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1 / 2)

暴君的寵後[重生] 繡生 5405 字 3個月前

進了十一月裡,再度擴建翻新的雁王府終於完工,而餘氏與安嫻鈺,也終於抵達鄴京。

京中諸事平息之後,安長卿便去信請餘氏等人回來,隻是安嫻鈺放心不下女學之事,磨磨蹭蹭到入了冬,方才動身回京。

二人抵京這一日,安長卿騎著馬在城外等候。遠遠瞧見一隊掛著雁州旗幟的車駕便迎了上去。餘氏許久不見兒子,隱約聽見動靜掀開馬車簾子往外看,正瞧見鮮衣怒馬的青年策馬過來。她眼眶一下就熱了,上上下下打量著到了近前的安長卿,良久才感歎道:“喏喏長大了,娘都差點不敢認。”

安長卿策馬跟在馬車旁,見餘氏眼眶微紅,便刻意逗她開心道:“老封君卻一點也沒見老。”

——如今安長卿封了王,賜了府邸彆居,已經完全與安家脫離。而餘氏是安長卿的生母,亦被加封誥命,如今已經可以稱一句老封君了。

餘氏被他逗得破涕為笑,安嫻鈺也在一旁逗趣道:“前些日子娘還總說自己老了,今日哥哥一誇,可沒理由再說了。”

餘氏嗔她一眼,又詢問安長卿在鄴京這些日子如何。從年初安長卿回了鄴京,母子三人有半年多的時候分離,幾乎有說不完的話。

母子三人說了一路,等到了王府門口時,方才停下來。

管家王富貴和安福已經帶著一應下人在大門口候著,見車駕到了,便一起迎接二人入府。另有下人去安置車馬箱籠。

雁王府又擴建不少,假山石木,園林風景都比從前更加精致。連廊柱都重新刷了漆,端的是富麗奢華。

安長卿所居住的抱石院最靠近前院,再往後的壽安院和輕漪院則分彆是餘氏和安嫻鈺的居所。除了她們從雁州帶回來的丫鬟,安長卿又從牙行挑了十來個丫鬟放在院子裡伺候。

上一回餘氏住進來時,這裡還是北戰王府。那時她生怕拖累了兒子,甚至不敢久住,過完年便搬到了城外的莊子上去。如今再回來,北戰王府變作了雁王府,而她也再不是安家的一個妾,而是這府上正經的老封君。

餘氏長長歎了一口氣,拉著安長卿的手道:“當初你被迫嫁給陛下的時候,娘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誰能想到會有如今的日子,真是造化弄人……”

安長卿拍拍她的手背,笑著道:“苦儘甘來,娘的福氣還在後頭。”

……

歸置好箱籠行李後,便該接風洗塵。

蕭止戈被政事絆住抽不出身來,便隻有安長卿母子三人,外加一個周鶴嵐母子。

周鶴嵐的母親也是前頭不久方才從城外莊子上接回來,她如今已經養好了病,還學會了一口流利的大鄴官話。說起來都是自家人,也沒有見外分席,就圍桌而坐,吃著暖鍋。

餘氏與周母久未見麵,自有不少話要說。兩個母親說著說著,總難免提及兒女婚姻大事,不管是安嫻鈺還是周鶴嵐,如今都還沒定下親事來。

餘氏憂愁道:“嫻鈺總不肯議親,總不能真留在家裡當個老姑娘。”

周母尚且不知兒子心思,安慰她道:“夫人何必擔憂,如今小姐回京,又有王爺撐腰,總不愁說不到好親事。”

周鶴嵐默默瞧了他娘一眼,周氏卻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又道:“就我回來這些日子,都有不少人家遣媒人上門問過呢,隻是王爺說您還沒回來,便都拒了。”

“嗯,這時候上門提親的,都是衝著利益來的,未必能真心善待嫻鈺。”安長卿想起齊巍曾寫信給自己狠狠告了周鶴嵐一狀,目光便不覺往周鶴嵐那邊飄了飄,慢吞吞道:“要我們說,門第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世清白人品貴重,嫻鈺也喜歡。”

安嫻鈺到底未出閣,說起親事來難免羞澀,臉頰紅了紅,垂下頭沒有說話。

坐在她對麵的周鶴嵐目光微閃,忽然對安長卿道:“陛下開了恩科,我今年想下場試試。”

“這是好事。”安長卿頷首道:“如今朝堂正缺人才,以你的學識才乾,若是參加,想來能占一席之地。就是你不說,我本來也準備寫信與你。”

周鶴嵐神色難得有些窘迫:“隻是若走科舉仕途,日後便不能再隨王爺差遣了,”

當初是安長卿伸出援手,將他和母親從泥沼裡拉了出來,他曾說過,這一生願為安長卿當牛做馬,為奴為婢以償恩情。隻是如今他心裡有了人,即便明知兩人身份天差地彆,卻仍然想為她儘力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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