何價值的匿名信,我們對此進行調查,自以為對得起我們的指責。還有就是,我們也需要對被舉報人負責,被舉報人在證實有罪之前,都是應該被保護的。”蘇姚反問, "諸位也是做這方麵工作的,我的這一想法,你們應該同意吧。"

確實同意,但是不願意附和,叫麵前這小丫頭得意。

右二男同誌發揮穩定,一說出口的話叫人十分不舒服, “不要跟調查組攀關係,我們同不同意不重要,你繼續說。"

蘇姚不在意地聳肩, “我們查了,但是沒有能證明白參謀有問題的證據,就不能說他有問題,於是這件事就被當成了一個惡作劇處理。半月後,又收到了一封一模一樣的舉報信,我們又查了,沒查到結果,然後我們把目標放在舉報人身上,在信箱上明確告訴她匿名信怎麼寫

,告訴她會保護受害者利益。在那以後,我們就沒有收到匿名舉報信。"

至於有孫政委曾經跟她說過,巡邏隊在她們辦公室附近看見了有人鬼鬼崇崇這話,自動被蘇姚給忽略了。

至於自己這話的支撐材料,蘇姚又說, "對了,各位如果不相信,我們辦公室存了匿名信以及當時的問話記錄,您可以叫人去我們辦公室去取。"

蘇姚還不願意跟著一起跑呢, "您派小戰士去取就行,找馮知青,我們的文件由她保管,對了叫她也跑一趟。"

馮紅慧聽說以後,立刻想到蘇姚為什麼被叫走,她把相關的文件帶的十分完善。在馮紅慧到達之前,蘇姚一直沒有離開,就跟對麵調查組大眼瞪小眼。

調查組幾人對著馮紅慧帶來的材料,跟蘇姚的筆錄對照,能證明蘇姚沒撒謊。

這種事情,蘇姚沒有出去傳,但是團裡沒秘密,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有人舉報白參謀利用職權欺負女知青。

也不知道是從哪傳出來的,還挺有理有據的。說周言安前兩天去師部開會,白參謀就叫人舉報到師部裡,周言安身上的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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