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1 / 2)

暴君的寵後[重生] 繡生 6431 字 3個月前

說是去南海,卻也沒有這麼簡單。從大鄴到南海,要麼走陸路,穿過雨澤國境;要麼走水路,從遂州入東海,再繞路去南海。走陸路要與雨澤交涉,走水路卻要費力再造船隊,不管哪一個都要花費時日去準備。好在前些日子雨澤遞了國書要來訪,待雨澤使臣抵京之後,便可再議論。

而且蕭止戈總覺得,或許雨澤會有鮫人族相關的記載也說不定。不過這些事情都急不來,隻能等雨澤使臣抵達之後再說。

隔日便是安長卿生辰,雖然沒有大辦,但是相熟的好友這日都要來討酒喝,因此人也不少。安長卿一大早就起來了,先是同蕭止戈一起打了一套拳,方才去沐浴更衣。因今日生辰,汪昱給準備常服與發冠都是喜慶的紅色,換上之後整個人都鮮亮了起來。蕭止戈一身黑色織金的常服站在他身側,倒是十分相配。

還未來得及出門,乳娘又抱了蕭安珩兄妹倆過來。今日兄妹倆也都換上了喜慶的紅衣。胖嘟嘟倒像是送喜的福娃,安長卿伸手去接,就被蕭安珩在臉頰上濕噠噠地親了一大口。蕭安珠一看就不樂意了,從乳娘懷裡傾身過來拽安長卿的袖子,急得一個勁兒叫爹爹。

安長卿隻好又去抱她,蕭安珠被抱了,這才滿意了,小胳膊攬著安長卿的臉頰,各親了一口。

蕭止戈站在後頭,問:“昨天晚上我怎麼教你們的?”

蕭安珠滿麵茫然,蕭安珩瞪了會兒眼睛,方才想起什麼一般,又急急忙忙地在安長卿臉上補親了一下,糯聲道:“爹爹,生辰,樂樂!”

這是昨晚睡覺蕭止戈特意交給他們的,隻是兄妹倆雖然看起來早慧,但到底年紀還小,睡了一覺便忘了。蕭安珩還記得一些,蕭安珠則是全忘光了,聽見哥哥說了,才立刻跟著說了一句,接著又不服氣地在安長卿下巴啃了一口。

安長卿被啃的滿臉口水,陪了兄妹倆一會兒,估摸著客人該到了,才叫乳娘將他們抱到後頭去。蕭止戈接過汪昱準備的布巾給他擦了擦臉,方才與他一同去了前麵。

最早到的便是周鶴嵐,接著便是齊巍等人。時候還早,先來的客人們,便在花廳喝茶。安長卿與蕭止戈是主,便坐在主座上聽他們談天說地,偶爾插幾句話。

客人裡就齊巍是個閒不住嘴巴的,他又因那點年少慕艾的心思早早付諸東流,便對周鶴嵐有點酸裡酸氣,每逢碰到了總忍不住擠兌幾句。今天亦是一樣,沒說幾句話又扯到了周鶴嵐身上去。

“眼看著會試臨近,你不在家中備考,怎麼還有功夫來吃酒?我聽說這些日子可有不少媒婆上周府說親,你可彆被亂花迷了眼就鬆懈了。”

邊上的謝陵不動聲色地踹他一腳,用眼神示意他老實點彆上趕著被人擠兌——這傻子搶姑娘搶不過人家,回回見麵酸兩句,還句句被人堵回來。就這樣兒也不長記性,下回見到了準還要湊上去給人擠兌。

偏偏齊巍還特彆不領情,扭頭氣道:“謝陵你踹我乾嘛?我說的不對嗎?區區解元可配不上……”說到半路他想起不能敗壞了安嫻鈺的名聲,頓了頓改口道:“……可配不上真正的好姑娘。”

說完還要衝著周鶴嵐道:“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最少得得個三甲吧?”

周鶴嵐閒閒喝著茶,聞言放下茶盞,從袖中掏出一塊繡了連中三元的手帕擦了擦嘴,又仔細地疊好收進袖中,笑著頷首道:“齊將軍說得甚是,我必不會辜負她的一番心意。會試必定全力以赴。”

齊巍冷哼一聲:“你知道就好。你要是考不中,我可不會再讓著你。”

旁邊的謝陵為好友的遲鈍深深歎了一口氣,出聲點破道:“周兄的手帕倒是精致,寓意也好。”

周鶴嵐嘴邊笑容更柔和一些,斜眼看了齊巍一眼,溫聲道:“是一位極重要之人所贈。”

齊巍瞪大了眼,瞧瞧周鶴嵐又瞧瞧謝陵,側身靠到謝陵耳邊小聲問:“什麼意思?好好的你扯帕子乾什麼?”

“……”謝陵同情地看著他,忍不住道:“安小姐不喜歡你,喜歡周鶴嵐,還是有原因的。”

“???”忽然被戳到了傷口,齊巍有點惱羞成怒,壓低了聲音道:“安小姐……就是不喜歡我,也不一定喜歡他!你到底是哪邊的?”

謝陵端起茶壺給他倒了一盞茶,敷衍道:“好了好了,當然是你這一邊的,喝茶吧,今日雁王生辰,你少說兩句,免得又連累我同你挨陛下罰。”

齊巍心裡還有點罵罵咧咧,倒是想到上回才挨了二十軍棍,便不敢再繼續找周鶴嵐的茬,隻好憤憤地喝茶。

等客人都到齊後,便有下人開始布置席麵,請眾人入席。

因前廳都是男賓,女眷不便與他們同席,開席時便隻有餘氏特地送了親自做的長壽麵來。一小碗麵條金黃、湯水透亮的長壽麵,是安長卿從前每年生辰都不可缺少的。

他的生辰,亦是生母的受難日。尤其是因為他異於常人之處,餘氏為了護著他吃了不少苦。安長卿將麵條一口氣吃完,之後鄭重地斟酒,敬謝餘氏的生恩。

餘氏與他們喝了幾杯酒方才離開,隻叫他們年輕人自己暢快些喝酒玩樂。

生辰宴一直熱鬨到天色將黑方才暫歇。都是些年紀相仿的朋友聚在一起,酒酣耳熱之後,少了君臣束縛,玩樂起來也更加開懷。喝酒投壺、鬥牌行酒令……能玩的花樣都玩了一遍,每個人都喝了不少酒,就連安長卿也喝得半醉。

廚房裡送來了醒酒湯,眾人分著喝了,酒宴這才散。沒喝醉的便自行來辭行,喝醉了的則有下人駕馬車將人送回各自府上。等客人-->>

都走完了,蕭止戈才折返回來,去扶廳中喝醉的人。

安長卿今日喝的實在有點多,醒酒湯也沒能起作用,整個人飄飄忽忽,看人都是重影。

模模糊糊間瞧見蕭止戈來扶他,他擰眉掙了掙,軟聲嘟囔道:“頭暈,你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