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十)...)(1 / 2)

無我不歡 藤蘿為枝 8809 字 6個月前

就在單凝快要爬出泳池, 進入屋子的時候,她看見堵在門口,站在陰影中看著自己的廖三。

單凝連忙後退,瑟瑟發抖:“你們想做什麼?”

金在睿沐浴在陽光下, 他似哭似笑的表情消失了, 取而代之是滿臉笑意, 他打了個響指:“廖三, 來。”

廖三走過來,手中拿著兩個碑位。現代已經不流行這一套,人死去要麼葬入棺材,要麼火化後葬入墓園。廖三手中卻是兩個槐木製的牌位,這種牌位是很不吉利的, 風水上來說, 槐屬陰, 最容易招鬼。

單凝哆嗦著,看清兩個牌位正是關夜雪和金萌萌。

她心知金在睿是個不顧一切的瘋子,當初喜歡自己的時候, 不管自己是不是他嫂子,興致來了亂搞, 對待關夜雪冷漠無比, 就是個人-渣。這幾年他愛關夜雪,不想放手, 乾脆把人囚禁起來。

單凝調查過, 金在睿這個神經病,給關夜雪喂飯穿衣都是親自動手。關夜雪起初恨他打他, 打了他左臉,他還能笑嘻嘻遞過去右臉。許是盼著關夜雪患上斯德哥爾摩, 可惜他失敗了。

關夜雪性子軟軟的,無比乖巧,可真當踩了她的底線,她死了也不會讓他如願。

金在睿這個人,他愛你時,會把你捧成世上最尊貴的人,願意為你做一切。不愛你一心想對付你,恐懼就會像跗骨之蛆般經久不散。

單凝心中不忿又恐懼,隻得哀求地看向金在睿:“在睿,你這是做什麼,我知道錯了,可是人死不能複生。我是有錯,可她們都不是我殺的。你沉浸過去隻會痛苦,不如我們好好開始。你還記得嗎,你十八歲時,說過會一輩子愛護我,保護我。”

金在睿嗤笑一聲,撫著眉骨:“原來我還說過這樣的話啊。”

單凝盼他能心軟,連忙點頭,沒法不示弱:“我之前說威脅你都是氣話,這麼多年感情,我哪能害你。我其實隻是嫉妒,嫉妒你對關夜雪越來越不一樣,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愛你。”

“愛我。”他低笑,“愛我所以嫁給我哥,因為他才是金家繼承人?愛我所以背著我亂搞,在酒吧和一個十八線小明星睡了一夜。噓,彆說是什麼酒後亂性,這種爛借口,老子也用過,比你更清楚。”

“當然,大太太和誰睡都沒關係,我,你,我們本來就臟。你看你亂搞我都知道,我說什麼沒有?可你千不該萬不該說愛我,少來惡心人,你這樣算愛我,關夜雪曾經的付出算什麼。老子是個禽獸不假,可老子不是傻子。所以,乖,來好好給她們認個錯。”

他話音一落,廖三把牌位放在單凝麵前。

金在睿翹著腿,笑道:“來,一人先磕十個響頭吧,為你當三兒造的孽。”

單凝從來沒被他這麼折辱過,哪怕金萌萌沒了,這個男人哀痛一段時間就那麼過去。沒想到關夜雪一死,他瘋成這樣。

單凝小姐脾氣上來:“我是三兒,你呢,你這個出軌的渣男。”

金在睿說:“嗯,罵得真動聽,磕吧。要老子教你?”

