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暗夜警告(1 / 1)

青雲之誌 關越今朝 5440 字 5個月前

就在羅程打電話之時,有人也在打電話,通話內容也與支向有關。 “我總覺得那個老家夥未必靠的上。” “為了他兒子,他指定會聽話的。昨天他不是已經去醫院了嗎,指定是囑咐他兒子去了。” “我也知道老家夥會囑咐他兒子,昨天去應該就是。我是擔心那小子本身。” “怎麼說?” “你想啊,警方隔三差五的找他,肯定又是講政策說道理,時間長了他能頂住嗎?” “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小子還真有可能鬆勁。” “所以現在就要直接給這小子加緊了上扣,讓他從心裡再不敢說,這才是最根本的。” “對,就得……不過一個操作不好的話,很可能暴露呀。” “你擔心那小子舉報這事?” “這還不是。我擔心的是警方。既然警方查這案子了,很可能在裡麵布置著人,安排去人的話豈不是自投羅網?” “這個大可不必擔心。咱們通過網上找人,即使人被逮了,也根本找不到咱們。傭金翻一倍,這又不是殺人放火,就是嚇唬嚇唬而已,指定有人接單。” “嗯,這樣就萬全了。” 新的夜晚再次來臨,夜色也越來越重,區醫院也進入了夜間工作模式。 隨著時間推移,探訪的人們已經全都離去,護辦人員也僅剩了值班的,絕大多數病人和陪護家屬早都進入了夢鄉。 由於支向受傷一事有警方跟進,他的哥、姐僅是白天來探望,晚上就按規定離開了。 隨著支向各項指標正常,警方今天也撤了崗,照看任務就交給了院方。 值班護士中途查房時,注意到支向沒什麼異常,也就囑咐幾句離開了。 時間來到了後半夜,值班醫生已經由醫辦室到了宿舍“值班”,值班護士也趴在護士台上打起了瞌睡。整個樓層裡的燈光也暗了好多,到處都是此起彼伏的鼾聲,還有醫用監控設備偶爾的“嘀嗒”間。 一個中等稍矮男子出現了,從身形和腳板大小判斷是男人,但臉上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楚。 該男子腳步很輕,移動速度卻很快,一陣風似的就過去了。幾乎眨眼之間,他已經到了支向的病房門口。 沒有任何的響動,屋門已經被推開,矮男子閃身進了屋子,並輕輕關好了屋門。 躡手躡腳地到了套間屋門處,矮男子隔著門上玻璃看去。 支向躺在套屋病床上呼吸均勻,神情平靜,顯然已經睡著了。 矮男子微微一笑,推開屋門走了進去。這次他刻意沒有輕手輕腳,屋門發出了“吱扭”聲響。 支向臉上肌肉動了幾動,睜開了雙眼。 矮男子緩緩地走向病床,臉上笑意越來越濃。 支向以為是看眼花了,又連續眨巴了幾下眼睛,才驚問道:“誰?” “不要大聲,小心……”矮男子抬手做了個抹脖子動作,人已到了床前。 “你,我,你要乾,乾什麼?”支向神情立時緊張,但卻不敢高聲喊嚷。 “我不乾什麼,就是來跟你核實幾件事。”矮男子說著,向前探了探身,聲音也壓低了一些,“我問你,警方都問你什麼了,你又是怎麼回答的?” 支向盯著矮男子看了又看,然後反問道:“你到底是誰?” “是我在問你。”矮男子聲音中多了冷意。 支向不由得身上一寒,乖乖地回道:“他們問我怎麼受的傷,我說自個摔的。” 矮男子並未搭茬,但卻繼續雙眼炯炯地審視著對方。 支向馬上補充說明:“警方開始不大信,又提了好幾個疑問,我都說不知道,要麼就說暈倒了不清楚。” 又狠狠地盯了兩眼,矮男子收回目光,“噗嗤”笑了:“這麼說,老父親把話帶到嘍!” 支向忙不迭地說:“帶到了,帶到了。我爹專門到醫院來,說是你們囑咐了,不讓我亂說話。” “還有呢?”矮男子追問道。 “還有?沒有了呀,我爹就囑咐我‘不亂說’。”支向有些不解。 “不是讓你爹轉告的。”矮男子又瞪起了眼,“你這次因為什麼事不清楚嗎?現在我要聽你親口保證。” “因為……”支向支支吾吾轉動腦筋,顯然還有些不完全吃得準,既吃不準眼前這人,也吃不準對方問的事。 矮男子冷哼道:“還讓我提醒你嗎?你從外地弄回的什麼,又都分給誰了,真以為我們不清楚?” “我……”支向心中暗自叫苦:果然是這事呀,怪不得哥、姐也被連累呢。 “下不為例。我現在要聽你親口具體保證,說。”矮男子說著,竟然倒數起了數字,“十……九……八……” 他要乾什麼?支向剛自疑惑,立馬便想到了那個“抹脖子”手勢,於是趕忙保證起來:“我保證不再從外地弄玉米種子,家裡現有的那些都磨麵吃了,一顆也不往地裡種,我也保證不和任何人講這事。” “還有。