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誰鬨的最歡,錄像可都記著呢。”
聽到許隊長這聲喊喝,前麵的人不由得收步,但有後麵人喊嚷推搡,靳永生等人還是被撞了趔趄。幸好有特勤人員擋在前麵,否則腦袋非撞到門窗上不可。
經過短暫的混亂,現場人等基本還是各就各位了。
“進又不讓進,又不派人來,這麼耗我們可不行。”靳永生唬著臉道。
後麵立即響起兩聲譏諷:
“不行有什麼辦法?人家就是拿咱們當猴耍了。”
“耗的沒脾氣,耗的人們挨個走掉,就趁他們的心了。”
靳永生立即追問:“究竟要耗到什麼時候,不能這麼對待我們吧?”
“已經彙報上去了,我們的職責就是守好這道大門。”許隊長回過之後,便不再言聲,眾特勤人員也是嚴陣以待。
“怎麼辦?”
“怎麼辦?”
“就是要耗著咱們呀。”
人們嘰嘰喳喳著,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不多時便達到了上千之眾。
“大冷的天,他們在裡麵吹著空調、喝著熱茶,讓咱們在這喝西北風呀,太欺負人了。”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呀。”
隨著這兩聲尖厲喊嚷,人們的情緒更為不穩,而且思維也開始走偏:
“是呀,憑什麼他們享福咱們受罪?”
“人家是大老爺,咱們就是小屁民。”
“你愛有沒有水,跟人家大老爺有啥關係,反正人家是吃的飽喝的好。”
“不公平,太他娘的不公了。”
“……”
人的情緒有時就好比堆積的貨物,外麵看著平靜如實,但其實內部已經在不知不覺醞釀能量,說不準哪天就自燃了。本來現場這些人平時也挺滿足,這次是遇上事才難免情緒激動的,可架不住有人推動呀,情緒不知不覺的逐漸負麵逐漸變成怒火。
許隊長也注意到情緒不對,內心不禁起急:總這麼耗著也不是個事呀。
“奶奶的,這是不想解決了,就是想耗死我們呀。”
“真就等著耗死呀。”
又是兩個尖聲響起。
“不能等。”
“不等了。”
“找他們去。”
人們全都大聲喊嚷著,向前衝去。
這次可不同於先前,好多人眼都紅了,頭腦也發熱的厲害,甚至腦中就一個意念:衝進去,衝進去。
人潮很快便與特勤人員有了接觸,就好似洪水與堤壩的較量,現場局麵頓時混亂,長此下去勢必非出事不可。
“靜靜,靜靜。”
“後退。”
“有事可以商量,這是乾什麼?”
忽然,幾個聲音通過擴音器傳了出來。
商量?怎麼商量?人們在疑惑的同時,注意到門內出現幾個男人,看樣子像是管事的。
“有人來了。”
“管事人到了。”
消息從前排傳到後排,人們的情緒穩了好多,許多人也儘量站在了原地。
“大家向後退退,總得給我們留出一個站腳說話的地方吧。”
聽到裡麵人這樣說,靳永生立即抬手示意:“往後退,讓人出來。”
人潮終於與特勤人員分離,也空出了大約一米的距離。
許隊長跨前半步,讓出些許空位,四名男子依次經過空當,走到了眾人麵前。
發絲鋥亮,腦門寬闊,衣裝整齊,看著就不是一般人。
書記?
區長?
大概是市裡人吧。
人們紛紛猜測起了四人身份。
“我是城建局局長。”
“環保局長。”
“水務局長。”
“衛生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