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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 耿燦燦 10689 字 7個月前

邱玉樓幾乎快要被噩夢折磨死。自邱枝兮醒來後,她日日提心吊膽,就連做夢都夢見邱枝兮向她索命。

殿外半點風吹草動都能嚇得她魂不守舍。

文夷夫人的下場曆曆在目,她不想像她那樣慘死,更不想落得碎屍萬段九族被滅的悲慘結果。

還好,邱枝兮也在她的九族裡。為了家族榮華富貴,她該對她這個長姐手下留情。

邱玉樓甚至僥幸地想,三個月都沒動靜,興許邱枝兮不知道她參與了刺殺的事。

為了進一步試探,她不惜重金買通不壽。

這個小太監,過去在邱家時守著邱枝兮母女過得苦兮兮,越是過慣窮日子的人,越容易被金錢收買。

果不其然。

他真的勸邱枝兮來看她了。

古話說得對,有錢能使鬼推磨。邱玉樓將自己所有貴重的首飾全都找出來,希望能用這些討好邱枝兮。

若邱枝兮沒有懷疑她參與刺殺,那她就可以進一步籠絡邱枝兮。或許,她還能借著邱枝兮的勢頭往上攀攀榮寵。

宮女來通稟的時候,邱玉樓深呼一口氣,儘量讓自己鎮定下來。

卻怎麼也掩飾不了自己的心虛。

邱枝兮已不再是過去唯唯諾諾的小姬妾,除了那張臉沒變以外,她渾身上下的氣勢與姿態,儼然已是另一個人。

“枝……枝兮……”邱玉樓想要喊她,開口卻發現自己聲音都在抖。

枝兮瞪她一眼,“本夫人的名字,也是你這等小小姬妾能喊的?”

邱玉樓擠出恭維笑容,殷勤地走到她身邊,忍氣吞聲地行了大禮:“拜見……拜見桃夭夫人……”

她剛彎下腰,膝上被人一蹬,沒站穩,撲騰往地上跪去。

想要起身,撐地的手傳來痛覺,一隻精美華麗的五彩鳳凰翹頭金蓮踩了上來。

邱玉樓抬眸,正好對上上頭那人嬌媚肆意的目光。

“就這樣跪著罷。”

邱玉樓下意識喊:“枝……桃夭夫人……嬪妾有寶物想要獻於您……”

枝兮黛眉微蹙,“哦?”

邱玉樓跪著不敢動,吩咐宮人將她的妝奩盒拿來,從盒裡揀出價值連城的夜明珠,雙手高舉過頭,恭敬奉上:“小小薄禮,還望夫人莫要嫌棄。”

枝兮卻沒有接她的禮。

她伸手往妝奩盒裡一抓,從寶石串子裡挑出一根碧璽金珠步搖。

邱玉樓連忙笑道:“夫人若喜歡這個,拿走便是。”

枝兮將步搖拿在手裡把玩,忽地開口說:“邱玉樓,你還記得這隻步搖是怎麼來的嗎?”

邱玉樓想起什麼,頓時臉色煞白。

她往前爬,還沒碰到邱枝兮的裙角,便被人攔住。邱玉樓急急辯道:“枝兮,從前都是我的錯,你……”

枝兮沒有聽她說完,繼續往下說:“這隻步搖,是我母親被搶做邱家侍妾後,辛苦侍奉邱家人十幾年,唯一得到的恩賜之物,對於她而言,這已是最貴重的首飾,她本想留給我做嫁妝。”

邱玉樓低下頭伏在地上。

頭頂上邱枝兮的聲音很是冰冷,“我母親三十二歲壽辰那日,戴了這隻步搖,你見了,當即就要搶。她不肯給,你便假意摔倒,將罪名安到我母親身上,一百板子打下來,母親她半年都沒下過床。”

邱玉樓幾乎頭叩地,“我年幼不懂事……”

枝兮摔了步搖,那步搖砸下來,尖尖的一頭直往邱玉樓的手背上鑽。

邱玉樓來不及躲開,手上被劃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她本以為自己隱忍至此,邱枝兮會見好就收,如今見枝兮沒有半點想要和好的意思,壓抑多時的大小姐脾氣頓時爆發:“邱枝兮,你不要太過分。”

枝兮輕笑起來,“我過分?這些年你對我和我母親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過分?”

