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舞完畢,隊員們都十分給力地鼓起了掌。
蕭軍卻在一陣鼓掌中,漫不經心的打量了朱殷一眼。
越是接近,他越是興奮,這女人比她想象的還要優秀,而且性格堅韌,看上去絕非無能之輩。
這真的是上天垂憐他,恐怕錯過這次機會,再也找不到比這個女人更適合的實驗品了。
蕭軍的眼神雖然隱晦,但他站在高處站久了,並沒習慣掩藏。
朱殷敏感的察覺到對方的詭異,回望了他一眼,但對方的表情卻早已淡了下來,正和隊員們聊的風生水起,看上去是一個隨和再不能隨和的隊長。
朱殷皺起了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她初來乍到,未曾得罪過誰,身上也沒什麼東西值得彆人惦記,想了想,沒想出所以然來,便也隨他去,隻心裡,卻多了幾分提防。
小隊第1次出任務,由於隊長顯得非常隨和,氣氛一路非常活躍。
隊員們時不時的還開啟一些玩笑,逗得大家一路歡聲笑語。
可這樣和諧的氣氛,沒有維持多久,突然被一聲:“大家快跑,31級變異者,快跑!”打斷了。
驚異的聲音剛剛落下,附近的異能者震驚之下,都準備四竄而逃。
不逃,隻有死路一條!他們如果能打敗31級變異者,哪還需要在這裡拚死拚活的做任務,早就當上高級指揮官去享受歡樂了。
就在這緊要的關頭,蕭軍高喊一聲:“大家都不要逃,我是30級異能者,如果大家相信我,和我一起聯手,咱們一起打敗31級變異者,隻要打敗,功勞將會抵過以前所有,有沒有人願意和我一起去?”
蕭軍這話落後,周圍人都像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才30級異能者,竟然想帶著他們一起去送死,這人不是瘋子還是什麼!
所以他的話落後,異能者們非但沒有停下,反而跑得越來越快了。
蕭軍對這些人的反應卻並沒有失望,確切的來說,他一點也不在意這些人反應如何,他在意的隻是朱殷的選擇。
按照資料顯示,這個女人一直努力表現自己,蕭軍猜測對方應該迫切的想要獲得功勞,這才有了這一問。
所以,彆的異能者逃跑在他意料之中,但是朱殷不同,他調查的資料顯示,這個女人不僅迫切的想要掙取功勞,而且實力不俗,彆人或許會怕31級的變異者,這女人絕對不會怕。
更何況,打敗31級變異者的功勞,是她以前所有功勞總和都比不了的。
他確定,朱殷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而等到彆的異能者都逃跑後,戰場隻剩下他們兩人,他再帶走這個人,簡直是神不知鬼不覺。
就算他們回不去了,彆人也隻會以為,兩個瘋子都死在了31級異能者下,絕對不會對他們的消失產生任何疑問。
他將一切都計劃得很好,也自以為很完美。
可惜卻漏了一點,他的目的性實在太強了,而且開始也沒有掩飾對朱殷的企圖。
朱殷本就對他有提防之心,聽到他這一句之後,二話不說,立馬掉頭就走,而且是混在異能者中,速度極快。
如果說本來朱殷對他還有些疑惑,現在則是做實了對方來者不善。
她也不思考對方的目的,不是做什麼事都需要理由的,她隻要知道,對方是針對她而來的就行了。
這人顯然將她的心理掌握的非常清楚,看來是之前特意打聽了她的一些事,不僅摸透了她的實力,還將她想掙功勞的想法看得明明白白。
在自己還未了解對方半分的情況下,朱殷並不想以身範險。
蕭軍本來是自信滿滿,卻沒想到朱殷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走的是乾乾脆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望著那迅速逃竄的背影,蕭軍的嘴角有些僵硬,難道他看走眼了,這人根本沒他想象的那麼出色,就一個31級的一變異者,能把她嚇成這樣?
但不管如何,蕭軍竟然已經動了她的主意,又親自出手了,絕不可能空手而歸。
他見周圍異能者走得差不多了,又見朱殷雖然速度很快,但此刻還在他的攻擊範圍中,再也不猶豫。
當下先施展了催眠之法,那些異能者實力和他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在他出手後,一個個逃離的身影忽然軟倒在地,隻在瞬間,整個街道,就隻剩下了朱殷還在站立著。
朱殷注意到對方的舉動,知道對方耐不住了,也沒多想,第一時間發動靈力,抬手便向周圍打去。
這人既然想用催眠之法把這些人弄暈,可見是不想將此事鬨大,心裡有某種忌諱。
既然如此,她自然不會讓對方如願,第一時間將這些人恢複清醒。
蕭軍沒想到朱殷會來這一手,他本以為,將這些人弄暈以後,就是他二人之間決鬥的時間,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還挺聰明。
但憑這些人想讓他有所顧忌,對方還是太天真了些。
蕭軍不再掩藏實力,雙手一轉,一股漩渦以他為中心向周圍旋轉,凡是被這股漩渦波及到的人,一個個軟倒在地,像是失去了知覺。
他這一手雖然和先前的效果一樣,但是朱殷絕對不能輕易破了。
事實上,朱殷也沒想恢複那些人的知覺,第一時間開始保護未被波及到的人。
她的實力雖然遠遠低於蕭軍,但是手段花樣層出不窮,身上又有極品法器加成,一時之間,蕭軍還真的奈何不了她。
實力上的差距是顯而易見的,兩人交手到最後,最終還是以朱殷失敗告終。
朱殷在昏厥前,隻看見那男人嘴角擒著一抹似在必得的笑,她有再多的不解,此刻也沒能力去解惑,一陣昏沉,腦中便失去了意識。
