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快啊。
……
“老公,起床啦。”
耳邊傳來她甜美的聲音,季仲沉浸在夢裡尚未清醒,嘴角帶笑,嘟嚷:“再做一次。”
她問:“做什麼?”
季仲:“做-愛。”
話說完,他猛地一下睜開眼,望見白茉一雙嬌豔的桃花眼,含了盈盈笑意,穿一身圍裙,此時正俯身看著他,故作清純地問:“老公,你想和誰做-愛呀。”
季仲從床上跳起來,下意識用被子遮住下身。
白茉目光往他身上一掃,意味深長。
季仲試圖遮住語氣裡的慌張,冷冷問:“你管我。”
白茉往前,皙白小手將他的被子扯下來,委屈臉:“老公,除了我,你決不能和任何人做。”她往下一指,“那個地方隻有我能用。”
季仲重新將被子從她手裡奪回來。
他習慣裸睡,就隻剩被子能遮一遮。
“稀奇,你竟也會說這種肉麻的話,以前不是說隨意嗎,我帶過那麼多女人,也沒見你發句話。”想到過去的事,他語氣多了幾分沉穩,餘留的情-欲緩緩散去。
她往床邊走去,“以前是以前,現在我在意了。更何況,和我結婚後,你不是沒碰過彆人嗎,我一直都相信你是個潔身自好的好男人所以才沒發話的。”
季仲一愣,有種被人看穿的羞恥感,下意識道:“誰說我沒碰過彆人?”
她轉過頭,長睫微顫,說哭就哭,毫不含糊,“難道我一直想錯了,你真的背著我……”
他急了,連忙道:“不是,我……”
白茉淚珠盈眶,楚楚可憐,“嗯?”
季仲煩亂地揉揉頭發,搬出萬金油的句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拖著被子往外去。
身後忽然白茉問:“老公,你床單怎麼濕了……咦……黏黏的……”
季仲臉一紅,拔腿就往外跑。
衝了幾遍冷水浴,總算恢複理智。
此時後悔萬分。
不該帶她來這裡。
想到白茉,他腦海裡浮現昨晚的那個夢,配合外麵白茉的嬌喊聲:“老公——洗好了沒有,快出來吃早餐啦。”
猶如春-藥入耳。
他恨鐵不成鋼地一掌拍往身下。
沒出息。
這麼容易就硬。
等季仲從淋浴間出來,已是半小時以後。
他掃了掃她身上的蕾絲圍裙,剛剛沒瞧清楚,現在看清楚,頓時屏住呼吸。
裙短及大腿根,脖間細細一根帶子掛著,露出細膩如脂的肩頭,細細白白的兩隻手兩條腿線條瘦削,極具誘惑力。
她存心不讓他好過。
“白茉,你穿這樣想乾嘛?”
“給老公做早餐呀。”
季仲察覺到身體的異樣,轉身又要回去衝澡。
她攔住他,將自己剛做好的吐司端過去,“老公,早上不吃早餐容易得胃病哦。”
她說著話,特意做了個招牌式的眨眼動作。
真是膩人……又可愛。
但他是絕不會屈服的。
季仲冷冷道:“沒帶換洗衣物,卻記得帶圍裙,瞧你臉上這妝,塗的什麼口紅,還有這香水,難聞死了。”
她鬱悶地往旁邊的鏡子一照,抿了抿嘴,唇紅齒白。
“Dior740,大家都說好看,就你說不好看。”她低頭嗅嗅自己身上的香氣,納悶道:“程墨推薦的一生之水,說是更適合我,我覺得不難聞啊。”
季仲眼皮一跳。
“程墨說讓你用你就用,你怎麼不找他做老公?”
白茉咬起一塊吐司,踮腳,聲音含糊:“好啦彆生氣,我以後不用這個,來,張嘴。”
季仲渾身熱燥得不行,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往某個地方集聚,湧得他血氣沸騰。
她再在他麵前晃蕩多一秒,他就要繃不住了。
為了維護自己的新原則,季仲頑強地掐住手指尖,試圖用痛楚轉移注意力。
白茉咬著的吐司幾乎遞到他嘴邊,擦著他的唇角曖昧地蹭來蹭去。
季仲隻能憤恨地從她嘴裡接過吐司,無情地表示:“難吃死了。”
她將沾了奶酪的手指含住,嗲嗲道:“那明天不吃這個,我給你做彆的。”
他大步往前邁去,“隨便你。”
一天下來。
季仲內心是崩潰的。
他今天已經用手解決五遍了,皮都要磨破。
繼又一次白茉假裝拿東西從他身上爬過去後,季仲終於忍不住:“白茉,你給我適可而止!”
她無辜地坐回去,“老公,我又怎麼了?”
季仲氣噎,想要說什麼,卻發現不知道揀什麼話往外挑。
她做的是妖豔勾人舉動,端的卻是無辜清純神情。
他想了半天,拋出句:“你不穿內褲不嫌難受啊?”
正中下懷。
她的眼神往下窺,“老公穿了內褲也不見得有多舒服。”
季仲:“……”
定神,半晌,他吐道:“淫-蕩。”
她哼一聲站起來。
許久不見她回來。
今天她黏著他,就沒離開過。
因為他剛才說的話,覺得受傷?
季仲猶豫片刻,起身去尋。
在旋轉泳池邊找到她,她脫掉圍裙全身赤-裸坐在天台邊緣,旁邊一瓶啤酒,雙手往後撐著。
碧藍的地中海美景儘收眼底。
季仲推下襯衫替她披著,她像前幾次那樣揮開,“沒人看見。”
季仲挨著她坐下。
都說麵朝大海春暖花開,此時卻半點感覺都沒有。
他餘光瞥見她臉上的淚痕,心裡很是難受,明知故問:“怎麼了?”
她不看他,喝一口啤酒,“沒怎麼。”
他奪過她手裡的酒,“不就是調情失敗嗎,哭什麼。”
她眼裡又湧了淚,使勁往上看,不讓淚水掉下來,嘴硬:“我覺得你可能永遠都不會再愛我了。”
季仲心頭一揪。
他確實有這個打算。
他怏怏道:“沒我愛,以後還會有其他人愛你。”
她轉過臉,淚水奪眶而出:“可我不想要彆人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