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十)...)(2 / 2)

無我不歡 藤蘿為枝 8809 字 6個月前

於是她若無其事笑笑:“好的,我明白了。”

她從周渡手中拿過自己的箱子:“放心,我不會打擾到你工作,房子裡看上去房間很多,我自己挑個偏僻的,保證安安靜靜,毫無存在感。”

周渡看著她。

覃櫻有點兒心虛地盯著自己的鞋子,雖然領了證,可是讓她現在去和周渡躺一張床上,那得多沒心沒肺才做得到啊!

空氣中彌漫著焦灼,周渡的沉默讓覃櫻忍不住思考,萬一他直接說夫妻應該住一個屋她怎麼辦。

周渡說:“你高興就好。”

覃櫻鬆了口氣,生怕他反悔,跑上樓挑了個離主臥最遠的次臥,探出頭來:“周律……周渡,我可以睡這裡嗎?”

他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臉:“你是女主人,隨意。”

她彎了彎眼睛,把行李放進去了,也不要他幫忙。周渡木著臉,發現自己無所事事。這幾年他幾乎全年無休,好不容易請了一天假,閒了半晌,發現覃櫻沒動靜,他拿出電腦開始工作。

手機叮咚一聲響,周渡一看,是殷之衡。

【渡哥,怎麼樣,過上新婚生活了唄。】

【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

【喲,不怎麼高興啊,欲求不滿?】

周渡頓了頓,這麼明顯?轉瞬想到自己在想什麼,他臉色黑了黑,更煩殷之衡。

【你沉檳那個案子還去不去商議了,最遲限製是下周。】

殷之衡就是嘴賤,忍不住去撩周渡。心裡幸災樂禍,他猜到周渡結婚對象是誰,得償所願肯定高興,可他們矛盾沒解開,每天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看得見摸不著,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以周渡的悶-騷,和他完全不會追女孩子的枯燥,覃櫻能主動討好他才怪。殷之衡就等著,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覃櫻動手把次臥整理了一遍,房間很乾淨整潔,沒有什麼地方需要打掃,她隻需要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放進去鋪好。

想到白天周渡要上班,晚上兩人不住一個屋,不用日夜麵對麵相處,她心中怪異感減輕不少。其實夫妻不可能長期不住一個屋,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重新有了安全的住所,不用時刻被金在睿的人盯著,對於覃櫻來說是件好事。隻是先前她的工作丟了,現在想找工作應該也很艱難,這些年她習慣忙忙碌碌,既然沒法找工作,過兩天去買些樂曲回來嘗試作曲。

她好些年沒拉大提琴,如今想起來有些懷念。挑周渡不在家的時候練,也不會打擾到他工作。

晚飯是周渡做的,炒的中式家常菜,兩個偏辣的菜,一個特彆清淡的素菜。他做飯的時候覃櫻在整理東西,看一眼對麵餐桌坐的人,覃櫻很難想象,周律師這種看上去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竟然會做飯。

她口味偏辣,無辣不歡,嘗了下兩個很辣的菜,意外地發現味道竟然還不錯。

周渡隻夾清淡的菜吃,另外兩個看上去一片紅的菜,他沒怎麼動筷子。覃櫻知道他吃不得辣,這兩個菜是專門給自己做的,她如今少得可憐的良心發作,決定以後她來做飯。

周渡給她提供住所,為她對抗金在睿,她每天混吃等死,看起來太過分了。

吃完飯,她主動請纓去洗碗,周渡推開她,沒說什麼,拿著圍裙進了廚房。

覃櫻沒見過這種高嶺之花洗碗,蠢蠢欲動,最後忍不住去圍觀。

周渡回眸:“有事?”

覃櫻說:“沒事,沒事。”她連忙離開廚房,不知道怎麼麵對這麼生活氣息濃鬱的日子,隻好回到自己房間。

十點整,周渡從書房回臥室。他的作息完全是老年養生作息,彼時覃櫻還在網絡衝浪,興致勃勃刷視頻。

周渡十點半就會睡覺,覃櫻在另一個房間,玩到了淩晨一點半,期間還喝了半杯冰可樂。

第一天“同居”的日子不尷不尬地過去,無事發生。

第二天覃櫻習慣性地墮落睡到十一點才驚醒,發現周律師早就不見了,按理說,這個點他已經工作了兩個多小時。

她看見餐桌有做好的三明治,已經涼了。覃櫻第一次反省自己不規律的生活作息。

覃櫻沒有結過婚,不知道彆的夫妻是怎麼過日子的,但她知道絕不是她和周渡這樣,不同房,不同床,連作息規律都不統一。

他睡覺養生她在high,他開始工作,她還在睡。

為了讓自己生活規律些,當天下午,她出去買了琴。大提琴和鋼琴,她以前主修這兩樣,還有平時用的吉他。

覃櫻出門下了很大決心,她擔心金在睿還不停手,可是出乎意料,這一路很安全,什麼都沒發生。

覃櫻微微發怔,她安全了,證明這個辦法起了效果,短時間內她可以正常工作。可是周渡不安全。

半晌,覃櫻給周渡發消息:“你還好嗎?金在睿沒有做什麼吧?”

那邊過了一會兒回道:“嗯,我沒事。”

殷之衡咋咋乎乎跑進周渡辦公室,不爽道:“沉檳那邊怎麼回事啊,說不簽就不簽了。”

沉檳是個很大的商業case,殷之衡在這上麵花了不少功夫,眼看就要談成了。

周渡大概猜到了怎麼回事,說:“談不下來就算了,損失我來承擔。”

殷之衡詫異地看著他:“和你有關?”

周渡點頭,平靜地說:“跟這個案子的律師應得分紅我月末給他們,你的分紅從我年末分紅裡拿。之後還可能出現這樣的事,下半年應得卻沒有得的一切,我一力承擔。放心,不會影響到渡衡的運作。”

殷之衡非常震驚,這得多少錢?周渡一個人扛了,彆人是沒影響,他自己今年算是白乾了,殷之衡想想都替周渡肉痛。

他追問,周渡卻沒多說,金在睿的事不好解決。

金在睿是個禽獸,可要在法製社會處理一個沒犯罪的人,難於登天。不過也並非沒有下手的地方,金家那麼大的企業,稅大概率會有問題,可以嘗試從這方麵入手。

金在睿認為,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錢,權,都很重要。他斷周渡生意,也是試探周渡的實力。

他想得沒錯,可對周渡來說,以前是很重要,現在這些不怎麼重要。

周渡抿了抿唇,淡聲說:“殷之衡,問你個問題,你有沒有辦婚禮的經驗?”

殷之衡:“……”他哪來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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