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星天外15(2 / 2)

沈奈:我看見的時候我也羨慕。

她年少時剛剛接觸武功,因為半懂不懂,又因為那時候受了影視劇的影響,心中滿是無知者無畏的好奇,亂動身體裡原主修煉出來的內力,直接把自己弄成內傷。

要不是那時候整個終南山古墓都是小龍女的地盤,她在孫婆婆眼中又受到了打擊,還指不定有沒有今天和燕南天較量的一幕呢。

沈奈站在湖水上麵,躍躍欲試:“我想好了兩個,其一,咱們兩個隻在這湖的範圍打,第二,打的時候,看誰力道掌控的好,不傷到這小亭子。”

燕南天本站在亭子中,點了個頭表示可以,立馬翻身跳下亭子,重重在水麵上踩了一角,手掌衝著沈奈而來。

雙掌相對,力道讓湖麵震出了連綿不絕的波紋。

一人青衣,一人淡粉色衣裙,兩人一起出招拆招,使得水無風自皺,像是在為沈奈和燕南天的較量打氣呐喊一般...

不遠處的一個樓閣之中,露出三四個腦袋,眼神全往湖心這一處看來。

“二宮主和他打起來了。”

是花月奴和幾個移花宮的侍女,他們知道了二宮主憐星將要和燕南天比試武功,一個個悄悄的帶著花月奴,來到了這一處看。

花月奴自身練武雖然不錯,可平日裡幾乎都是自己悶頭練,偶爾幾次切磋,都是和府中的侍女們玩樂性質,望了一會,她隻覺得兩個人打起來風水水起的,場麵是在恢弘的很,卻實在不曉得誰勝算大些。

她問:“我瞧著他們打的熱熱鬨鬨的,那湖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是,他們兩個誰能贏啊?二宮主能贏嗎?”

“這...應該能贏吧?”其他人議論著,“雖然那個燕南天在江湖上名頭大的很,可是咱們二宮主又不比他差什麼,頂了天比他少個幾歲,內力上不如他渾厚...”

她們很相信憐星:“就是!輸是肯定不會輸的,最多最多,就是打了個平手。”

這樓閣上方開的不是窗,直接是四麵都是大扇的門,外頭圍著結實的木頭欄杆,還全都刷了紅漆。

人若站在此處,下方似錦繁花和湖心動靜全都能收入眼中,更有風吹過時的舒爽,實在是一處觀賞和乘涼的好地方。

幾個人口中說了幾句話,再去看燕南天和沈奈,突然發現,明明都是一直盯著看的對招,打著打著,突然就都看不懂招式了。

花月奴整個人趴在欄杆上,突然開心起來:“剛剛二宮主是不是說了什麼話,說是為了比試有趣些,她和燕大俠說了兩個比試的規矩,一個是不許離開湖的範圍,一個是不許毀了那小亭子?”

“是,是說了。”

“我瞧著燕大俠的那一套拳法,功法路數走的是剛猛一道,咱們移花宮的功法都是輕靈為主,我是瞧不出來他們現在誰高誰低了,可照這樣想去...”

“嘻嘻,叫你們幾個平時不勤快練功吧...”

天上的雲散開了一團,又和其他的雲凝結成了一大團,正正好擋住了陽光,將原本要照在湖中這兩個人身上的陽光換成了陰影。

一道淡紫色身影,一道青色身影,就這樣在天上的雲卷來卷去的時候,在底下足足打了三個時辰,過了快兩千招。

花月奴趴在欄杆上,眼神朦朧。

她剛剛才打了一個盹。

“二姐和燕大俠竟然還沒有打完麼?”

花月奴的身邊出現一抹橙紅色,是沈奈的貼身侍女橙花,她道:“快了。”

天邊剩下最後一道太陽光的時候,沈奈和燕南天一人出掌,一人出拳,雙雙對上,僵持了大概十分鐘,各自向後退一大步。

湖心的湖水“嘭”一聲炸開,給周圍的花草來了一場人工雨。

沈奈足尖輕點水麵,但是力道沒有控製住,整個人滑向了岸邊,最後隻能無奈的站在了岸邊的地麵上。

燕南天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往後退的時候,是將那小亭子作為借力點的,和沈奈那一拳打完之後,他在空中躍步,想站到亭子上方...

站是站著了,沒站穩,一股大力,他整個人直接把整個亭子都給穿破了一個大洞。

身法輕快的沈奈輕靈過頭,踩了湖外的土地,燕南天過招兩千,沒傷著這亭子,這最後一次,反而直接將亭子弄成破破爛爛。

本次比賽最慘:亭子。

沈奈和燕南天都笑起來了,異口同聲:“是我輸了。”

兩人沒有在輸贏上麵多說什麼,正好是天黑了,打上一場,沈奈對於燕南天也有了幾分熟悉,想著江楓和燕南天的結拜兄弟關係,再想想花月奴和江楓的關係。

兜兜轉轉,想著這天下那麼大,兩人竟能勉強成為親戚,而麵前這人人品武功都算是不錯,於是對著年紀,兩人更換了稱呼,她喊燕南天為“燕大哥”,而燕南天則直接喊名字“憐星”。

