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跟著白顥,自然知道他藏著的實力。
就算這個世界是以玄學為尊,可錢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能吃的開。
毫不誇張地說,隻要白顥想,他手中的錢甚至能讓玄學家族為他所用。
以他這樣的實力,想要護住朱殷,實在太簡單不過。
歐陽宇微微回神,不著痕跡地握了握拳。
看來,以後要重新考慮對待那女人的看法了。
就算是為了兄弟,再不喜,麵子上也要過得去。
“放心吧。”
回神之後,歐陽宇隻回了白顥三個字,但這三個字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他隻覺得和朱殷那種女人做麵子,都是為了兄弟妥協,卻從來沒想過,朱殷願不願意和他這種人虛與委蛇。
白顥吸了一根煙的功夫,自覺敲打好歐陽宇,這才看向眾人。
“怎麼,一個個一副一臉便秘的表情,嫌爺這裡玩的不爽快,趕緊滾開,彆擺著這樣一張臉,爺看著心煩!”
一想到這些人,還用以前那種眼光看待朱殷,白顥心裡窩著一把火。
都一群什麼玩意,有什麼資本瞧不上她,若不是看他們有點用處,今天打死他,也不讓這些人進來。
打擾殷殷不說,還妨礙他們二人相處的時間。
眾人眼見白顥心中不爽,臉上難以明說的表情頓時一收,連忙換上笑臉。
“哪有,哪有,平日哥幾個都不一定都機會到你的地盤,哪敢嫌棄!”
“白少,彆說笑了,哥幾個可沒這個膽子嫌棄你。”
雖然眾人堆笑,但並未說到白顥的心裡去,又點燃了一根煙,神情仍然不見好轉。
眾人互相注視了一眼,終於有人琢磨出一點意味來。
“看來白少現在是真的在乎嫂子了,都怪哥幾個不識相,有眼不識珠,剛剛冒犯了嫂子,實在抱歉。”
此話一落,白顥吸煙的手一抖,那聲嫂子叫的他心一蕩,如果他早發現...
剩下的事,白顥不能想,也不敢想。
雖然白顥並未說話,但那蕩漾的表情,可是誰都看明白了。
眾人暗暗壓下心裡的震驚,麵上卻笑的燦爛。
“原來根源在這,這都是哥幾個沒臉色,一會哥幾個自罰幾杯,給白少賠罪。”
“嗤,說的什麼話,哪能隻能給白少賠罪,把嫂子也叫出來如何,當麵賠罪怎樣?”
那一聲聲嫂子,聽的白顥格外舒服,也沒糾正他們的稱呼,臉色到底是緩和了下來。
“行了,她忙,彆去打擾她了。”
他隻是讓身邊人知道他的態度,以後若是誰再敢小瞧他,他可真的不客氣了。
客廳的氣氛就此恢複,一群人吃吃喝喝,熱熱鬨鬨地聊著天,朱殷卻在他們玩鬨的時間裡,將功力又上了一層樓。
功力上升地好處就是,魂靈空間的第二層有權限打開了。
聽到耳邊“喵”的一聲,朱殷整個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房間。
碧華一般的水漫過肌膚,朱殷不由喟歎一聲。
她的專屬玉池回歸,不僅沐浴方便了,以後修煉也會事半功倍。
玉池裡的水帶著濃鬱的靈氣,每日有一小時的時效,就這還得功於她武力全盛時期布下的高階陣法。
即使隻能維持一個小時濃鬱的時間,在如今靈氣稀缺的地帶,都讓朱殷覺得珍貴無比。
所以,朱殷很珍惜這一個小時的時間,甚至顧不得沐浴,便開始修煉起來。
隻要再進步一階,她就能打開魂靈空間第三層,獲得自己的隨身藥園。
如果能成功打開隨身藥園,相信就算是在這種靈氣稀薄的地方,也能儘可能讓自己的路走的更遠一些。
時間便在朱殷修煉中度過,隻是閉眸的朱殷卻沒注意到,玉池裡的靈液正在一點點洗唰她的肌膚,靈液遊走在肌膚紋理中,將本就白皙的肌膚度上了玉一樣的光澤,慢慢地滲透全身。
