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們的眼神落在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時, 眼裡的八卦瞬間被震驚取代。
“臥槽, 白大少,我眼瞎了嗎,我T...”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白顥卻一臉難看地踢了他一腿:“再多說一句, 爺就讓你真的眼瞎。”
“不是,白顥...”
“白大少, 這女人...”
“全TM給我閉嘴,不想玩的, 直接滾出去!”
圈子裡的人都習慣跟著白顥和歐陽宇身後混,見白顥動怒了, 就算心裡再震驚,當下卻也隻能閉嘴,隻是卻將眼神放在歐陽宇身上。
畢竟歐陽宇和白顥的關係親近,在這種場合隻有他能說上幾句。
隻是可惜, 歐陽宇也正處於震驚中。
朱殷察覺周圍氣氛有些不對,抬眸看了白顥一眼:“打擾你們了?”
這話一落,一群男人, 都臭著一張臉。
這女人還真是有自知之明, 就她這樣的爛人, 還敢出現在他們幾個人麵前。
若不是白大少如今吩咐過,不準多話,他們這會準已經把她罵的體無完膚。
可鬼才知道白大少如今又抽了什麼風!
眾人雖然口不能言,但是眼神卻流動著厭惡。
隻是萬萬讓他們沒想到的事, 白顥聽了這話,連聲:“沒有沒有。”
一些人還在奇怪他語氣怎麼那麼小心,手中拎著的東西卻已經被白顥拿走。
“殷殷,你看,我給你找了好多好吃的 。”
眾人聽到這男人的聲音,隻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眼見著白顥將所有好吃的,都獻寶一樣攤在朱殷麵前,這才反應過來。
“白少,這是我們的。”
什麼時候成了他特意找的,還未經他們同意送給了這個女人。
白顥正為朱殷介紹美食,聽到這話,涼涼地看了幾人一眼:“怎麼,爺不能享用?”
眾人頓時將頭縮了回去,隻是看著朱殷的眼神越發古怪。
可這古怪中又帶著詭異,他們看了看白顥的舉動,萬萬不相信白顥對這女人又回轉心意了,所以,隻有一種可能,白大少如今,估計在玩什麼花招。
想到這個理由,眾人頓覺舒服,隻是看著朱殷眼神的嘲諷卻瞬時增加。
而朱殷看著這麼多人湧入,也沒什麼食欲,加之昨日那一滴血對她體內產生了不小的作用,她甚至隱隱有感覺又要突破一小階,顯然,客廳如今已經不適合修煉了。
“有客房嗎?”
白顥還在一一整理,聞言手一頓:“可是嫌吵?”
眾人聽了這話,瞪著眼睛看著朱殷。
這女人怎麼這麼多事,他們還沒嫌棄她,還嫌棄他們吵了。
“有些事情要處理。”
白顥頓時了然,朱殷喜歡鼓搗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他是知道的。
客廳對她來說也的確不是一個好地方,當下點頭:“隨我來 。”
客房並未來得及整理,白顥領著朱殷來到了他的臥室。
“這裡可以嗎?”
朱殷一眼望過去,隻看見大麵積泛著白色的裝飾,微微點頭。
白顥抿了抿唇:“那好,我把一些吃的帶上來。”
說完轉身就走,甚至沒給朱殷拒絕的時間。
客廳裡,眾人已經自覺地坐在了沙發上,見白顥走來,眾人眼帶異色。
“白大少,不是已經把那個女人趕出去了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歐陽宇也滿臉不解:“白顥,你這是在玩哪一出啊?”
就算是變個花樣,也沒必要怎麼認真吧,竟然連自己的臥室都讓出去了。
要知道白顥這人,對自己的私人物品一向十分有占有欲。
最起碼,朱殷這種女人絕對沒有資格踏入他的房間。
隻是,白顥卻未看眾人,隻看向一旁的薑詩詩:“詩詩 ,這裡麵哪些是你喜歡的?”
薑詩詩明顯愣了一下,不過也並未多想,指了指早就擺在茶幾上的幾道美味:“這個,還有這個,歐陽去的這家都是海鮮,我最喜歡吃的是他們家的麻辣釘螺,還有醉蟹...”
