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似鴻急得發狂。
難道要他將過去那些情史都一一數出來告訴她麼?那她肯定會嫌他花心。可是不告訴她,她又要拒絕他。
他說:“我知道現在的小女孩都喜歡有經驗的男人,你放心,我不多不少,剛好能夠給足一段戀情裡應有的體貼和關懷,絕不叫你失望。”
她微微彎下腰,悄聲湊到他耳邊說:“你空口無憑,我上當受騙了怎麼辦,在我的好友裡,曼春在這方麵最有經驗,這樣,你若是能惹得曼春為你著迷,我便服氣。”
吳似鴻覺得這話好像在哪裡聽過。忽地想起來,臉上一陣發燙。
“她是不是告訴你什麼?你莫聽她胡言亂語。”
她張著雙無辜眼,“什麼?難道她該跟我說些什麼嗎?吳先生,你若沒有誠意,那便作罷,彆岔開話逗我。”
眼見佳人就要發怒,吳似鴻脫口而出:“好,我做給你看。”
她笑起來,月牙彎彎,薄唇朱紅,少女明媚天真的神情仿佛剛得了什麼新鮮玩具,“三月為限,我等吳先生的好消息。”
他問:“做到什麼程度,才算著迷?”
她不假思索地吐出一句:“一個女人願意為男人懷孕生子時,才算真正著迷。”
說完她想到什麼好笑的事,低低地笑出聲,眼兒媚,嘴兒俏。吳似鴻完全癡迷,捂住胸口,怕自己過快的心跳聲驚擾佳人,哪裡還能考慮其他。
隻恨不得現在立即就拉起許曼春,命她為自己著魔。好讓他將這份癡情捧上作為禮物獻給幼穠。
屋裡。
許曼春小鹿亂跳,一直想找機會和葉懷南搭話。
可葉懷南看都不看她,眼睛一直盯著外麵,焦躁不安。
許曼春說:“我們都很羨慕幼穠能有您這樣的長輩做叔叔呢。”
他聽得幼穠二字,總算肯開金口:“是嗎,她時常在你們麵前提起我嗎?”
許曼春搖搖頭:“那倒沒有。”她巴不得能從宋幼穠那裡多套些話,可宋幼穠隻要提及葉督軍,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一句都不肯說,跟珍寶一樣藏起來。
他立即恢複冷漠神情。
忽地張媽從花園回來,葉懷南問:“怎麼不跟著小姐?”
張媽幽幽地看他:“小姐和吳先生聊得開心,在那蕩秋千呢。我瞧著沒什麼事,就回來了。”
葉懷南猛地一下站起來。
許曼春跟上去,還沒邁開步子,就聽得葉懷南甩下一句話:“滾遠點。”
許曼春麵如死灰。
吳似鴻半蹲著身,癡癡地看南姒笑,他正想著再說個什麼笑話,忽地望見葉懷南來了。
他陰沉著一張臉,軍靴往前一踢,徑直踢到吳似鴻身上,“離這麼近,吃人呐?”
吳似鴻嚇得趕緊直起身,“不……不是……督軍不要誤會……“
葉懷南:“和你同來的女伴正嫌無聊,你快去陪她罷。”
吳似鴻依依不舍地柔聲同南姒道:“幼穠,我待會再來陪你。”
葉懷南眼刀子橫地一甩。
吳似鴻嚇得屁滾尿流。
吳似鴻走後,花園裡就剩他們二人。
葉懷南繞到南姒身後,像平時那樣輕輕替她搖起秋千,心中鬱悶難以發泄,壓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你帶回來給我看的人,就是吳家那小子?”
她開心地蕩起秋千,笑聲愉悅:“怎麼,四叔不喜歡?”
葉懷南想了半天,沉聲道:“我也不是不喜歡,隻是他上不了台麵,你瞧,剛才我吼兩句就沒膽了,長得油頭粉麵,一看就靠不住。”
停了數秒,他又道:“以後還是不要和這種小年輕交往太密切,包括你那個女伴,沒地教壞你。”
南姒轉過頭看他,挽住秋千架的手往他手背上搭,“四叔,可前陣子你不是還說讓我多認識些人嗎?”
葉懷南一時語塞。
她的手緩緩往上滑,小小的手完全覆上去,五指鑽著他手指縫隙往裡握。
“四叔,我說玩笑話呢,隻要四叔說一句話不喜歡,我立即就不和他們來往。四叔說的話,我都聽。”
她咬唇加一句:“隻聽你一個人的。”
葉懷南心頭大亂。
仿佛有羽毛在胸膛裡撓來撓去,五臟六肺又癢又難受,呼吸都不敢用力。
許久,他埋頭啞著嗓子道:“幼穠真乖巧,四叔沒白疼你這個侄女。”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個叛逆少女,豈是你們說開車就開車的……想看什麼姿勢,我先記一下。
目前掌握的有,軍裝py,撕破旗袍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