淩晨四點,朱殷睜開雙眼,雖然陣法已經失效,但得益於那一小時的效用,她的靈力較之以前,又渾厚了一些,也讓她對診治朱景之有了更多的把握。
隻一瞬,便從魂靈空間消失,回到房間,並沒多做停留。
路過客廳時,看見沙發上一群東倒西歪的男人,朱殷稍稍看了一眼,便目不斜視走過。
“朱殷。”
歐陽宇從衛生間回來,巧合地撞上了她。
聽這聲音,朱殷卻沒理會,沒道理將時間浪費在一個對她心存有意見之人身上。
“朱殷,你彆走。”
歐陽宇見朱殷腳步不停,瞬時追了上去,正好堵住了朱殷的道路。
“那天的事,我和你說聲抱歉,二嫂也是擔心我,所以有些口不擇言,登門道謝的事,我們會重新來過,你覺得怎麼樣?”
歐陽宇說完,才抬眸看向朱殷。
在抬頭之前,他心裡還期待著朱殷的反應。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在這女人麵前溫聲細語,換作以前,這女人恐怕做夢都要笑了。
然而當他抬起頭,卻僅僅看著一張淡然的臉。
晨曦的微光灑在她臉上,讓她整個肌膚如同度了玉澤,一雙眼睛更如皎月。
歐陽宇愣了愣,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女人長得還不賴,非但沒有他想象中的不堪,甚至可以說的上美。
就在他愣神間,朱殷已經邁著腳步離去。
對於歐陽宇那一番話,朱殷顯然沒放在心上。
直到朱殷走遠,歐陽宇才忽然反應過來,那女人剛剛竟然沒理他?
察覺到這一點,歐陽宇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這女人過分了吧,就算是耍花招,也要分清楚時效,難不成見他退了一步,讓她誤會了什麼?
嗤!
想到這女人往日裡的蠢樣,歐陽宇唇角一陣嘲諷。
如果她以為耍這樣的花招,能吸引自己,那可真是大錯特錯。
若不是因為兄弟白顥,他甚至連話也不會和她多說一句。
然而想到白顥,歐陽宇不由覺得一陣棘手。
淩晨六點,平日還在昏睡的男人在強烈毅力下幽幽轉醒。
看見頭頂天花板的那一刻,白顥終於恢複了思緒。
起身,第一時間便向著朱殷的房間走去。
“不用看了,她已經離開了。”
歐陽宇這道聲音,成功讓白顥停止了腳步,也成功讓他的臉暗了下來。
“什麼時候走的?”
“大概四點。”歐陽宇臉色有些不好看。
自從朱殷走後,他就沒睡著過,被一個討厭的女人忽視了,還是以前他未曾放在眼裡的女人,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加上,過了那個點之後,想睡也睡不著了,所以,他一直坐在客廳裡,清醒地看著眾人的睡姿。
這話一落,輪到白顥臉色難看了起來,嘀咕了句:“就這麼迫不及待。”
“什麼?”歐陽宇有些沒聽清。
白顥沉著臉:“沒什麼。”
歐陽宇沒再細問,看了一眼睡的昏沉的眾人,慶幸自己在醉酒前將詩詩送進了房間,不然睡的這麼擠,還不知道會不會便宜了一些人。
“對了,她離開之前,我和她誠心談了一下。”
“談什麼?”白顥向著臥室的腳步瞬間停下。
“道歉啊。”歐陽宇說的有些不自在:“不過人家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走,這樣看來,我...”
話還沒說完,白顥就轉過身,繼續向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直到他進入臥室的前一秒,空氣裡才傳來不甚在意的聲音。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