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迷人的她[快穿] 耿燦燦 13404 字 3個月前

皇帝離去後, 第二日早朝, 蘇承歡便告假了。

一告假就是半個月,理由:身染風寒需靜心養病。

眾人皆知蘇相一向體弱多病,忽然告假也就不足為奇。蘇相人雖不在,但朝中之事,依舊照常送入相府請示。

皇帝最近有些鬱悶。

他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 連處理政務都提不起精神。

“蘇相那邊可有消息傳來?太醫去看過了嗎?”皇帝第三次放下筆, 詢問老太監關於蘇承歡的事。

老太監道:“蘇相諱疾忌醫, 並不讓太醫診治,說是休息幾日便會好轉, 讓陛下不必牽掛。”

皇帝仿佛被人戳中軟肋, 冷哼一聲,“牽掛?朕牽掛他作甚, 自以為是。”

他眉眼微斂,嘴裡說著這話, 心裡卻做兩樣想。

是啊,從什麼時候開始, 他竟如此記掛蘇承歡?

皇帝沉吟片刻, 起身道:“準備一下, 朕想出宮微服私訪。”

老太監想起後宮的事,立馬道:“陛下好不容易放下政務, 何不先去後宮一趟?娘娘們心心盼盼, 個個都等急了。”

皇帝剜他一眼,老太監立馬閉嘴。

算起來, 他已經大半年未曾留寢後宮。從前政事稍鬆,一個月還會去上兩三次,他本就不是個喜好美色的人,對後宮那群鶯鶯燕燕並無多大興趣。自從得了蘇相進獻的美人後,更是再也不曾踏入後宮一步。

皇帝猶豫片刻,最終歎口氣:“那就先去後宮。”

半個時辰後。

皇帝如坐針氈。

本想著大半年未入後宮,好不容易來一趟,那就將人都聚集起來,也算是全都探望一遍。

結果一群美人到了跟前,卻瞧得他興致全無。

任憑她們怎麼笑,怎麼獻媚,都不及相府美人的半分風情。

食之無味。

皇帝不耐煩地揮袖離去,一刻都不想多做停留,徑直換上常服出宮。

老太監跟在後頭,小心翼翼地問:“陛下,現在這是要去哪?還是讓人先探路罷。”

皇帝停下腳步,“朕隨意逛逛。”

結果一逛就逛到蘇相府門前。

相府,門庭若市,探病的人幾乎擠破蘇府門檻。

皇帝一愣。

蘇承歡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受歡迎?

視野內出現一方軟轎,轎子裡下來個風流倜儻的人,手搖折扇麵色紅潤。

正是他的親弟弟賀蘭辭。

侍從撥開人群為其開路,燕王大步走到府門口,還沒走進去,就被人攔住。

管家道:“蘇相已經歇下,不再見客,還請王爺明兒個趕早來探病。”

燕王臉色一變,有些窘迫,“誰來探他?本王是來看他死了沒有。”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道:“王爺怎麼能這樣說話。”一陣窸窣附和聲。

燕王悶著臉,“本王就喜歡這樣說話怎麼了!你們將他當寶,本王可不像你們傻了吧唧。”

話說完,他眼睛卻直勾勾地往府裡探,瞧了好一會,才轉身離開。

暗處。

皇帝麵色鐵青。

好一個蘇承歡。

惹得如此多人為其牽腸掛肚。就連他的弟弟,竟也在其中。

這人學乖討好,原來不是對他一人。

老太監輕聲問:“陛下,是否需要老奴前去通報一聲。”

皇帝盯著相府前黑壓壓的人群,心頭堵著塊大石一般,越看越糟心。

末了,他冷著臉道:“直接回宮。”

相府裡。

南姒躺在榻上喂通靈玉,通靈玉摸摸腦袋,對剛才開天眼看到的情況十分滿意。

“主人,你這一告假,滿京城的人都跑來探望,就連燕王和皇帝都來了。”

南姒神色如常,翻開擠壓的公務,淡淡道:“我費了這麼多時間籠絡人心,能不有點成效嗎?”

通靈玉就喜歡她成竹在胸的樣子。

它乖巧地舔舔她的脖子,心疼道:“主人,你真的不需要找大夫看看嗎?”

