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晴兒,我真心希望,你不要在劉那樣的男人身上滑落太深,我們利用過他一次也就差不多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董晴眼神迷茫地看著城市夜空,喃喃地說,“我懂,可是,寶寶,更多時候,我們都將是身不由己。讀蕶蕶尐說網”
荷荷提前回了家鄉小城,車站裡我們灑淚而彆,她緊緊抱著我,一聲聲說,“有什麼事不要自己悶著,一定要跟我說,我會幫你拿主意的。”
我隻是哭,那一刻,真的感覺,身邊再無一個可信可依之人,自己真的成了荒原上一隻孤單的小羊。
這麼多年過去,我在職場中已是遊刃有餘,但是很多時候,我還會象當年脆弱到毫無主見的喬寶寶一樣,在許多個心累到難以支撐的時候,給遠在X縣的胡荷荷打電話,傾訴。
她總是能給我帶來想要的正能量。
2001年7月22號,我回了家鄉小村,去墳前祭拜了姥姥姥爺、爸爸媽媽。
喬樁伯伯和大娘帶著年幼的孫子,住在我家的那幾間小破屋裡,堅韌而認命地繼續在田間地頭勞作著,生活著,過著貌似沒有什麼希望的日子。
據說肖小鳳進了縣城,給一個台灣老頭做情婦去了。
我摸著奇奇的小腦袋,輕輕說,“奇奇,姑姑一定要出人頭地,替你爸爸報仇。”
我再次步行離開小村,去往鎮車站。
路經鎮上村子付石家的門前時,我站在街頭看著那扇門,停留了一小會兒,內心充滿青春期最後的惆悵。
聽說他初中畢業後就進城打工去了,我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他在校時,隻跟那些漂亮且搔情的女生打情罵俏。醜小鴨一樣灰暗的喬寶寶,肯定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的印象裡。
誰能想到,幾年後,我們會高調相逢……
2001年7月26號,我和一眾選調生去省委組織部和人事局報了道,8月3號,我被分配到了S市下轄的W市所屬的鄉鎮柳川鎮。
董晴被分到了W市的某街道辦事處。
我不知道她的去向是否跟劉有關,W市雖然隻是個縣級市,但好賴也是個小城市,董晴的起點就比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