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溫柔攻陷 睡芒 9335 字 6個月前

於是,一家人定下明天出發去溫泉山莊,今晚他要請兩個老同學吃飯。

“不好意思,來晚了。”馬雪梅提著白色的手包進了包間,“有個病人耽誤了。”

“沒事,菜才剛上,快坐下。”

雖是急匆匆的模樣,可她臉上還是帶了淡妝,脫下外套後,裡麵的修身打底衫勾勒出姣好的身材。出於男人的劣根性,周行朗忍不住瞧了一眼她的上圍,接著飛快把目光轉開。

不行,不能看,他在心裡狂扇自己巴掌。

結果扭頭一看彭銳,發現他也在偷偷的看,周行朗咳了一聲,主動扯了個話題,問兒科門診一天有多少個病人。

最後談到未來規劃,馬雪梅說:“最近兩年,我就想找個人戀愛結婚,生個小孩。”說這話的時候,她目光灼灼地望著周行朗。

這讓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對視的時候確定了——果然有那個意思。

“哈哈,對了彭銳,你女兒上小學的事解決了嗎?”周行朗迅速岔開話題,心裡很清楚自己馬上就要走了,他和班花是不會有好結果的,還是不要耽誤人家。未免尷尬,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他不能喝酒,注定這頓飯吃不了多久,從餐廳出去,周行朗在路邊看見了家裡的車。

他們家的車是一輛寶馬七係,車牌號還是周行朗的生日,自從周慶鬆腿腳出事後,就很少開了,隻有他媽媽去超市買菜偶爾開。

周行朗不知道是誰來接的自己,他猜應該是周天躍。

站在餐廳門口,馬雪梅攏著外套問:“你們打車了嗎?”

彭銳說自己開了,周行朗說:“我堂哥的車停在那裡的,他來接我了。”他看著穿細高跟的馬雪梅,長得實在不太安全,容易遇見危險。周行朗紳士友好地說:“我送你一程吧。”

“謝謝。”她展顏一笑。

和彭銳告彆,周行朗走到車前,拉開車門後,這才發現原來駕駛座坐著的人居然是路巡!

“你怎麼開車來了?”他詫異。

“行朗。”他手裡拿著手機,無名指的婚戒分外顯眼,“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就看見你出來了。”

馬雪梅還提著包站在路邊,沒有去開車門。

周行朗硬著頭皮說:“這是我同學,她就住在不遠,我想送她一程。”

路巡看了他一眼,臉上看不出喜怒:“可以。”

馬雪梅上了車,發現這是昨天在醫院見過的大帥哥。對方比周行朗要更高大,不過是不同的類型,這個有紋身的,看起來有些“壞”,眉眼很冷硬。

“你好。”她微笑著點頭致意。

路巡應了一聲,禮貌地回了句你好。

周行朗還沒上車,忍不住問他:“要不然我來開吧?”他實在擔心路巡的腿。

路巡卻搖頭:“我能開,有駕照的,不會有事。”左腿截肢是可以申請到c2駕照的。

“哦……那你,慢點。”周行朗沒拿過駕照,路巡開是比他上要靠譜。

車廂內彌漫著一股靜默的尷尬,周行朗莫名其妙地有種對不起路巡的感受,分明他和班花小姐什麼都沒發生,然而就是心虛。

馬雪梅以為路巡是周行朗的堂哥,報了地址後,就有些不太好意思說話了。

“前麵在修路,走這一條吧,左轉。”

路巡停在紅綠燈前,看向後視鏡,周行朗在裝鴕鳥看風景,而他的女同學也是差不多的狀態,時不時撥弄一下頭發,再扭頭看一眼周行朗,司馬昭之心。

“馬小姐是醫生嗎?哪個科室的?”路巡問。

“兒科。”她答道。

路巡似乎很擅長社交,一邊開車,一邊同她閒聊,周行朗偶爾也能插`入話題,說上一兩句。

快到導航設置的目的地了,馬雪梅手捏著包,假裝不經意地問周行朗:“你多久離開?走之前我請你吃飯吧,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餐廳。”

周行朗飄忽不定的目光在後視鏡裡看向路巡,發現他也正在看自己,能從座椅之間的縫隙裡,看見路巡握著方向盤的手上,是戴著婚戒的。

“下回吧,”他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聲音,“我明天就必須要回家了,我老婆後天生日。”他撒了個謊。

馬雪梅不知道他結婚了,聞言怔愣,車子停了,大約是覺得自己鬨了笑話,很丟臉,她擠出一個笑,拉開車門把手:“那就下回有機會再聚,拜拜。”

“拜拜。”周行朗看著她快步走進小區大門的背影。

路巡重新發動汽車,瞧見了他那魂不守舍的模樣,又一腳踩了刹車。

“你喜歡她?”聲音很沉。

“當然不是!”周行朗想不到他會這麼問,“就是同學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要是真喜歡,我乾什麼騙她說我有老婆?”他承認自己是起了色心,不過沒有到那種程度,他不是控製不住自己的人,而且他也不想在自己和路巡的婚姻上雪上加霜。

“你沒騙她,你有我了。”路巡把車停在路邊,熄了火,“行朗,你的婚戒呢?”

“婚戒……”

路巡在他驚詫的目光裡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坐在他身旁。

“婚戒我……放家裡了。”周行朗接觸到他的目光,心虛到了極點,尤其是當他發現路巡的眼神不像他語氣裡的那麼平靜,在冒著火時,就沒由來地覺得怕:“……對不起。”

把婚戒放在了抽屜裡,他一直就沒有戴過,心想總有一天會摘下來的。

路巡凝視住他半晌,目光黑沉沉的。周行朗不敢看,雙手無處安放,垂著頭一副做錯了事的孩子模樣。

“你看著我。”路巡說。

“噢……”周行朗看了他一眼,路巡彎腰湊近他,他向後挪動,見他越來越近,就越發心慌:“我下次一定記著戴,你,你彆,路哥,你……”男人的氣息隱隱撲過來,讓他下意識想躲。

可還沒來得及,路巡便湊上來,直接含住了他的嘴唇。

上一次的經曆,還是路巡,可那不過是遊戲般的一個吻,嘴唇相碰,什麼也沒發生。這次不同,周行朗還沒經曆過這樣的,心跳如擂鼓,背靠著車門,他仰著頭張開嘴,睜大眼睛,愕然得連呼吸都停滯了。

路巡按著他的肩膀,這個親吻是直接的、帶有攻擊性的,甚至還有點粗暴,在他嘴裡遊動啄弄,他以為周行朗會亂動,可他沒有,就像是傻了,忘記反應了。

直到有路過的車輛,大概覺得他們的車很可疑,擦肩而過的時候按了一聲喇叭,那聲音刺耳,車燈晃過周行朗的眼睛,讓他一下就醒了神,差點跳起,伸手就要把路巡推開。

可路巡力氣大,周行朗手掌撐在他的胸膛,推了推,沒有推動。

他還不敢動腿,怕踢到他。

呼吸一波一波的潮起潮退,手心抵著路巡的心跳,周行朗瞪大了眼,缺氧地想,為什麼活到現在才發現,胸肌居然是這種飽滿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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