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聞鬱金的主角9(1 / 2)

侍女一進入馬車行,立馬從中挑選了一匹看起來最能跑的馬,一路衝著城外的方向騎馬而去。

小姐和她那位師父現在就在城外的一座山上!快一些,再快一些!

夫人...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一邊緊張地騎著馬,另一邊,侍女的眼角不受控製的因為慌亂流下眼淚來。

鄭府中,水母陰姬任由鄭府中眾人失態,反而是靜靜看著湖麵,等待起來。

以她的武功,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從後門出去了,她如何會不知情?

鄭夫人初時,心裡頭還因為這個神水宮的女子沒有大開殺戒而欣喜,可看著她這等人的作態,好不容易站起來的鄭夫人整個人像褪了精氣神的稻草人一樣。

“姑娘...我們從不曾對神水宮不敬!也從未殺過...”神水宮庇護之人...

水母陰姬眼中一片冷漠。

的確,作為神水宮宮主,她的確是從來沒有說過雄娘子和神水宮之間的關係,但是,誰讓雄娘子死在他們手上了呢。

被水母陰姬氣勢所壓,鄭府一片死寂。

對於沈奈來說,山不在高,安靜就行,而鄭若英則跟著沈奈,萬事都不怎麼在意。

去官府給這座山掛名的時候,沈奈才知道了這座山的名字,是有些口語化的“白鶴”兩字為名。

“舊時聽奶娘說,這白鶴山在冷暖交替之時,常常有人看見白鶴在此山中歇息,這名字就這樣流傳出去了。”

師徒兩人說著話,沈奈聽到“冷暖交替”幾個字,倒是心裡一動。

“好生古怪,春夏秋冬各有不同,可我覺得,如今這世上的四季,怎麼好像都隻有一個季節一樣?”

她對於這個問題,真的疑惑很久了。如果是這個世界的古怪,這就算了,可是之前在人多的地方,也時不時的,會聽到一兩句這樣的抱怨。

鄭若英沉默了一下,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一時興起,兩人討論起了這氣候如此反常的源頭,鄭若英仔細回想,說這般氣候已經是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前一年便是突然如此。

閒聊幾句,沈奈又看著少女練劍,開始說起來一些功法上麵的注意事項。

侍女站在山下,看這麵前小路隻能容一人通過的山,咬著牙上去。

“小姐!小姐!出事了!小姐!沈師父!”

嗯?

有人在山下大喊?

沈奈往聲音來源處看,聽著這個聲音,她覺得有些耳熟,沒有多想,直接飛起來,踩過許多樹的頂,看見哭嚎的是呢。

沈奈離去,鄭若英身穿半舊的紅衣,繼續揮著劍練招,可兩招後,見著沈奈用綢帶係了自己以前的侍女秋蘭,輕飄飄從一處落下來。

“小姐...沈師父...”侍女站在地麵哭哭啼啼,“出事了,府裡出事了!來了個自稱是神水宮的女人,她抓著夫人,還打傷了其他人,說是我們府裡殺了不該殺的人,冒犯、冒犯神水宮對她們不敬...”

“小姐,沈師父,怎麼辦啊...”

聽到牽扯到自己家人,鄭若英臉色頓時就變了。

“師父!”

“我們去看看。”

神水宮,這是現在這個世界江湖上的一個大門派,可惜行事和名聲亦正亦邪,隻一個招收可憐女子的規定讓沈奈覺得親近些。

聽楚留香當初在小舟上和無花聊天,沈奈還有過些好感,畢竟,她以前也是生活在一個隻招收女子的門派,而當時的古墓派因一個李莫愁在江湖闖蕩,那可是直接被打成邪魔外道。

隻是沈奈能分清自己對於舊人和門派的思念,不會將對古墓的歸屬感安在彆處。

侍女秋蘭一路從德州城到城外山腳已經花費了不少的力氣,此時站著都露出疲憊的表情來,沈奈看著她的模樣,最後還是因為山上這一處就自己和徒弟兩個人把她給帶上了。

秋蘭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再被身邊的女子用綢帶係著身子飛躍在空中時,就有空想其他的東西了,一會在心裡想著,鄭府現在是什麼樣子,會不會像坊間的流言那樣血流遍地無一活口,一會又在心裡想著,小姐和沈師父在山林裡怎麼過的野人一樣的日子,連衣服都已經洗的半舊了...

侍女秋蘭作為一個普通的女子,她的速度實在是很慢。

她從德州城騎馬到山腳被沈奈聽見,花費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而沈奈抓著小侍女和徒弟一起用輕功趕,隻花了幾炷香的工夫。

水母陰姬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侍女秋蘭並不會武功,沈奈在進入德州城後,在感覺到那一道強大的氣息邊緣,將她尋了一個地方放好,免得她出事。

水母陰姬因為等待時間太過漫長,正要將邊上一動也不敢動的人揮出去的時候,感覺到有人來人,先是聽到兩道風聲,然後在她的視線裡,看見屋頂之上出現一紅一白兩道吸引她視線的身影,具是豐姿綽約的...美人。

水母陰姬掃過那道紅色的身影,將自己的視線落在了那道素色的身影上。可惜這兩人若不是殺了雄娘子,將她們二人收入神水宮也不錯。

可惜。

鄭若英看向自己安好的母親,不得不說,鬆了一口氣。

“你是神水宮之人?”鄭若英快速從屋頂衝下到虛脫的鄭夫人旁邊,將母親扶起來,“我家與你無冤無仇,也從來不踏足江湖之事,為何這般上門來害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