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1 / 2)

迷人的她[快穿] 耿燦燦 17577 字 7個月前

當一個情場老手重新陷入愛情, 將比平時癡狂百倍。自那日從葉公館回去後, 吳似鴻日夜思念幼穠。

他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她的愛情。

他想起從前與許曼春的對賭,簡直覺得可笑,他竟然曾經試圖為討取許曼春的好感,而想要將宋幼穠這樣的女子作為賀禮供許曼春玩弄。

太不值了。

許曼春配不上他的費心討好。隻有宋幼穠才配。

在男女之事上,吳似鴻向來沒有道德感和羞恥心。如今這個時代崇尚自由開放, 始亂終棄也能被美化成浪子瀟灑, 他做起事來更加肆無忌憚。

花園裡宋幼穠同他說的話, 被他當做兩人間調情的小秘密,甜蜜地藏於心間。以此為動力, 他準備卯足勁吸引許曼春的注意力。

許曼春自那日在葉公館受到冷遇後, 終日悶悶不樂,她嘗試著找機會讓南姒幫她在葉懷南麵前說話, 南姒毫不留情地拒絕她。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周圍的人聽見:“我小四叔說了, 以後不準和你來往,他不喜歡行為不檢點的女孩子。”

許曼春備受打擊, 她全部自信被南姒這句話撕得粉碎。

她一向心高氣傲, 何曾被人當眾這般評價。更何況是被她愛慕的人如此痛斥。

若是尋常男子, 她尚能有機會靠近軟化,可那是葉督軍, 是她無法觸及的人物, 就連好不容易見上的一麵,也是百般求宋幼穠換來的。

如今葉懷南對她的評價如此不堪, 甚至直接下令讓宋幼穠與她斷絕來往。滿滿的嫌棄,她連為自己辯解的餘地都沒有。就算她想繼續不要臉麵地往上貼,可就連這不要臉的機會,人家都不稀罕給。

許曼春的單相思一蹶不振,到此為止。葉太太的美夢也隨之一去不返。

學校裡宋幼穠果然不再和她往來,沒了宋幼穠,無人再搭理她,許曼春在學校待不下去,隻能再次休學。

她三番兩次的休學,學校決定不再容忍,在她提出休學後,索性直接將其開除。

休學是一回事,開除則是另一回事。許家人這時反應過來,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苦苦哀求校方,校方堅持不動搖,並且將許曼春被人舉報考試作弊的證據拿出來,拒絕為許曼春寫校方推薦信。

沒有校方推薦信,意味著許曼春將再不能入讀任何女子學校。這幾年的學費,算是打水漂了,不但沒有成功鍍金,而且還因此事受人恥笑。

許家人將許曼春罵得狗血淋頭,許曼春自己並不在意。她本來就不喜歡念書,現在正好將心思全部集中在社交上。可漸漸地她發現,那些千金小姐的邀約名單上,不再有她,她被圈子排擠在外。

回過神才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眾人都以宋幼穠馬首是瞻,她不願來往的人,大家全都自動遠離。

對於許曼春這種被葉督軍點名不讓宋幼穠與其來往的人,大家躲都來不及,哪裡還會往貼上。更何況,許曼春往日得罪過不少人,現在正好樂得看她笑話。

對於頤州的千金名媛而言,交際圈就是她們的一切。

沒有交際圈,跟死了沒兩樣。

許曼春慌了神,她急需重建自己的交際圈。

這時候,吳似鴻像天神一樣出現在她麵前,帶她參加各種宴會,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對她百般關懷,悉心照料。

剛從單戀陰影中走出的許曼春很是感動,她過去的那些追求者全都被宋幼穠勾走,隻剩一個吳似鴻,誠心誠意地陪伴著她。

她問:“之前你不是想追求宋幼穠嗎?怎地這會子又重新轉回我身上了?”

吳似鴻回答:“之前你不是愛慕葉督軍嗎?這會子不還是願意和我約會?同是天涯淪落人,兩個受傷的人相逢,剛好湊一對。”

許曼春聽了他的這番話,覺得他是個知己,隻有他才能真正理解自己,是以放心地接受吳似鴻的示好。

對於女人,吳似鴻遊刃有餘。許曼春要什麼他就給什麼,他有財力有時間還有滿嘴的甜言蜜語,幾乎沒有女人能抵擋得住這種洶湧澎湃的攻勢。

許曼春很快就向他屈服,交身交心。

吳似鴻每日都要她的身子,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成功懷上孩子。

許曼春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剛開始很是惶恐,後來見吳似鴻欣喜若狂的樣子,也就隨之高興起來。

她說:“似鴻,你是不是該向我求婚了?”

