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了一下,“信。因為信一點這個,人的內心會平靜一些,魔性也會收斂一些。”
以前,我是絕對的唯物主義者,可是就在喬鍇離去的這一天,我變成了半個唯心主義者。
因為隻有這樣相信,我才能讓自己獨自在世間苟活下去。期待著終有一天,可以去跟姥姥、媽媽,和喬鍇再會。這
輩子我們沒有親愛夠,來世再聚首吧。
林喬大哥問我要去哪裡?
我說,想去一個誰也不認識自己的地方,離世索居兩天就好了。
他說,那可以,我帶你去,不過建議你先安排好你份內的事。
他說的對,喬鍇也說的對。他們對我無論好壞,都不能代替我自己活下去,該我負責或必須麵對的事,我一件也逃避不了。
我給林阿姨打電話,告訴她,請她每天打電話去兩個托兒中心、關心一下倆孩子的情況,有什麼事的話,先找林縣長解決,我會消失兩天。
我又給許良打電話,說我遇到了一點私事,需要自己解決一下,20號直接去培訓中心參加學習。
他並不過多乾涉我的個人空間和時間,也沒有多問,隻讓我20號以後必須跟他聯係。
打完電話,我問花了多半天時間陪伴我的男人,“林老板,請問您的名字是?”
“林峰,四十歲,比林喬大四歲,未婚,無子。”
他說的象麵對戶籍民警,平鋪直敘。
我沒笑,坐在他的身邊,閉上眼睛,隨著他載我隨便去任何地方,睡著了。
醒來時,已經是19號的淩晨兩點。
我發燒了。
夢裡,還是初初遇到喬鍇時候的樣子,長發半遮著臉,穿著樸素,看他的時候,臉帶些些微紅,目光有些羞澀而拘謹的躲閃,但是又帶一份固執地佻逗。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