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讓你出實情嗎？至於報警？你知道我們是乾什麼的嗎？”久未話的雷捷開了口，右手伸向衣兜。
羅程一按雷捷右臂，當先掏出了紅皮本：“我們可都是公家的人，正因如此，她媽媽才讓我倆幫著把關的。我可告訴你，若是因你傳話導致文玉被壞人騙了，我們可饒不了你。”
“你要是明智的話，馬上如實講，讓我們儘快找到她，否則我們可要報警了。”雷捷著話，已經調出一個號碼。
望著紅本上的“公務證件”字樣，再看到手機上顯示的“金所長”三字，敏立時蔫了下來，苦哈哈地：“我了你們可不能難為我。”
“如實講，儘快講。”雷捷沉聲著，收起了手機。
“好，好的。是這麼回事。”敏結結巴巴著，腦子裡迅速組織著語言，“今晚上七點，我下班回住處，走到幸福街口那個冷飲店的時候，有一個二十七澳男子叫住我，他是文如玉的同學，讓我幫著約如玉出來。我回來以後就跟如玉了，如玉就出去見他，之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雷捷黑著臉道：“你認識那個男的？”
敏搖搖頭：“不認識，以前沒有任何瓜葛。”
“不對吧。陌生人讓你傳話，你就給傳？如玉就敢出去？”
“哦，那個人是如玉同學嘛，所以我才幫著傳話，她自然也就會出去了。”
“她你就信？按你在商場做銷售好幾年了，不至於這麼單純吧？否則怕是早就讓人賣了。”雷捷稍稍停了一下，又補充道，“麻利的全了，彆耽誤時間，也彆耽誤我們找到她。”
“我，我已經全了呀。”敏回應之後，馬上又道，“對了，那個人他姓蒯，和如玉是同班同學。”
“不要答非所問？我就問你，憑什麼就相信他的話了？”雷捷追問著。
敏顯得很是無辜：“人家是就是嘛，難道還查人家的證件、證明什麼的？我又不是警員。”
“是這樣嗎？”雷捷顯然不信，“既然是同學，為什麼他不自己聯係？”
敏馬上點頭：“是呀，我也問他了，他要給如玉一個驚喜。”
“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你得他好處了，對不對？”羅程在旁接了話。
“沒沒沒。”敏忙不迭的否認著。
羅程笑了：“你再一個。”
敏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本來那人黑著臉就夠嚇人了，結果這人笑模樣的更瘮人。不呢？
“我們隻要求你實話實，以免影響我們的判斷，至於你收了多少不予追究，但你要撒謊的話我們絕不輕饒。”羅程到這裡，笑容忽的收斂，“，五百還是一千？”
“三，就三百。”敏不由自主地吐了實底。關鍵對方剛才眼神太厲害了，比見過的最厲害警員眼神還要瘮人十倍，自己根本就不敢藏著掖著。
雷捷冷哼一聲：“這就解釋通了，全出來吧。”
“好，我。”既然最難於啟齒的已經講過，其他的就沒什麼了，於是敏又如實的還原了過程。
原來是這樣的：剛開始姓蒯男子讓敏幫著叫人，敏不肯，蒯姓男子就給她一百跑腿費。敏見有利可圖，就佯稱“還不夠給如玉道歉吃飯呢”，於是蒯姓男子了一口價“三百”。揣著三百元“外財”，敏自是要替蒯姓男子話，連哄帶蒙的就把文如玉誆出去了。
待到敏講停歇，羅程追問道：“我還是不太明白，即使你的再生動，如玉就敢大黑出去見那個人？”
“剛開始的時候，如玉當然沒答應，還問那人長什麼樣，我就‘你猜’。她‘是不國字臉，濃眉，身高一米七五以上’，我一聽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但還是昧著良心‘是’，並把那人提供的上學班號講給他，還學了那饒新新市口音。聽我完這些，文如玉臉頰通紅、雙眼放光，立馬就出去了。”敏到這裡，馬上又補充道，“等了好大一會兒不回來，我也有些不踏實，正打算打電話問問呢，你們就來了。”
“交友不慎。”羅程喝斥一聲，馬上要求敏撥打文如玉手機，結果仍然打不通。
“不得跟任何人提起我們曾找過文如玉，包括如玉自己。如果文如玉給你來電話，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要耍花招，你的任何舉動逃不過我的眼睛，我有這個能力。”對敏再次警告後，羅、雷二人離開了這處平房。
“咣當”，敏快速插上院門，長噓一口氣：“招誰惹誰了，怎麼攤上了這事？”
隨即敏眉頭緊皺起來，她意識到自己真的攤上了事，也不禁後悔貪便宜中間傳話了。
……
大亞力市城郊，某廢棄飼料廠。
廠子早已廢棄多年，廠名都看不清了，齊腰深的蒿草也表明這裡好久沒人來過，但今晚卻有人光臨到此了。
來的是兩男一女，其中一男子守在院外放哨，另一男子則把女孩帶到了二樓，正逼迫著女孩答應他的條件。
整個廢廠沒有任何燈光，二樓同樣如此，僅能從聲音上分辨出男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