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一沒有再追問,而是直接說起了情況:“經過對沿途區域排查,一輛灰色‘東域勇將’嫌疑最大,與目標車輛有接觸的機會。但兩輛汽車的疑似交叉段沒有監控,這個結論也僅限於推測。我們現在正趕往疑似交叉段,相信到時會有進一步判斷。”
“這樣,把嫌疑車輛情況發給我,你們繼續調查。”羅程馬上給出安排。
“是否報警?”
“先不要,以免打草驚蛇,反而對童宇不利。”
通話剛一結束,羅程就發去了童宇專車位置,也立即就接到了雷一發來的“東域勇士”相關信息。
解讀明白短信內容,羅程調轉車頭返回原路,在行駛了大約二十公裡左右時,右拐而去。
現在這條岔路已非柏油路,而是一條很顯破敗的水泥路。
在行進過程中,羅程捕捉到了兩段清晰的車轍,從車轍印跡看正是“東域勇將”專用車胎之一,於是他的信心更足,車速也更快。
可是直到走完這段岔路,隻到來在另一條柏油路上,羅程也沒發現那輛“東域勇將”。
“叮呤呤”,
雷一適時來了電話:“從車轍印跡看,兩車有交叉段,再結合現場腳印判斷,‘東域勇將’的人到過目標車近前,然後又返回了‘東域勇將’上。另外從目標車旁腳印形狀、密度分析,目標人下車了,車旁還發生過小規模的搏鬥。”
“這麼說,童宇就是被‘東域勇將’的人劫走了?”
“應該是。結合‘東域勇將’停靠位置以及腳印痕跡看,很可能是‘東域勇將’提前停靠,在目標人到來時,以借修車工具為名,強行把目標人挾持到‘東域勇將’上。同時為了減少目標車被發現機會,又由專人把目標車開到小岔路上丟棄。”
羅程沒再糾纏這個問題,而是直接追問:“我該往哪走?已經出岔路了。”
“右拐。”雷一給出回應。
羅程二話不說,放下手機,猛打車輪,右拐而去。
“嗡……”
越野車一路疾行,一口氣出去了五十多公裡。
在那。右前方路邊停著一輛“東域勇將”,正是手機信息中的那個牌照,羅程毫不猶豫的靠了上去。
警惕的觀察了一下,沒看到有人,也沒發現異常,羅程跳到車下繼續觀察。
“東域勇將”上的確沒人,也沒看到與童宇有關的東西。羅程本想上車查看,想了想還是沒有動手,而是又回到了自己的越野車上。
羅程取出手機,打給了雷一:“車找到了,上麵沒人。”
“這樣,我馬上發給你信息,看完再說。”雷一說完,直接掛了電話,信息也隨即發來。
羅程點開信息,凝眉查看起來。
就在羅程查看信息之時,童宇已經被帶到了二百多公裡以外,而且汽車還在繼續前行著。
駕車者頭戴大沿棒球帽、臉罩大口罩,隻露出雙眼和很小的一塊臉頰。
後座另一人裝扮更邪乎,直接頭套蒙麵,僅有雙眼露在外麵。
童宇閉著雙眼,雙手被反剪綁著,歪靠在蒙麵人旁邊,顯然已經失去了知覺。
“軍哥,不對吧,應該左拐才是。”蒙麵人張望著窗外,提出了疑問。
“棒球帽”很自信地說:“沒錯,就是這麼走。”
“不對不對,明明走左邊到金頂峰,然後咱們給他打電話,讓他帶錢來贖人,到時錢一收、人一廢,然後咱們遠走高飛。”蒙麵人拍打著椅背,“倒回去,倒回去。”
“我覺得咱們不能去金頂峰了。”
“為什麼?不去那去哪?”
“棒球帽”不緊不慢地說:“聽我講,咱們原打算的是黑了他的錢、廢了他和相好的,既報了仇也有了資金,到邊境貓著做小買賣去。可是我剛才在路上想了想,那樣非常不好,很可能錢得不到,人也留不住,到頭來咱們還得折裡邊去。”
蒙麵人馬上道:“就算他渾身是鐵能輾幾根釘,咱們那可都是在社會上混了多年的主,就是車輪戰也能累趴他。我就不信,要求他獨自來,他敢帶幫手。”
“棒球帽”搖了搖頭:“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我們忽略了幾個事。一是他可以不把人帶在跟前,但完全可以在幾公裡外或更遠布控,到時可以包抄或截殺。”
“二是雷捷是他鐵哥們,袁冬鵬也甘願當他馬仔,他能調動的人很多;這些人畢竟都有正當身份,是所謂的為正義而戰,咱們那些人則屬於負隅頑抗,心態完全不一樣。”
“三,趁著他的姘頭在手,我們也才能逼他就犯,否則根本沒機會。如果他不出事,他的那些人還會投鼠忌器,可我們要是動了他,那些人指定出手狠辣。這麼一來,動不動手都是騎虎難下。”
“四、還有一點,也是我們一直忽視的,就是他那個司機。雖然不知道那個家夥的來曆,也沒見過那家夥露上一手,但就衝他專門從外地弄來,指定不是等閒之輩,誰知道那家夥會有什麼來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