邱玉樓想要辯解,卻找不出措辭。

她確實從沒有將邱枝兮和她的賤妾母親當做人看,可是,就算當年是父親將她那個賤妾母親搶回來的,那又如何。做邱家的小妾,難道不比當一個舞姬強得多嗎?

他們邱家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們,她們就該老老實實地認清自己的身份,感恩戴德才是。竟然以怨報德,實在是下賤。

邱玉樓見她敬酒不吃吃罰酒,懶得再做戲,立即從地上爬起來,“邱枝兮,沒有我,你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彆忘了,當初是我點你入宮陪嫁的。”

此時殿內宮人已全部被遣下去。

枝兮身後就跟著個不壽。

邱玉樓指向隱在陰影裡的不壽,笑:“還有你,若不是我的緣故,你怎會成為內侍監掌事,你們倆能有今天這般造化,全虧了我。”

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昂起腦袋對枝兮道:“是我將你拉入正途,要不是我,你如今還不知嫁給誰,或許早就成為平民小卒的妻子,哪裡能享受這般榮華富貴。”

她說得來勁,理清其中的姻緣後,認為自己對邱枝兮的恩情,如同再造之恩,抵得過刺殺一事。

邱玉樓最擅長強詞奪理,從小到大她欺負邱枝兮慣了,就算一時害怕,用歪理站住腳後,也就不怕了。反而試圖用從前在邱府的氣勢壓住她。

邱玉樓等了片刻,不見對麵人回應,以為她怕了,放眼望去,卻發現她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匕首,細細把玩刀柄,若有所思。

枝兮從遙遠的記憶裡回過神。

要不是邱玉樓提醒,她都快忘了。

當初邱玉樓點她陪嫁入宮,純粹是因為想要捉弄她。邱玉樓不知道從哪裡得知她有心上人的事,跑到她跟前笑:“邱枝兮,你是不是想嫁給那個人?我偏偏不讓你如願。”

邱玉樓不知道,就算她不點她入宮,她也如不了願。

清雅高傲享譽天下的名士,出身燕國王室的公子遇,又如何會將一個低微的舞姬之女放在心上。

沒有入宮的事,他也決不會娶她。

枝兮輕聲道:“不壽,我煩她,你替我掌她嘴。”

不壽立刻上前,邱玉樓被逮住,被扇了一掌又一掌。邱玉樓憤惱至極,她衝枝兮喊:“怎麼,我勾起你的傷心事?是了,最初入宮的時候,你還想著掩蓋自己的美色為他守身如玉,邱枝兮,我得不到的人,你也彆想得到,好好做你的寵妃,好好伺候你的王上,好好為我們邱家光宗耀祖。”

枝兮抽出匕首,刀背拍上邱玉樓的臉,對她的話並不感興趣,語氣一轉,開門見山:“文夷夫人刺殺我的事,有你一份。”

邱玉樓愣住。

隨即喊道:“是又如何?可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她不敢再動,因為刀鋒已抵住她的臉。

枝兮:“知道我為什麼不向王上陳稟實情嗎?”

邱玉樓餘光睨向近在咫尺的匕首,呼吸急促起來,“因為我是你長姐,是邱家人。”

枝兮搖搖頭,“不,因為我想留著你慢慢折磨。”

說完,她轉動匕首,往裡一送,不費吹灰之力,便劃破了邱玉樓的臉。

一刀接一刀,鮮血橫流。

數秒後邱玉樓尖叫,“邱枝兮!你放開我!”

邱枝兮從妝奩盒裡拿出一麵小鏡子,讓邱玉樓直視鏡子裡被毀容的臉。

“我的臉……我的臉……快……快宣禦醫!”

邱玉樓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那把劃破她臉的匕首此時已經抵上她的喉嚨。

這一刀下去,就不再是毀容,而是奪命。

枝兮嬌鶯初囀:“你叫啊,怎麼不叫了。”

邱玉樓渾身直哆嗦,看惡鬼一樣看過去,“邱枝兮,你要是敢殺我,我定讓你與我一起陪葬。”

枝兮哇地一聲,“真的嗎?我好害怕,長姐,你想做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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