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你繼續忙你的。”
朱景之閉上了眼,不敢再看女人此刻的表情。
朱殷原本對這話題也沒什麼興趣,房間裡頓時靜默了下來,隻能聽見淅淅索索地整理東西的聲音。
夜晚來臨之時,病房內的氣氛一片溫馨。
最起碼在朱景之眼裡,現下的氣氛時溫馨的。
浴室裡傳來水滴的聲音,抬頭,他便能看見窗外熱鬨的場景。
女人的床疊得十分整齊,隻是,當朱景之的目光看到旁邊放著的睡衣時,帶笑的嘴角有些僵硬。
浴室的水滴聲不時地響起,她沒帶睡衣進去,她該怎麼出來?
想到某種不可描述的畫麵,朱景之鼻尖一熱。
原本輕鬆愉悅的心情莫名緊張。
她不會...
“滴噠”的腳步聲響起,朱景之慌忙準備轉身時,已經來不及了。
一雙奶白泛著晶瑩的**率先出境,披著一襲白色浴袍,皮膚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玉一樣的光澤,眉眼仿若泛著琉璃,唇不點而朱。
女人淡淡的眉眼直視而來的那一刻,朱景之隻覺得周圍的溫度直線攀升。
接著,朱景之做了這輩子想起來都覺得丟臉的動作,一股惱將自己蒙在被子裡,直到隔絕了視線,這才敢伸手做了個擦鼻尖的動作。
....
十四日距離月圓之日隻有一日。
白顥翻著手機的日曆,嘴角泛著不知名的冷光。
每個月這兩日,他總會和一幫狐朋狗友廝混,直至天明。
可連續幾個月,他身邊的朋友莫名其妙倒黴之後,白顥知道了,跟在他身邊的那些東西,實力已經越來越強大了。
為了避免身邊的朋友被他牽連,白顥從這個月開始,準備獨自麵對這些東西。
打開電腦,儘量讓自己進入工作狀態。
可沒多久,靜謐的房間裡開始發出古怪聲。
“叮咚”
白顥握著鼠標的手一停。
桌案上的文件隨風飄揚,明明窗戶緊閉,可偏偏出現了一股不請自來的風。
隨著風聲,一股詭異的氣場開始向白顥靠近。
“桀桀”
奇怪的笑聲傳來,一股涼意襲上心頭。
白顥的的情緒卻已經恢複正常,繼續盯著電腦,沉入工作。
一道輕飄飄地的身影自動落到白顥的身後,摸上了白顥的後背。
“我的好兒子,今天怎麼不和朋友們一起玩了?”
這道聲音帶著說不出的陰寒和詭異,配合著她突然的動作,足以將一個正常人當場嚇瘋。
可白顥卻像是沒察覺此人的存在,握著鼠標,沉入工作。
女人也不介意,彎下腰,故意晃在白顥眼前,伸出猩紅的舌頭,晃了晃:“當初你敢殺母,就做好我一輩子纏著你的準備,我告訴你,小畜生,這輩子我都會讓你活的不安生。”
將這句話說完,女人似乎沒了耐性,方才還正常的臉色忽然暴虐而起,那瞳孔看上去不僅猩紅,而且空洞可怖,且對著白顥的脖子直接咬去。
往常,女人做了這個動作不知道多少次,甚至更恐怖更惡心的都有,可從來沒有成功過。
所以,白顥也不在意,他知道可怕的事還在後麵。
可誰知道,女人的實力已經提升,這一次,她對著白顥的脖子咬去時,竟然輕而易舉地咬破了皮。
“桀桀”
當嘗到那磅礴的血力,女人頓時興奮了。
“小畜生,桀桀,我等這一天已經等的太久了,這一次我要把你吸乾,拉你下十八層地獄,讓你永不超生。 ”
女人瘋狂的說完,便迫不及待的撲向白顥。
白顥眼裡彌漫著凝重,迅速從懷中取出一枚符籙,當場捏破。
這種級彆的符籙對他後母這種級彆的根本沒什麼傷害,頂多隻能讓對方受傷,可這卻是他擁有的最後一件保命的東西。
當符籙捏破的那一瞬間,血花四射,女人沒想到他手中還有這種東西,猝不及防之下,被符籙炸了一臉,想要迅速後退時,已經躲閃不及。
“驁驁!!”
女人憤怒的嘶吼,不僅僅是因為白顥讓她受傷,還因為他這一下,讓她無法享用到絕美的餐食。
白顥這種體質,在朱殷等修仙者眼裡,尚且是絕品爐鼎體質,更彆提,對他後母這種存在更是致命的。
可眼下,就算大補,也要顧及自己的靈魂,女人隻能滿眼憤恨的離開。
她走後,白顥眼裡的沉重並沒消失,因為他知道,這還隻是開始。
他從小就體質特殊,特彆吸引這些東西,尤其月圓這兩日,更會有大批的東西圍上來。
先前,隻出現一個,隻是那些東西礙於他後母的存在。
每每她一消失,才是那些東西活躍的開始。
不過,與他後母相比,其他數量雖然多,看上去會讓人頭皮發麻,但是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所以,雖然沒有了保命的東西,但是安全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