繼續說。”矮男子又催促道。 “還有,還有……我保證不再講‘東域3號優質種’的壞話。”支向試探性地給出這個保證。 矮男子沒有立即表態,也沒再說什麼,而是站在床邊來回的踱了兩圈,但目光一直沒離支向。 注意到對方目光中的冷厲,支向不由得心頭發怵,臉頰肌肉也不由自主地抖了幾下,不知對方還要乾什麼。 “如果發現你口不應心,可彆怪我們不客氣,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矮男子冷冷地說過,快步離開了屋子。 人呢?支向回過神來,四外環顧,根本沒有那個身影,套屋門也關得好好的。 剛剛怎麼沒一點兒聲音,該不會是做夢吧? 但願是做夢。 支向在腰上掐了一下,頓時便齜牙咧嘴起來。他之所以神情這麼誇張,並非僅是疼痛所致,主要是對夢碎的恐懼。 剛才不是做夢,那說明什麼?說明自個捅了大簍子,這簍子隨時會帶來麻煩甚至要了自己的命。 哎,我何必呢?支向現在太後悔了,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是這個樣式,他是打死也不會背回那些種子的。否則何至於讓人揍個半死又被嚇唬“抹脖子”呢? 真的會是因為那事嗎?支向又不禁疑惑起來。 自始至終,剛才那人都沒提種子的事,隻是自己那麼猜想的。那天動手的人好像也隻說給自己些教訓,讓自個長長記性。 會是種子的事嗎? 不是種子又是什麼呢?自個從不跟人結死仇,平時更是幾乎不得罪人,能服軟就服軟,又有誰至於下這樣的黑手呢? 假如不是種子的話,哥哥、姐姐怎麼會跟著遭殃?自個隻是把種子和他們兩家分了呀。 如果是因為種子的事,那又奇怪了,是什麼人說出去的呢? 哥不說,姐也肯定不會說。 村裡人看見了?還是哥、姐說露了嘴? 會不會是二長毛呀?那天坐班車的時候,那家夥可是一個勁的盯問,就差直接打開查看了,上車還一個勁的追問呢。有可能,太有可能是那家夥了。那就是個大喇叭,有也說,沒也說,真可能就胡咧咧了,然後讓什麼人聽到,再然後…… 哎,真他娘點兒背,咋就碰上了二長毛?咋就偏偏趕上那趟車呢? 哎呀,支向腦海中忽的又閃出一個人來:會不會是他呀?除了哥、姐外,自己也就跟他說過實情。當時還以為就是個過路的,沒想到那人也到艾河區城下車了,沒想到…… 我這嘴,真的是,咋就這麼沒心眼,什麼人都跟說呢?我也太實誠了。 支向又悔又急又怕,腦子裡翻來覆去都是那些糟心事。 時間到了淩晨兩點多,不但病人和陪護家屬睡得昏天黑地,就連值班護士都發出了均勻的呼吸。 “吱扭”,一陣細微的幾不可聞的響動,樓道飄窗開了,一個腦袋從窗外慢慢升了起來。 這人戴著帽子、口罩,兩隻眼睛顯得非常的亮,賊亮賊亮的。 瞅了瞅,聽了聽,沒發現什麼異常,這人緩緩地探進了窗子,然後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這是一個瘦小的身影。 瘦身影貼著牆壁又觀察了一通,然後快如閃電般的幾個移動,便順利的通過了服務台區域。 注意到值班護士依然睡得香甜,瘦身影眼中飄出一抹笑意,整個身子貼牆左拐而去。 就是這間了。瘦身影確定了房間位置,輕輕推開一條門縫,快如狸貓似地閃了進去,又迅速地關閉了屋門。 躡手躡腳地到在套間門處,瘦身影緩緩地直起了身子。目光透過玻璃,他看到的是一個微微側臥的身影。 盯著床上人影看了一會兒,又轉頭四顧了一翻,瘦身影推開屋門,進了套間。 “誰?”支向忽然轉頭睜眼出了聲。其實他本就沒睡著,剛才隻不過是閉著眼睛醞釀睡意而已。 聽到這聲喊,瘦身影不由一驚。不過隨即他就鎮靜地走到床前,沉聲警告:“不許嚷,否則……” 注意到對方手勢,支向不禁納悶:怎麼他娘都是張口抹脖子。 這家夥怎麼不害怕?瘦身影也不禁疑惑。不過他馬上又道:“警方問你什麼了?你是怎麼回答的?” 這問題好熟呀。支向下意識問了句:“你又是哪拔?不是問過了嗎?” “哪拔?問過了?”瘦身影不由一楞。 支向回道:“是呀,先前來的那個不是你們一夥?” “什麼?先前……”瘦身影心頭一凜,快步躥向屋門,瞬時沒了影子。 鬨什麼呀,一拔一拔的?望著屋門方向,支向真有些糊塗了。 瘦身影猛的一拉外屋門,躥了出去,便卻“撲通”一聲撲倒在地上。 “不許動。” 隨著一聲輕喝,四個壯碩男子摁住了瘦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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