她這時候得意地想,不讀書又怎樣,她不需要鍍這層金,照樣能嫁吳似鴻這樣的好夫婿。

吳家財力雄壯,做了吳家少奶奶,到時候有的是人恭維奉承她。現在宋幼穠攀著督軍府看似風光,但她畢竟不是親侄女,到時候葉督軍調任,說不定隨便就在頤州找個人家將她嫁了。

還不一定比她嫁得好呢。

許曼春想著想著就笑起來,摸著肚子裡的孩子,催促吳似鴻:“似鴻,你彆光顧著笑,倒是回答我呀。”

吳似鴻轉過身,臉上露出得償所願的笑容,他眼裡透著亮光,說出來的話摧人心肝:“曼春,我不會娶你。”

許曼春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吳似鴻朝門邊去,笑意盎然,“大家都是玩玩而已,何必談婚論嫁這麼認真。”

許曼春如雷轟頂,久久無法回神。

玩玩而已?

她可是為他懷了孩子啊!

自那天之後,許曼春再也找不到吳似鴻,他對她避而不見。

許曼春又氣又急,她不敢告訴家裡人有關懷孕的事。這時代再怎麼推崇自由風氣,也容許不了未婚先孕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她清楚地知道,要是和家裡人說,她肯定會被打死。

更何況,許家與吳家,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她家裡是有錢,卻也無法跟百年大戶吳家較勁。

思來想去,許曼春隻能去找南姒。她希望她念在以前的同學情分上,能夠幫她一回。

摩斯飯店。

南姒端起咖啡,悠閒自若地看向對麵的人:“說吧,找我什麼事?”

許曼春畏畏縮縮地抬起頭,“幼穠,我想單獨跟你說個事,你能不能讓他們先退下?”

南姒晃了晃手,交待守衛兵去外麵等她。

士兵猶豫:“督軍說了,要時刻保護好小姐。”

南姒笑:“她是我同學,沒關係的。”

見她堅持,士兵隻能提搶退到門後去,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們這一桌的情況,仿佛隻要許曼春有半點不對勁的地方,當場就能將她一槍崩了。

許曼春既嫉妒又羨慕。三月不見而已,宋幼穠的排場竟這般大,瞧她身上穿的白狐大衣脖間掛的祖母綠項鏈,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精致奢華的地方。就連出行,都專門配備了士兵守衛。

她恨起自己的父親來,嫌他沒本事,找不到葉懷南這樣的結義兄弟。要是能像宋幼穠好運得個便宜叔叔,彆說讓她喪父喪母,就是死全家都行。

南姒撫上玉鐲,看都不看許曼春一眼,不耐煩道:“我隻給你五分鐘時間。”

許曼春深呼一口氣,為了自己的名聲,她猛地跪倒在南姒腳旁,帶著哭腔求道:“幼穠,你救救我吧。”

在外的士兵立馬就要進來,南姒一個眼神示意,他們隻能重新退回去。

她扶住許曼春的肩,驚訝問:“曼春,你先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你慢慢跟我說。”

許曼春將她和吳似鴻的事和盤托出。

南姒笑:“原來你被人拋棄了呀,我真替你難過。”

許曼春瞧她,哪裡有半點難過的樣子,反而意料之中的事,連感歎都不曾有一句。

許曼春納納地問:“幼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麼?”

南姒道:“我能知道些什麼,咱倆許久不曾來往,你懷孕的事,我還是頭一回知道呢。”

許曼春生怕旁人聽到,慌張地壓低聲音,“幼穠你小聲些。”

南姒懶得瞧她,看了看腕表,正好到了回家和葉懷南喝下午茶的時間,提起手袋起身準備離開。

許曼春一愣,連忙撲倒在地:“幼穠,你幫幫我,你去勸勸吳似鴻,讓他娶我!你現在是督軍府的小姐,他們吳家不敢不聽你的話,隻要你……”

話未說完,南姒打斷她:“我為什麼要幫你?”

許曼春嘴唇顫抖,“因為你曾是我知心好友。”

南姒冷笑。

在宿主的記憶裡,吳似鴻玩弄拋棄宋幼穠後,宋幼穠心灰意冷地去去找許曼春,許曼春不但沒有安慰她,反而得意洋洋地將真相挑明,笑話宋幼穠太將感情當回事被人玩弄純屬活該。

許曼春設局打壓欺辱宋幼穠時,可沒有想過自己曾是她的知心好友。

像許曼這種優越感十足隨意戲弄彆人人生的人,怎麼慘都不為過。

南姒依稀能感受到宿主此刻一雪前恥的快感,她嫌棄地踢開許曼春,語氣冷漠:“曼春,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有什麼資格做我的朋友?”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許曼春作勢就要攔住她,還沒碰到,就已經被守衛兵拉開。

士兵恭敬地拉開車門,南姒交待:“以後不要讓這個人靠近我,她是個瘋子,我不喜歡。”

士兵應下:“謹記小姐吩咐。”

吳似鴻得知許曼春去找南姒,有些慌張。慌張的同時,又興奮起來。

許曼春主動上門向她傾訴對他的迷戀,不正好能讓她感受到他的魅力嗎?

