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石乾脆坐到了我麵前的車底上,盤膝坐著說,“喬寶寶,跟你聊天很有趣,,,連個座位都沒有,堂堂警官象個犯人一樣蹲麻了腿,還好,還可以四平八穩地坐著,哈哈。讀蕶蕶尐說網”
我用胳膊肘支著頭,看著坐在地上的他。
列車在春天的原野上開過,跨過黃河,駛近中國的心臟首都。
2002年5月1號那個晚上,我突然有些惆悵,
如果,我的生命裡不曾有喬鍇,也沒有過許良,林喬,林峰,廖傑,,那麼也許,我會跟眼前這個叫付一石的男人一起、真實上演一出婚戀生活的劇本?
這一刻,我對這個初次謀麵的刑警,動了一點點心。
但是,生活從來不給“假設”這個詞以機會。
如果沒有前麵那幾個男人,那麼,在2002年5月1號這一天,我便不會躺在這趟列車上,便也不會與這個叫付一石的男人邂逅,更不會有可能的什麼劇本發生,,
命運,是如此詭異,而又陰險地躲在角落裡奸笑著,幸災樂禍地看著所有被它的手捉弄或玩弄的蒼生。
付一石被我看得竟然有些淡定不了,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說,“靠,我怎麼真的有待審犯人的感覺啊?喬寶寶,你的氣場太強大了。你說的也對啊,難怪我一直找不到女朋友來,原來就是因為我腰上老掛著副無形的手銬啊?這事,我得好好思考思考。”
他手托著下巴,真的當事在那兒認真琢磨起來。
一個會瞬間嚴肅冷酷如冰霜、而又突然流露出大男孩的可愛的男人,連續地拔動著我內心一顆女孩本真本性的心弦。
麵對著他,我才意識到,適合與我演戀情這檔戲碼的對手戲的男人,其實就應該是各方麵與付一石的情況類似的男人。
年齡,比我大幾歲,未婚,談過戀愛,但是因為某些不是太壞的原因而無疾而終,有一份穩定的職業,有個性,跟我的聊天節拍在一個頻率上,以結婚為目的地與我開始搭訕、交往下去,,,
而我之前所迷戀的那幾個男人,他們都難以給我一份可以托付終身的感情。
但是,付一石會接受有過幾個男人的喬寶寶做他法定的妻子嗎?
更關鍵的是,二十二歲時候的喬寶寶,並不把風平浪靜的平淡生活當成追求,她寧肯將自己的青春和身體破壞的支離破碎,也要在利與欲的刀刃上舞蹈下去……
我的聲音軟軟的,問他,“你以為,我做了個什麼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