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百裡善走後,百裡無憂交待妙銀, “此次隨我兒前去淩雲殿, 你注意分寸,切莫讓他人前發狂。若他心魔發作, 你就算是死,也要竭儘全力穩住他。”
恰逢淩霄出關,三界內唯一知曉他們百裡家秘密的, 除了天道宗少數幾位真人與燕三外, 就隻有淩霄上仙了。
過去有淩霄上仙的封印, 阿善才不至於太過癲狂,每次發作時間極短。阿善身上的封印,需一百年一換, 如今正好一百年。
他看向麵前的少女, 手緩緩撫上去,一向低沉磁性的聲音此時極為魅惑,“必要時,用你的身子安撫他。”
少女低下腦袋, “師父不會行歡好之事。”
百裡無憂一愣。
繼而道:“他不會,你教他就行。”
話音落,他想起什麼,嘴角噙笑, 雙指捏住她的下巴, 反複摩挲,“你若不會, 老夫教你。”
兩人正說著話,忽地屋外去而複返的百裡善踏進來,“爹,你在做什麼!”
妙銀趕忙從百裡無憂身上跳下來,百裡無憂神情淡然,鎮定自若,看向百裡善:“爹在教你的好徒兒學東西。”
百裡善皺起眉頭,他剛剛走到一半,發現阿銀掉落在路上的靈牌,撿起來想要回來重新給她係上,一來就看見阿銀坐在爹腿上。
挨得那樣近,說話都快湊到唇邊了。
百裡善心中說不出的苦澀與憤怒,他問:“學什麼,爹到底教阿銀什麼了,她學到現在,連最簡單的禦劍都不會!”
百裡無憂慵懶地往後一仰,仙風道骨的姿態高雅沉穩,“自然是教她該學的。”他視線一轉,看向妙銀,有讓她自己解釋的意思。
妙銀走到百裡善身邊,軟軟道:“師父,是我資質淺薄,怎麼也悟不透,宗主已經很用心在教我了。”
百裡善氣鼓鼓牽起她的手,“不學了,以後不準你來爹這。”
他說完,覺得不夠,瞪向前方淡然閒雅的百裡無憂,“阿銀不是爹過去可以隨便輕薄的那些女子。她是我徒兒,唯一的徒兒,爹不要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
百裡無憂嗆他一句:“萬一你的好徒兒對爹有非分之想呢?”
百裡善氣紅眼,眼淚湧到長睫處,狠狠逼回去,沙啞一句:“她才不會看上你!”
少年拽起妙銀的手就往外跑,仿佛身後有豺狼猛虎,跑得都快累斷氣,仍不敢停下來,生怕一停下來,手邊的少女就要被人奪去。
等回了清遠閣,他將門緊緊關上,這才轉過身來和她說話。
少年又悔又恨:“我真不該送你去爹那裡。”他想到什麼,焦急地問:“我爹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妙銀搖搖腦袋。
百裡善鼓著腮幫子,離開時他爹丟在的那句話依舊縈繞耳畔,他抬眸,小心翼翼盯著麵前的人,委屈道:“阿銀,我告訴你哦,我爹是個花心大蘿卜,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那種壞男人,你彆看他道行高深就崇拜他,他對女人很壞很壞的,你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她點點頭,“嗯。”
百裡善語氣裡含了哭腔,“阿銀,總有一天我也能成為很厲害的人,等我頓悟,你想學什麼我都能教你。”
她又是一聲“嗯。”
百裡善還是覺得擔心,撈起她的手臂,一字一字問:“阿銀,所以你不要喜歡我爹好不好?”
他苦苦哀求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妙銀踮起腳湊到他的耳邊,“我不會喜歡彆人,從始至終,我的心裡都隻裝著一個人。”
百裡善下意識問:“是誰?”
妙銀不說話。
夜晚百裡善果然又心魔發作。
這一次,他學會蹭她了。
除了喊“阿銀”,他還呐呐問:“是誰?”一直不停地問,妙銀終於忍不住回答他:“是你。”
得到回複後,他慢慢平息下來。
她被弄得又濕又酥,挪著身子渴望他的進入。
他迷茫地貼著她,貼著貼著,果不其然,睡著了。
妙銀歎口氣。
忽地通靈玉飄出來,提醒她:“主人,屋外一直有兩個人,分彆藏在不同的地方。”
一個是燕三。
他奉命看守清遠閣。她一直都知道他的存在。
至於另一個嘛。
妙銀嬌嬌媚媚拉長聲音喊了句:“宗主。”
百裡無憂從黑暗中走出來,寬袍翩翩,負手在背,他走至床頭,垂眸睨她一眼。
女子眉目含春,滿麵暈紅。
百裡無憂將百裡善翻下來,揮手一團白氣將百裡善周身包裹住,試探完百裡善體內的真氣後,他不悅地看向妙銀:“你莫要耗他修為,沒有我的允許,日後不許擅自引他發狂。”
她牽住他的衣袖,“是。”
女子美好的胴體擺在眼前,百裡無憂猶豫半晌,而後低下身,薄紅的唇貼上她的耳垂,有意捉弄:“很難受?”
她可憐楚楚地低下頭。
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凡人女子。
她們的滋味,他都已經忘了。眼前這個,鮮嫩得像是未經擷摘的嬌花,他想起她白日說的話。
阿善不會做那檔子事。
那她呢?
他雖偶爾在暗處觀察,但始終未曾見她與阿善做到最後一步。
百裡無憂起了興致,緩緩湊近,將她小巧的耳珠含在齒間研磨,雙手將她往上一提,整個地讓她攀在身上。
妙銀心頭一頓。
她本以為百裡無憂顧忌她是百裡善的徒兒,隻是嘴上調戲兩句,並不會予以實際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