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就徹底清醒了,倏地鬆開了眼前那人的頸項。
同時,那個人也在出聲解釋說,“你,你認錯人了,你在做夢,,”
蓄積在眼中的淚水滾落下去,我看清楚了眼前的那張臉,
是付一石,剛在火車上邂逅的刑警。
他正在探究而犀利地看著我。
我雙手蒙住臉,擋住他的審視,“對不起,乾擾你休息了。”
他蹲在我身邊,拿了毛巾給我,讓我擦臉,說,“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總可以吧?總不能讓我一直稱呼‘你,你’吧,?就算你不信任我,但以我的職業,以後要查到你也不是件難事。”
我已經確定了他確是刑警,當然,他還不知情。
我說,“我叫喬寶寶,很高興在火車上認識你,不過,我們的緣分也許隻止於這段旅程,以後,我不希望再在生活裡與您碰麵。”
“為什麼?我很令人討厭?我象個壞蛋?給個理由。我這張臉長的比較正能量的啊?你彆這麼殘酷地打擊我,我這次出行可是抱著認真泡妞、並真心想發展成媳婦的目標的啊。”
我忍不住笑了,“你審犯人時,也這麼貧嗎?”
付一石馬上把神色收斂成冰冷嚴厲狀態,沉聲說,“少跟我來這一套,我是在給你坦白身份的機會!當我拿證據出來說話時,你再想從寬就晚了!”
外麵天色已暗,我們看不清楚彼此的麵容,但是眸光在夜色裡熠熠生輝,象兩隻叢林裡因為同做了壞事而竊笑著的狼。
我說,“你給我講一下,你們是如何忽悠並詐呼那些心裡有鬼的嫌疑犯的吧?”
付一石蹲在我床邊說,“喬寶寶,你是個內心藏了很多事的女孩子,。夢裡,你時而笑,時而害羞,好象還在撒嬌,然後就哭了,,看你睡覺,是一種樂趣,可以讓我充分發揮想象、過一把編劇的癮。”
我沒想到,他一直在觀察我的睡相。
看來,跟一個刑警共處一室,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他們的職業慣性病太可怕了。
黑暗裡,我的臉有些紅,眸光閃著小星星,看著他,說,“那,在你編劇的劇本裡,我在夢裡做了什麼?還有,你不是要出門獵獲未來老婆的嗎?你這樣隨時體現出你刑警的本色,就好象在自己的腰上掛著一把手銬,人家女孩子都會避你惟恐不及,誰還敢跟你談情說愛啊?會時不時有種被當成人販子或嫌疑犯、以及犯罪心理研究對象的壓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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