單凝其實有點害怕,她忍著屈辱,對金萌萌的牌位磕頭。

金在睿歎氣:“不夠有誠意啊。”

下一刻,單凝感覺自己頭發被人抓住,男人壓住她腦袋,狠狠往地上一砸。單凝慘叫一聲,聽見他溫柔的語調:“來,跟著我說,萌萌,大伯母對不起你,大伯母心腸歹毒害了你。”

單凝額頭上血流如注。

“乖,說啊。”

單凝哭著說:“萌、萌……大伯母對不起你,大伯母心腸歹毒害了你。”

“很好。”金在睿笑著,拽住她轉了個向,“現在看著夜雪。說,你會如她所願,給她女兒一個公道。”

單凝滿臉是血,又被金在睿壓下去,狠狠磕了一個頭。她頭暈眼花,狼狽不堪,鮮血摻雜著淚水和血水,還有暈花的妝容,再無半點昔日高高在上金家大夫人的模樣。她終於明白當初自己冷眼看著關夜雪失去女兒,痛苦無助時的感受。

她哭著把金在睿教她的話說了。

金在睿笑了一聲,鬆開手,任由單凝癱在地上,像灘爛泥:“嘖。”

廖三連忙遞上帕子,金在睿接過來,沒有立刻擦手,他蹲下,靠近單凝,低聲說:“寶貝兒,彆害怕,我怎麼舍得弄死你呢,你早這樣乖乖認錯,哪裡會受這麼多苦。夜雪還在一旁看著,我得讓她如願,送你進監獄才行。”

單凝哭得撕心裂肺,當初金在睿為了自己,冷暴力待關夜雪時自己有多快意和得意,現在就有多後悔。

金在睿就是個活脫脫的人-渣!

黑色皮鞋從她身邊走過去,擦了手的帕子飄落,單凝聽他漫不經心地說:“走,去會會那位周律師,我倒要看看,我要動的人,他有什麼本事保得住。”

覃櫻不知道這場較量已經徹底拉開序幕,她兜裡揣著結婚的小紅本,拖著行李箱準備搬家。

八月的夏天,上午的陽光都帶著灼人的氣息。

周渡伸出手:“給我。”

覃櫻把行李箱遞給他,他輕輕鬆鬆放進後備箱裡,轉頭問覃櫻:“還有什麼嗎?”

覃櫻搖搖頭。

“好,走吧。”

兩人坐上車,周渡俯身給她係安全帶。覃櫻不習慣這種超越紳士風度的行為,說:“我,我自己來。”

周渡鬆開手,低低“嗯”了一聲,沒有勉強。她坐在他身邊,這種不真實感一直存在,怎麼就腦子發熱,和周渡結婚了呢?

車子開過林蔭小道,覃櫻疑惑地說:“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周渡言簡意賅:“我家。”

“你家好像不是這個方向。”

周渡說:“我在南郊有套房子,那裡安保設施好,比較安全。”

覃櫻不再問了,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風水輪流轉,七年前的自己還是個白富美,周渡隻是窮小子。現在人家身價過億,房子到處都是,她快被金在睿逼得再次去流浪了。

仔細說來她也不窮,關姐姐死前給她打了五千萬,可這筆錢她不能花。單凝不好搞,金萌萌的死還沒個定論,到底是媒體先前說的貪玩落水,還是他殺?

覃櫻總得給小女孩一個公道,這也是關夜雪的心願。

南郊的房子是一套帶花園的小彆墅,安保裡裡外外相當到位。覃櫻有點佩服周渡,短短幾年,從默默無聞的大學生,奮鬥成天子驕子,委實厲害。

也怪不得她當初玩不過這樣的人。

推開門,覃櫻本來以為以周渡的審美,他家裡一定是黑白灰商業風,沒想到房子裝修得意外溫馨,甚至家裡還養了魚和綠植。

熱帶魚在牆體魚缸中遊來遊去,看上去生機勃勃。

周渡把她的行李箱拿進來,說:“我每天早上……九點上班,從這裡開車去律所要二十五分鐘,所以八點半會出門。晚上五點半下班,六點能到家。”

覃櫻領悟了另一層意思,那就是周渡也要住這裡。她心裡的天平又開始打架,但知道人在屋簷下,這是人家的房子,證都領了,人家愛住哪裡住哪裡,她總不可能把周渡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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