千方百計找到機會接近南姒,吳似鴻看著她,比三個月前更為癡狂。

他說:“你看,許曼春已經徹底為我著迷,現在你該相信我的誠意了。”

本以為會得到她的嘉許,卻不想她聽完後斂起神色,輕輕晃蕩手裡的紅酒,說:“你該聽聽她在我麵前的哭喊聲,聽到我心都碎了。吳少爺,或許這件事從一開始就錯了。”

吳似鴻僵住,他見她要走,忙慌慌地補救:“幼穠,你且不要下定論,是我不好,沒有收拾好殘局,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再讓她煩你。”

他還要說些什麼,忽地望見葉懷南往這邊而來。

葉懷南快步上前,擋在南姒跟前,警惕地盯著吳似鴻:“誰準你進來的,滾出去。”

眾人看過來。

南姒扯了扯葉懷南的衣角,輕聲道:“四叔,他沒對我怎樣,我們就是說幾句話而已。”

吳似鴻見她為自己說話,免不得又是一陣心神蕩漾。

葉懷南緊蹙眉頭。

他說:“幼穠,你去旁邊玩,我有幾句話要和吳少爺說。”

南姒聽話地離去。

角落裡,吳似鴻瑟瑟發抖低著頭。

葉懷南道:“長話短說,幼穠心思單純,我不希望看到你再出現在她麵前。”

吳似鴻猛地抬起頭,“督軍,我……”

葉懷南:“話我隻說一次,記清楚了。”

吳似鴻看到他腰間亮出的槍套,所有為自己辯解的話語當即全都吞回肚裡。

這一刻他清楚地明白,隻要自己敢說一個不字,今天就會交待在這。

葉督軍殺個人,輕而易舉,理直氣壯。

宴會結束,葉懷南坐進車裡,悶悶不樂。

南姒挨著坐近。

她挪一寸,他也跟著挪一寸。

最後緊貼車門,再無地方可挪。

她賭氣似的,身體黏著他的,右側大腿依稀能感受到俏臀的曲線,葉懷南雙腿疊起,儘可能為自己爭取寬鬆的空間。

她俯上半身湊到他的胸前,一張臉正好對上他的。

路旁一晃而過的霓虹燈映在少女臉上,丁香花瓣似柔嫩的肌膚,透出嬌蕊易摧的脆弱感,她鼓著腮幫子,朱紅小嘴微微撅起,離得這樣近,他往下一磕,就能碰到。

“小四叔,從剛才起你就不和我說話。”

葉懷南撇開臉,“沒有。”

她伸手揪住他軍裝兩排整齊的扣子,悶氣道:“就有。”

酒氣和她身上的香氣混在一起,撲到鼻間,輕飄飄的曖昧。

葉懷南喉頭一動,憋了一晚上的話終於說出來:“那天你明明答應我,說不再和吳家少爺來往。”

她唇間含笑,“原來四叔是為了這個呀。”

他見她毫不在意,心裡頭的火氣更大,轉過臉就要訓人,“我說過,吳家小子不行,你……”

話說到一半,轉眸望見她熱烈的眼神,天真明媚,又黑又亮的眸子,眼裡全是他。

她軟糯糯地說:“我怎會不聽四叔的話呢?是他非要湊上來和我說話。”

葉懷南盯著少女的兩瓣紅唇,語氣驀地柔了下去:“他和你說話,你完全可以躲開。”

她點點頭:“嗯,下次我一定躲開。”

葉懷南內心冷哼,沒有下次了。除非吳似鴻那小子不怕死。

話說開了,氣氛不再緊張,他回過神,忽地覺得自己反應似乎激烈了點,下意識替自己找借口:“四叔會替你挑更好的……”

身旁人重新端坐回去,沒聽他說話,嬌嗔著伸了個懶腰:“好困呀。”

肩膀一重,她的小腦袋靠過來了。

葉懷南身體僵硬。

少女極為親昵的依靠姿勢令人無法拒絕,他甚至不敢抽開手,隻能任由她將自己當做枕頭。

他不由自主地聽她淺淺的呼吸聲,每一聲都像是要刻進他的心裡,軟軟綿綿,嬌憨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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