倒是對著花月奴,燕南天有幾分對小姑娘的憐惜之情,客氣又親近的喊一聲“月奴妹子”。

留在花府中吃了晚飯,問清燕南天來杭州,一是為了和有實力的對手痛痛快快打一架,二是為了能趕上江楓和花月奴的訂婚宴,沾沾喜氣,沈奈便讓人在花月奴那邊的花府中,收拾出來一間客房,讓燕南天住下。

江楓此時正和他的父親趕在路上,沒那麼快到杭州城。

在江楓的家中,一個綠衫女子乘著夜色出了門,若有白日裡和她相處過的看見定然眼珠子都嚇出來,平日裡嬌嬌柔柔的女子,此時腳步極快,三兩下就沒了影子。

蕭咪咪邊走邊罵:“呸,什麼天下第一美男江楓,長了一張那麼好看的臉,隻給老娘看,又不給老娘吃!沒勁!老娘大半夜洗乾淨敲你的門,竟然還讓老娘多穿衣服彆沾了風寒,出了門還讓那群老東西看著我!”

“江楓你這不解風情的榆木疙瘩...石頭腦袋...啊!氣煞老娘!”

趕了兩三個時辰的路,蕭咪咪到了不遠處的一個門派,青鬆劍派。

她躲過巡邏的弟子,扁著嘴,貓著腰,從這門派的大弟子房間窗口進去了。沒多久,裡麵傳來了低語之聲,男子低聲安慰著另一道柔和的女聲。

大半夜的,蕭咪咪抱著情郎,在吃飽喝足之後反思自己:一個男人弄不到手沒關係,多找幾個情郎,心中不痛快了,情郎溫聲細語安慰安慰,心裡頭就痛快了。

——天亮了。

蕭咪咪捏了個新身份,和情郎你儂我儂。

江楓還不知道一個對於自己來說的潛在危險被解決,懷著憧憬,繼續趕路。

而在一處河壩上,從杭州城一路趕來毫不停歇的十二星相白羊叱石,目瞪口呆看著十幾個曾經的兄弟。

他們正和一群衣衫...不對,是身上根本沒幾件衣服遮身的人在一起,挑石頭,混泥漿...

白羊叱石的武功雖然不如十二星相的其他人,可眼力總是有的,他能看出來,這十六個兄弟,他們的武功並沒有如他在路上所想的那樣,被移花宮的憐星廢掉,一個個下盤穩的很,完全...完全...

完全就是自由的!

白羊叱石上去找他們說話,當時分去殺憐星的這十六人,除了龍生肖青龍君不在其中,剩下的人全在這兒了,全頭全尾。

他上前去問:“獻果神君,你們怎麼在這兒和這些人一樣,做這些事情?”

猴生肖之一的獻果神君麵無表情:“我愛修河壩,修河壩使我快樂。”

修河壩?修個屁!

白羊叱石臉僵住,心想,我們十二星相的兄弟們,不殺人搶錢,那就是遇見我們的人走了大運氣,修個屁的河壩!

白羊叱石:“金猿星你...”

猴生肖之二的金猿星:“每天修河壩十小時,神清氣爽,延年益壽!”

......

白羊叱石:“紅衣雞冠...黑犬星...黑麵君...”

雞生肖、狗生肖、豬生肖加起來人數頗多,他們對著白羊叱石這個昔日的兄弟還能認出來,但是一個個說著讓白羊叱石聽了就頭上冒青筋的話,一人一句,還毫不重樣。

白羊叱石甚至看到了狗生肖們養的幾頭大狼犬。

骨瘦如柴,背上負著沙袋。

“邀月,你殺我眾多兄弟,憐星,你將我眾多兄弟弄成這幅癡癡呆呆的模樣,這等大仇,我叱石一定會為我十二星相的兄弟們討回來。”

白羊叱石終於放棄了,此時,他惡狠狠盯著杭州城的方向,想到了一個主意。

“憐星,你不是常常都在找人挑戰武功嗎,我給你找個好去處,惡人穀中十大惡人,我倒要看看你單槍匹馬,能挺過幾個!憐星,我要你死!邀月,我要你在移花宮,聽著你親妹子的死訊,看你還能如何!”

十二星相一部分人在做利民活動時,白羊叱石在無能狂怒,發誓報仇,而這個時候,沈奈在做什麼呢?

她在杭州城花府之中,上午和燕南天互相拆招,友好的探討一下明玉功和嫁衣神功之間的區彆和共同點。

身為當世高深心法,沈奈雖然不知道一個佛門功法,名字不叫什麼什麼心經,卻叫嫁衣神功,有些奇怪,但不妨礙她和燕南天都各有所得。

明玉功練至大成,不泄露自身任何內力,即便是與敵人打鬥,內力也能在體內恢複,甚至增長,生生不息。無窮無儘。

而嫁衣神功烈如火焰,力道無窮,練到大成功力和練功之人渾然一體,無人能撼動分毫。

而中午,她便在房間打坐休息,到了下午時分,沈奈出門前往胭脂鋪子自己調製一會兒胭脂,玩夠了,便到了傍晚,正好將花府中的花木澆澆水、剪剪枝條...

總之,是沈奈喜歡的愜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