“實力倒是不俗,難怪那些人有來無回,隻可惜,你遇上我親自動手了。”
蕭軍嘴角掛著勝利的微笑,輕抬眼皮,原本被朱殷護住的異能者紛紛倒地。
不僅如此,蕭軍還抽取了他們的記憶,讓他們這段記憶成了空白。
這女人倒是玩的好心計,想保存這些人的記憶,擴散給更多人知道這件事,隻可惜,在絕對的實力麵前,玩再多的花樣也是白搭。
蕭軍就這樣帶著朱殷離去,以為萬事無憂,卻不知道,朱殷從來不會做無用功。
方才她與蕭軍交手,明顯看出二人的差距,自知她最後一定會敗於他手,所以並不戀戰。
表麵上與蕭軍一來一回作戰,實際上一直在布置著陣法,向蕭軍這種實力,朱殷自然不能用陣法控製他,但是想用陣法保護幾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街道上,在二人消失後不久,其餘人還軟倒在地上,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忽然顯現了一群異能者。
他們眼帶震撼,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等人掌握了了不得的消息,幾人在陣法消失之後,眼見身上的束縛也隨之消失,當下一個個爭先恐後的離去,生怕慢了一步,功勞就記在了彆人的頭上。
異能者世界通訊信息發達程度要更勝於普通世界,沒過多久,朱殷和蕭軍二人之間的戰鬥視頻,便傳達到了通訊世界,引起了六大城市的異能者圍觀。
隻可惜,蕭軍是有名的人物,被人認出身份後,這段視頻很快從通訊世界消失。
雖然視頻消失了,但話題一直不斷,眾異能者紛紛在猜測,這位頂尖大佬為何要親自動手去抓一個底層人士,雖然這位低層人士表現令他們震驚,但也不足以讓大佬矚目。
在眾人百思不得其解時,這份視頻,也傳到了朱景之手裡。
且彆說,當他看到視頻中的女人時,表現是如何震驚了。
隻說朱殷這邊,被蕭軍帶走以後,對方馬不停蹄地便帶著朱殷來到了實驗基地。
血池早就準備完畢,因為血池下方連著火,此刻正在咕嚕不停地冒著熱氣。
池邊站著一個女人,穿著簡單的軟甲,手中帶著皮甲手套,另一隻手扶著籃子,籃子裡放著千奇百怪的毒草。
如今她正一點一點將這些毒草放入血池裡,隨著毒草的加入,血池裡的能量明顯沸騰起來。
女人顫著心尖,親眼看見平日那些令人懼怕又作嘔的毒蟲,都受不了毒草的毒性侵襲,一個個慢慢地失去了動靜。
連毒蟲在這種環境都活不了,更何況是人?
女人又抖了幾下手,雖然恐懼這裡的氣氛,卻不敢多說,像個木偶人一樣繼續向血池裡投放著毒草。
在血池的正前方,正擺著一張冰床,此冰床本是由玉而雕,但現在完全看不出它本來的模樣,整張床由裡到外泛著純黑,配合著血池裡冒著咕嚕咕嚕聲,讓周圍的環境顯得十分詭異。
這張冰床上此刻還躺著一個女人,她渾身雪白,透著晶瑩的皮膚與冰床上的黑色顯得格格不入。
朱殷還不知道她已經昏迷兩天了,哪怕到現在還沒有恢複意識。
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來,冰床前很快出現蕭軍的身影。
本是勝利者,且實驗就快要開始,正是心情正好時,但是他看上去並無高興之意,尤其看著朱殷的眼神,帶著明顯的不愉。
他的不快有兩點,一是,這女人手段太多,他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藏了那麼多人。
藏了那麼多人也就罷了,偏偏這些人還將當時的情景發布到了通訊世界,引起了那麼多異能者的圍觀,雖然視頻已經被他清理完畢,但是他得到消息,不知哪個異能者看他不順眼,將他反常的舉動告知了朱景之那個家夥,並且對方還獻上了視頻。
可以說,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絕對是他始料不及的。
但是他也沒有亂了套,他覺得就算朱景之那家夥覺得他行動異常又如何,這是他的私人領地,不過是一個低級異能者,對方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與他大動乾戈 ,最壞的也就是,對方可能會懷疑他做這種實驗。
一旦被他盯上了,他的實驗可能會有些麻煩,這人現在對此事深惡痛絕,實力又高強,蕭軍覺得,他暫時還是有必要避避對方的風頭。
這第二件讓他不愉的是,朱殷這個女人實在是邪門。
昨日他明明已經給她服下丹丸,足以令她對自己言聽計從,且又對她的靈魂下了禁製,本以為這個女人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可他試著對她下達命令讓她清醒,卻沒想到對方不僅當時沒什麼反應,直到現在還昏迷著。
蕭軍不確定這種情況,到底是由於自己昨日出手太狠,以至於讓他的命令指令削弱,還是由於這女人神誌強大,他那點手段,對她不起效果。
若是前種效果還好,若是後種。
那這個人留著絕對是個□□煩,他可不會像那幾個老家夥一樣,蠢笨如豬,培養了十年,到最後培養了一個怪物,不僅不聽從指令,還把他們自己的性命葬送了。
蕭軍打定主意,如果這女人醒來,對他的指令有所違背,那麼無論如何,這個人都不能留了。
他需要的是傀儡,可不想親自培養一個催命符出來。
正當蕭軍心有所想時,餘光注意到女人的手指顫抖,他目光一動,趁著對方意誌還未清醒,立即開始了一波試探。
“我是你的主人,現在你什麼也不要想,什麼也不要做,隻需要睜開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