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的獸皮被子的確不錯,起碼比枯草被子要舒服得多。
尤其他們家最近收了一批又暖又軟的獸皮,用來做被子的時候,體感挺好。
不過這都建立在他們沒有棉被的基礎上,白蕪想象了一下上輩子的棉被那種柔軟厚實的感覺,越發心動。
哪怕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他還是很懷念冬天將自己包成蠶蛹一樣的行為。
獸皮被子再怎麼護理也是臭臭的,有一點野獸的體味,棉被就不一樣了,曬過太陽的棉被柔軟蓬鬆,還有一種棉花特有的香味。
二者可是不一樣的東西。
白蕪巴拉巴拉跟南遙描述棉被的美好。
除了棉被之外,他們還有棉鞋,棉褲,大棉襖,那也是禦寒利器,儘管今年冬天可能還是用獸皮衣服比較現實,但來年有機會,他想做一套。
今年可以先做棉被,哪怕棉被不夠厚也不要緊,他們把棉被做出來,上麵再壓一兩張獸皮被子,到時候就會非常暖和了。
他們現在已經建好了火炕,冬天把炕暖暖地燒起來,哪怕外麵冷成了南極,他也不怕。
白蕪和南遙在這裡摘布果,兩隻大狼在他們身邊跑來跑去,還搖著毛茸蓬鬆的尾巴,時不時發出嗚嗚的聲音,用長長的吻部拱南遙或白蕪。
白蕪一邊摘布果,一邊展望冬天的溫暖生活,眼睛都亮了。
南遙在旁邊時不時應和一句,他喜歡聽白蕪說話。
布果看起來不多,實際上分量還是很可觀,他們足足摘到了十二筐布果。
這些布果外麵的表皮很堅硬,他們需要拿小刀把棕色的外殼剝開,再把裡麵的絮狀物挑出來,去掉裡麵的籽,才能放到一邊曬乾,再進一步處理。
這些籽也很有用,他們明年再想種布果,就靠這些籽了。
川他們出去了一天,沒想到晚上回來他們就摘了那麼多布果,每個人都非常吃驚。
“這布果真多啊,隻是,筐子怎麼提起來輕飄飄的?一點重量都沒有。”
“裡麵有東西嗎?”
“是不是又要紡線了?我把紡輪先拿出來。”
白蕪麵對家人七嘴八舌的問詢,淡定地往下壓了一下手,示意家人們聽他說,“我想用這些布果做一種叫棉被的東西。”
川第一反應,“你們又要被子乾什麼?是現在用的被子撕裂了嗎?家裡還有好些獸皮,你們要的話,先拿上去用吧。”
白蕪:“……”
白蕪抬頭,張嘴想解釋什麼。
川滿臉都是關切的表情,轉頭見南遙沒望向這邊,飛快地跟白蕪說道:“不用害羞。被子還是要蓋的,隻是不能再配合他胡鬨了,亞獸人的身體沒有獸人好,你自己上點心,彆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我們其實也還好,沒有撕破被子。”
“破了也就破了,又不會說你,你們床都弄塌了,被子破了算什麼?”川小聲教育兒子,“年輕人,還是要節製。”
白蕪臉紅得快燒起來了,他臉皮還沒有厚到可以淡定跟父親討論自己的床上生活,隻好咽下誤會,“反正我想要新的被子。”
“那也要紡線吧?不織成布,怎麼用來做被子?”
“不用,隻要把它混在一起。”
白蕪解釋不明白,乾脆跟川說:“亞父,你們有空的話,幫我把裡麵的棉絮挑出來,等挑出來,我做給你們看,你們就知道了。”
白蕪直接將布果裡麵的白絮命名為棉絮。
大家沒有聽說這種東西,對他這個命名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
家人們早晚都有空,見他想要裡麵的棉絮,便紛紛坐下來,拿刀子幫他剝開棉殼,取裡麵的棉絮。
這是一個勞動量很大的活,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事。
白蕪和南遙也不急。
他們現在的重點還是去收集物資,儘量多地收集物資,已度過這個寒冬。
岸乾活的時候問白蕪,“我們明天又要去摘秋果榨秋果油了,你們去不去?”
白蕪現在手上的油脂已經很豐富,他還有一批核棗油沒有用完。
不過既然到了這個季節,外麵的秋果多的話,他們也可以出去摘了試試。
白蕪在心中盤算了一下最近要乾的事情,點頭道:“我們也要去,不過不在部落附近,我們單獨去遠一點的地方。”
“遠一點的地方秋果多一點。”岸有點可惜地感歎,“我們是沒辦法飛那麼遠的地方了。”
亞獸人們體力有限,除了要飛到目的地之外,還得乾活,要是飛太遠,一來一回都要耗費許多時間,不太劃算,他們一般選擇在部落附近。
部落附近的秋果雖然不多,但他們隻是想摘秋果潤膚,需要的油脂本來也就不多。
白蕪點頭,“去太遠的確不太劃算,不過我們今年不飛,小豚會載著我們去。”
兩隻小豚遊得又快又穩,可以把他們送到很遠的地方,他們到達目的地之後,隻需要再飛短短的一段距離就行。
尤其不用自己飛,他們可以在小豚身上休息,來回不費精力,也不會累,對於遠程出行來說,非常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