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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 耿燦燦 9677 字 7個月前

通靈玉本以為聽完它的話後,她會另外尋求辦法, 但她似乎並沒有這個打算。

枝兮將它捧在手心, 一邊往回走,一邊讓它開天眼看殷非的過往。等走回屋子, 她已經覽完他的全部人生經曆。

待她收回注意力,通靈玉望見她眸中熠熠生輝,完全沒有一點受挫的樣子。

它不由地好奇問, “主人, 我覺得你好像已經成竹在胸了。”可剛才殷非明明連個眼神都沒拋給主人。

主人哪來的自信?

枝兮解下披風, 用舊衣折成一個小窩,將它放進去,“你說這個男人沒心沒肺, 可你看, 上輩子邱玉樓隻是因為懷了他的孩子,即使之後因為下藥的事被厭棄再沒被臨幸過,卻也成為了王後。”

這裡的世界,因為兵荒馬亂的緣故, 對子嗣並不看重,如果實在後繼無人,便可用過繼的法子。大盛朝的曆代王上中,有從宗族過繼的, 也有從諸侯裡過繼的。

她轉過身, 將銅鏡擦得鋥亮,對鏡貼花黃, 甚是嬌媚:“不過是得到他的一點血脈,即可換來尊貴的後宮地位,若是得到這男人的心,你說他該用怎樣的榮寵供奉我?”

通靈玉微愣,隨即清醒過來。它才不會被主人洗腦,以殷非的人生經曆來看,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暴君。

“那也得有命享受才行。”

枝兮拿起玉梳,一下下梳著如瀑烏絲,“擒賊先擒王,攻人先攻心。”

通靈玉:“可他沒有心。”

她回眸笑道:“會有的。”

第二天枝兮照常在梅林等。穿的依舊是夏日薄紗裙,就連假裝賞花的姿勢神態都沒有換過。

殷非走路一向疾步如飛,他之所以選擇從梅林過,一是因為梅花已開甚是好看,二是因為此地緊挨馴獸場,從繁忙的政務中抽身,看一場血淋淋的獅豹大戰,算是放鬆了。

殷非在宮裡行走,不喜歡帶侍衛,不是因為他想微服,而是因為他嫌麻煩。

他完全有這個能力對付刺客。當初六國派來的刺客,哪一個不是死在他的劍下。

多來幾個,他殺得也開心。

殷非站在長橋上,遠遠就望見梅林下站了個人。

看衣著打扮,是昨日的女子。

他對人向來不上心,人在他眼裡,隻分兩種,能殺的,不能殺的。

之所以能在看到枝兮的第一眼便能立刻想起她,除了她大冬天奇怪的裝扮外,還有她那張臉。

精致的靈氣。

殷非往那邊瞅一眼,昨日眼巴巴盯著他的女子,今日卻隻看了他一眼,隨即匆忙移開目光,繼續往遠處眺望。

殷非放慢腳步。

看這女子的穿著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後宮姬妾。他納了很多姬妾,幾乎全是彆人送的,可他通通都沒有興趣。

女子哪有野獸好玩,與其浪費時間在女人身上,不如想著怎麼多發動一場戰爭。

他最討厭不識好歹往他麵前湊的女人。還好,殺過幾個姬妾後,後宮那群女人也就沒有膽子往他跟前獻醜了。

殷非本想著,如果這又是個不知死活的姬妾,就算長得再出眾,也照殺無誤。

他這樣想著,腳步慢下來,從枝兮身前路過時,她卻並未看他,踮起腳往長橋那邊望。

伸長脖子,像是在盼什麼救命稻草。

殷非瞪了她一眼,隨即匆匆離去。

連續七天,殷非自梅林而過,日日皆能望見她在雪裡等待。

每次都身著輕紗薄裙,凍得直哆嗦,卻還是不忘保持美麗妖嬈的儀態。

殷非不滿地想,給他送女人的諸侯群臣真是膽大,竟然連這種腦子有病的女子也敢塞過來。

這天他又從她身邊路過,一抬眸,驀地與她四目相對。

女子一雙眼眸似清澈泉水,眼神哀而不傷,眉間似蹙非蹙,兩瓣朱唇因寒冷而微微發顫,像被風拂過的紅梅。

她細軟扭動的腰肢,急促起伏的胸脯,天真地故作嫵媚,生出種討喜的媚態。

觸及他視線的一瞬間,她連忙將頭低下,竟是害羞了。

殷非回過神,已雙手負背,立在她跟前。

他神情倨傲,高昂頭顱,凝著眉,似在等她主動上前。

眼前的女子並未察覺他的心思,往後退一步,騰出路來,挪動小碎步,繼續往前張望。

她等的人,不是他。

殷非下意識一愣,話音出口的瞬間連他自己都驚訝了:“你在等誰?”

他何必搭理這個嘩眾取寵的女子。

枝兮被他的問話驚到,短暫的局促不安之後,她誠實回答:“我……我在等王上……”

殷非乾乾一笑,眉眼冷漠。

還算老實,沒有耍什麼花樣。

他問:“等王上做什麼?”

女子咬住朱唇,靈動跳脫的氣質瞬間化成溫婉害羞,她小聲說:“實不相瞞,我想和王上共赴巫山雲雨……”

殷非懵住。

雖然以前也有遇到大膽邀寵的女子,但像這樣直接說出口的,還真隻有她一個。

簡直不知羞恥。

就在他皺眉準備訓斥的時候,女子卻又開口繼續道:“我許久不曾見母親,若是能得王上歡心,說不定他會準許我見見母親。”

殷非一愣,“母親?”

他緩緩看過去,女子點點頭,臉上滿是期盼,光影下她瓷白的麵容細膩如剝殼雞蛋,說到母親兩字時,眼裡放出光彩:“請問這位公公,來時可有見到王上,王上何時才會從這裡經過?日後我若能得王上臨幸,定會回報公公。”

原來是將他當成太監了。

殷非似信非信地盯著她,“宮裡行走的,除了太監,還有侍衛,我哪點不像個男人了?”

女子顫巍巍地望著他,她神情怯弱,說出的話卻自信滿滿:“見到我這張臉的人,除非是個太監,否則沒有不動心的。你見我這麼多次,每次都目不斜視,可見,是個太監。”

殷非笑出聲,聲音如冷玉般寒冽:“就算我是個太監,你就不怕我聽了你的話,四處說與旁人聽?”

她不惱反笑,嬌嬌道:“那就拜托公公了,若是能傳到王上耳裡,那便再好不過,也省得我在這裡日日等待了。”

她說完話,猛然一陣咳嗽,一顫一顫的,纖細單薄的身子仿佛風一吹便會倒下。

殷非眼神深遠悠長地凝視她幾秒,而後踱步走開。

走出好幾步,忽地回頭望一眼,她禮貌地衝他笑了笑,白若雪霜的臉愈發顯眼。

殷非哼一聲,甩袖離去。

待殷非一離開,枝兮便立馬斂起神情,撿起掛在枝上的披風,往回走。

通靈玉從特製的荷包裡鑽出腦袋,吱吱笑:“主人,不容易啊,凍了這麼多天,終於引起殷非的注意了。”它檢查殷非的好感度,聲音悶下去,“主人,他對你的好感度有上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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