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哪裡不舒服嗎?”
她搖搖頭,“我無聊,悶得慌。”
他鬆口氣,翻個身,將她擱回去,“等你身子好全了,孤帶你出去遊玩。”
她不肯,“可我現在就想乾點什麼。”
他主動將嘴湊過去,“來,孤親親你。”
親著親著,她就要往他身上坐,殷非無奈地將她扯下來按住,“過些日子再做,現在你好好養著,孤不急。”
她躺了這些天,精力無處發泄,一時間得了自由,大有翻天覆地的勁頭。
重新又騎上去。
“可我現在就想要。”
他作勢就要訓,抬眸望見她臉上驕縱的神情,猛地將話全吞回去。
她昏迷不醒的時候,他不就盼著她能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地衝他撒嬌嗎?
殷非躺在那,任由她玩弄,最後進入正題時,明明很想按自己的方式發泄,卻還是忍了下來。
同她說:“就一次,做完不準再鬨。”
過去是她伺候他,現在是他服侍她。明明已經欲-火燒身,仍不敢擅動,一雙眼緊緊盯著她,就怕她喊痛。
他從不知道,原來他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麵。
柔得連他自己都認不出來。
她喊他:“王上,快點,再快點。”
哪裡敢生猛。憋得辛苦,把握好分寸,最後終於讓她泄了身。
她滿足了,躺在床榻上,喊著要喝水吃東西,要沐浴更衣。他一一照做,並不假手於人。
一番折騰下來,外麵天已經快亮了。
他睡意全無,翻過身,看她趴在床上發呆。她注意到他的目光,轉過頭笑問:“王上,我是真的沒有死嗎?”
他將她撈過來,“怎麼又說這種晦氣話。”
她爬起來,雙眸含星氤月,神情天真明媚:“王上待我,與從前大不相同,我感覺自己仿佛在做夢。”
他也爬起來,與她麵對麵,盯了一會,斂眸道:“看來你是真的徹底清醒了。”
她伸手去牽他的手,將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處,嬌嬌地問:“王上,以後你會一直這樣待我嗎?”
她臉上又出現他熟悉的小表情了。
囂張嘚瑟,蠢蠢欲動。
他的邱枝兮又回來了。他真怕她睡得太久,少了幾魄。
殷非放心地躺回去,“快睡覺。”
她推他,“你倒是說嘛。”
殷非含笑閉上眼。
她鬨了一會,不鬨了,突然安靜下來,枕邊傳來窸窣的聲音。
耳垂溫熱,被她含住。
她用牙尖輕輕磨研,狠狠道:“哼,反正王上說過的話,我已經全部牢牢記住。”
他沒有睜眼,“孤說什麼了?”
“你說,不但要將愛慕給我,而且還要將命給我。”
殷非身形一頓。
他以為她那時剛醒,理應記不清楚才是。嚷著自己還在地府的人,卻將他一時情急說的話全記下來了。
殷非轉個身,半晌,拋出句:“睡覺。”
枝兮養了三個月。殷非便守了她三個月。直到她身子徹底痊愈,他才重新召開朝會。
休沐三月的臣子們感慨時間過得飛快,桃夭夫人怎麼恢複得這麼快呢。
該多歇歇才是。
鳳儀殿燒毀了,殷非沒有再讓人重新修建,他直接讓枝兮住進自己的寢殿,每日同吃同睡,也省得他跑來跑去了。
枝兮身子好全的第一天,不壽便來求見她。
自大火過後,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
殷非每天都守著她,她沒有機會見不壽。
“你瘦了。”
枝兮往前,看他眼窩深陷,沒有從前的朝氣。她想到什麼,問:“難道是王上怪罪於你?”
不壽忙地搖頭,怔怔地凝視她,“沒有,王上聽聞是我救的你,立即便賞賜於我,隻是我終日裡憂心,見不到你,所以清瘦了些。”他說著話,笑起來,讓她不要擔心。
枝兮拉著他坐下,看他腰間的流蘇牙牌變成鎏金牙牌,頓時明白,殷非的賞賜,非同一般。
不壽並不在意這個,他笑著撫摸腰間牙牌,說:“有了這個,以後我替你辦事,就更方便了。”
枝兮點點頭,問他的傷。
他笑:“我早就好了,倒是你,一直悶在殿裡……”
話未說完,聽見她銅鈴般的笑聲,“可是有王上陪我。他會替我解悶。”
不壽苦澀地笑了笑,低下頭問:“枝兮,還是你聰明,想要什麼,便真的得到什麼。”
王上對她的好,他早就聽聞了。
真真是將她捧在手心裡。
她大概是得到了王上的愛慕。
不壽歎口氣。還好,還好她得到了。
差點去了半條命。
他想起正事,同她道:“邱玉樓那邊,你打算怎麼處置?”
枝兮皺起眉頭。
她這三個月,光顧著和殷非玩,差點忘記邱玉樓這個小蹄子了。
不壽繼續道:“今天一聽聞你開殿,她便立馬找上我,重金托我,希望讓我為她做件事。”
“哦?做什麼?”
“她說她要見你。”
枝兮沒有拒絕,“我悶了這麼久,是時候找點樂趣了。”她吩咐宮人:“去取王上贈與我的寶石匕首來。”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繼續掉落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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