南姒伸手端起銅鏡。

脖子上的勒痕已經消淡,她養了大半個月,身子差不多已經痊愈。

那晚皇帝掐著她的脖子,幾乎要將她掐死。

痛楚與愉悅並存的極致歡愛,過程雖享受,但後果卻令人憂心。

在窒息和歡愉之間徘徊高-潮,她這副病弱身子,受不住那樣強烈的刺激。

通靈玉憤憤不滿:“想不到他看起來斯斯文文,骨子裡卻是個大變態。”

南姒單手撐住下巴,笑道:“你該看看他脫口而出喊我‘承歡’後的樣子,那神情該怎麼形容呢,痛不欲生?”

通靈玉唔一聲。

南姒道:“下半身如癡如醉,上半身卻摧心剖肝,真是有趣極了。”

通靈玉問:“主人,你不覺得這樣的皇帝很讓人恐懼嗎?喜怒無常,說不定哪天就發狠殺人。”

南姒低眸揉揉它的耳朵,“看來你沒見過我以前的樣子,我連我自己都不怕,何必怕他一個小皇帝。”

通靈玉想起十界關於南姒的傳聞。

嗯,看來確實是它大驚小怪。眼前的人,可是威震十界的南姒神尊。

她發起怒來,毀天滅地,再也沒有比她更可怕的存在。通靈玉趴在她臂膀邊,使勁想象南姒發怒的樣子。

過去它聽到的所有傳聞,都是彆人所說,它並未真眼所見。

他們喊她大魔頭,甚至費儘心思將她關在它這裡。剛開始,它也很怕她。可是現在,它覺得神尊大人好像也沒有傳聞裡那樣恐怖。

通靈玉喵喵兩聲,撒嬌:“主人,我想吃魚。”

南姒伸出手指點點它的鼻頭:“這麼貪吃,早知道讓你化成一隻老鼠。”

通靈玉:“變成老鼠我要吃更多。”

南姒寵溺一笑,隻得起身喂它。

————

歇了大半月,身體稍微好轉,她便立刻重新入朝。

朝臣紛紛噓寒問暖。

剛下朝,被一群人前呼後擁圍著的南姒被老太監喊住,“蘇相,陛下有請。”

南姒入書房,皇帝早就換上一身盤領窄袖袍常服,無聲無息地走到南姒身後,“蘇相,身體可已痊愈?”

南姒道:“謝陛下關心,微臣無恙。”

皇帝目光落下,看她小巧耳垂,尤其那一頸細白長脖,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肌理細膩骨肉勻。

他腦海中驀地閃過那一天瘋狂的歡愛,整個人不受控製,不由自主地伸出手。

床榻與他纏綿的美人,也有這樣美麗的細頸。

他特意用藥將自己迷得神誌不清,忽略一切,隻管身下痛快發泄。

是因為他清楚地知道,有時候,一個念頭若是冒出來,將再也壓不下去。所以他從不會在與美人交歡時多想多看,他不願意,也不能。

一句“承歡”已讓他懊惱不已,如今萬不能再添煩惱。

皇帝動作僵在半空,硬生生收回。他盯著她看,越看越覺得心頭壓抑。想起那日相府門前的情形,嘴上賭氣般地丟下一句:“今夜將美人準備好。”

並沒有像平常那樣聽到利落的回應。

半晌,他回過頭,望見她竟有些猶豫。

“蘇相?”

南姒垂目應下:“微臣明白了,這就回去將美人準備好。”

她內心腹誹:當真是一天清淨日子都不得閒。

是夜。

他照常將自己迷得半暈。

美人嬌嬌艾艾,半推半就。

“陛下,輕點。”美人聲聲求饒,皇帝咬住她道:“輕不了。朕半月沒來,你該讓朕更用力些才是。”

腹背相貼,魚水正歡。

正如她一向不愛說話,他也難得開口。兩人之間,你來我往,隻靠肉搏。

他貼著那張誘人的柔唇,飲鴆止渴般探索,她唇間溢出的絲絲呻-吟銷魂奪魄般令人無法自拔。

她嘗試著後退,輕微動作卻令他快意大發,血液沸騰。

皇帝道:“受不住?”

她嚶嚀,氣若遊絲:“上次傷著了……”

皇帝下意識道:“養這些日子,也該養好了……”

力道加重的瞬間,他懵懵想起今天見到蘇承歡時的情形。

那截玉藕似的脖頸。

皇帝垂目盯著身下備受摧殘的美人。

有什麼念頭重疊起來。

那麼巧,蘇承歡養病也養了大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