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是呢，那不楊二東直接上去開了嗎？”
這家夥記性這麼好，真他娘的牲口。季常心中詛咒，嘴上含糊應和：“那就應該是了。”
“這個農用車我熟悉，那運死雞的就是它，車牌號我記的清清楚楚，而且是他倆開的。”羅程著，又拿過了先前兩份入職表。
“不，不可能，那時他倆早就離職了。”季常立即急急否認。
“撒謊對你沒好處。”
“本來就離職了，為什麼要撒謊。”
“工資表上寫的清清楚楚，他倆上月工資都是五千四百元，而日工資是一百八十元，這怎麼解釋？”
“那是當時多給了幾，好多人正常離職都有這獎勵。”
“你可真能狡辯呀。孫局長，給他看看。”
“好的。”孫興力應答一聲，打開手機畫麵，向前一遞，“好好看看，十前，王大柱，農用車，還有跟村民的話。”
藍工裝，農用車，村民，注意到手機上畫麵，季常頓時臉上變色。
人們一直都關注著對話，現在意識到在展示證據，立時好多人都圍了上去，尤其衛生、畜牧係統的人都想一看究竟，現場聲音有些嘈雜。
“肅靜。”
隨著孫興力喝止與示意，現場立時靜了下來，人們認真地看著畫麵、聽著聲音。
“我不是就不是，你們看，我們的是什麼品種。”
畫麵中，藍工裝夥一邊話，一邊解開兩處係雨布的繩並掀起雨布一角，一堆鼓鼓囊囊的編織袋露了出來。藍工裝夥快速扯開其中一個袋口，裡麵的死雞露了出來。
“有什麼不同，都是雞嘛！”隨著話音，一個光膀漢子擠進畫麵，雙手各揚著一隻雞。
工裝夥來回伸手點指：“看看你拿的，一個黑的，一個花的，我們這可都是米白色的。”
“不可能，再拆開看看。”
“就是，不可能都白的吧。”
在眾多村民質疑聲中，工裝夥又解開一個袋子，裡麵米白色的死雞露了出來。
“怎麼可能？”畫麵中的絡腮胡子質疑著，扯起開口的編織袋，連續揚了揚，袋中十來隻米白色的死雞掉了出來。
絡腮胡子又扯起了一袋，仍舊倒出十多隻米白色死雞。
這時工裝夥急眼了：“怎麼樣？給個法吧，不能欺負完就算了呀。”
孫興力適時按下暫停，舉起手機輕搖著：“大家都看清了嗎？”
“看清了。”
“看清了。”
直到現在，衛生和畜牧的人才全部認定果有其事，之前一直有人覺得是羅程無中生有借勢壓人。
“十前，我和羅局正好從主路上經過，看到這裡圍著好多人，就拐過來了，原來是村民在和那兩個藍工裝理論。起因是藍工裝在鐵將軍堡村地裡正挖坑，拉死雞的車就在旁邊停著，村民懷疑他們要往那裡埋死雞。這個事咱們先不管，但有一點是明確的，藍工裝夥承認拉的是死雞，而視頻中的農用車現在就停在這個院裡。”
孫興力到這裡，舉起了那兩張入職表，“剛才錄像中兩個工裝男子正是表上二人，也就是季場長所謂半個月前就離職的兩人，那麼這又是怎麼回事？車上死雞又怎麼解釋？季場長你。”
“我，我……”季常支吾了兩聲，給出回複，“十前肯定沒有這樣的事，他們倆肯定是半個月前離職的，隻不過公司按慣例給了他們整月工資。”
這家夥也太奇葩了吧，都這時候了還這麼？人們都驚呆了，有人甚至懷疑這個季場長神經不正常。
孫興力同樣沒想到，遲疑了一下，才沉聲反問：“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反正沒有的事，不知剛才那錄像怎麼來的，為什麼有人要這麼對我。”季常到這裡，竟然還委屈地抹起了眼角。
“好好看看上麵日期。”孫興力又遞上了手機。
季常根本不看，而是仍舊訴著委屈：“現在什麼不能造假？一個日期太容易了。倒是我們這些做買賣的，時不時這個找那個查的，都快讓欺負的沒……”
“季常，當著這麼多人麵，我再問你一遍，雞場集中死的雞去哪了？”羅程忽然插了話。
“我也再一遍，根本沒有的事，很久以前隻是偶爾零星死過三兩隻，還都是讓黃鼠狼給咬死的。”季常咬牙切齒道，好似受了大委屈似的。
“看來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呀，那咱們大家就共同見證一下。”羅程著話，又操作起鼠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