薑詩詩說著說著聲音沒了,她本來以為白顥純粹是打聽一下她的口味,卻沒想到,她說一道菜,白顥就將那份菜的量去了一半,另找了容器盛裝。
“你做什麼?”
“還有嗎?”
“嗯,你乾嘛,其實不必這麼麻煩,我可以和大家一起享用的,不用特意...”
話還沒說完,白顥起身便走,腳步去的方向正是方才朱殷離開的方向。
薑詩詩:“???”
所以,問她的口味,隻是因為方便了解那個女人的喜好?
歐陽宇見狀,黑了臉:“白顥在搞什麼鬼,還真的把她當成寶了?”
薑詩詩無奈:“人家本來就是夫妻,我巴不得他們夫妻感情好點 。”免得那女人一天到晚,將她當個眼中釘,她就一介平民,哪裡能鬥得過那位大小姐,也沒有那個時間。
歐陽宇古怪了一瞬,這才想起白顥離婚的事還未對外公布,他又因為鑽戒的事想給詩詩一個驚喜,所以也沒來得及說這件事。
眼下自然也不是好時機,歐陽宇哼了哼:“就算是夫妻,那是我特意給你買的,想吃,讓那女人自己跑出去...”
話還沒說完,薑詩詩瞪了他一眼。
本就長的可人,這一眼讓歐陽宇骨頭一軟,剩下的話也就掩埋了。
白顥將吃的喝的都準備的應有儘有,直覺朱殷不會缺什麼了,這才退出房門。
和眾人再次相見,眼見著一群人眼裡帶著困惑,白顥卻不準備解釋,回眸看了自己臥室一眼,不由自主地翹了翹唇。
其他人不好問 ,歐陽宇沒這忌諱。
“白顥,說說吧,你真的將她當個寶了?”
問是這樣問,但歐陽宇並不這樣認為。
曾經棄之如履的人,又怎麼可能會重新珍視。
與白顥回心轉意相比,他更加願意相信這是白顥針對朱家的計謀。
隻是,他這人的脾性,也不是靠著女人成事的,所以,令他萬分困惑。
“不行啊?”
白顥挑眉,身子隨意歪在沙發上,點起一根煙,唇角還帶著翹起的弧度,顯然心情不錯。
“行!你白顥做的事哪有不行的,隻是兄弟們也要搞清楚你真正的態度,總不能讓我們對那個女人裝一輩子客客氣氣的態度吧?”
白顥吸煙的手一停,微微眯眼,打量歐陽宇。
“假裝?”
“歐陽,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她還是你歐陽家的恩人。”
“一碼歸一碼事,恩情我會記得,但是你...”
“對了,我讓你道歉,你做了嗎?”
歐陽宇臉色一黑:“你來真的,讓我和那個女人道歉?”
“不道歉也行。”白顥夾著煙,麵帶微笑:“就是不知道歐陽家能不能...”
“夠了,白顥,一個女人你至於嗎?”歐陽宇眼神不由染上了怒火,他們兄弟多年什麼關係,是那個女人能比的嗎?白顥莫不是瘋了吧!
“一個女人?歐陽,我也老實告訴你,殷殷她不僅是你們歐陽家的恩人,也是我白顥的恩人。”
白顥笑了笑:“我這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恩怨分明,做不來對恩人恩將仇報的事,也看不慣恩人受什麼委屈,至於你道不道歉,這件事我也不勉強,隻是人做錯了事,終究要受到懲罰的。”
歐陽宇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他一直也知道二嫂做的過分,隻是因為對象是朱殷,一個名聲壞透,在圈子裡幾乎人見人罵,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又加上朱家的結局他們已經有所預料,甚至自己也參與書寫,所以便沒將之前的事當回事。
不過是一個過街老鼠,還自以為仗著家族橫行,卻不知道所依仗的家族已經日薄西天,甚至連身家性命都捏在彆人手裡。
這樣的人,誰也不願沾,就算是她對彆人有了救命之恩,也理所應當地忽視了。
可如今被白顥接二連三地提醒,歐陽宇心中那最後一點良知總算是有些抬頭。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人如今被白顥放在了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