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她的講述後,我權衡了一下,這種事,最快最準的解決辦法就是借助領導一言堂,走正規程序是行不通的。
就算身為公安係統的付一石出麵,也難以依法取勝,況且他又執行任務在外,根本無法插手。
二十二歲的喬寶寶有個弱點,就是見不得弱勢群體被毫無尊嚴地欺淩。所以也不管妥不妥當,稍一思忖後,就貿然撥通了柳真阿姨的電話。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基層小公務員,要直接跟省委副書記通上話、那簡直是天方夜譚,而我有直通他的雲梯——那就是他的夕陽紅之戀,柳阿姨。
我請她幫我聯係一下廖書記,說有一點夾雜著私事的公事想儘快跟他彙報,請他幫忙過問一下。
柳真阿姨聽出我話語裡的急迫性,也沒跟我多說其他私房話題,馬上就幫我轉接了廖書記的電話。
我在電話裡跟他詳細說了一下事情經過,又半撒嬌地解釋說,請廖書記小小地批評一下小喬的鬥膽越級行為。
廖書記笑道,雖然的確嚴重越級,不過事實在那兒擺著,法理之內,情理之中,嗬嗬,可以理解,況且,農民的事是大事,有渠道反映到我這兒來,我必須得過問一下,存在問題嚴懲不殆。
結束通話後,我揪著的心稍微鬆了一下,忍不住深呼吸一下,吐了吐舌一頭。
自己這樣直接找大領導出麵的鹵莽舉動,著實讓手心裡捏出了一把汗。
剛轉過身要回會場,卻看到身後梅茹似笑非笑站在那裡,明顯一副剛剛偷聽了我的電話內容的表情。
我心一沉,不動聲色地盯向她,她卻嫣然一笑,“小喬,你也來聽講座的啊?真巧,不去洗手間嗎?“
說著,就沒事人一樣翩然往衛生間走去了。
看著她搖曳生姿的背影,我想了想,自己剛才的通話內容除了稱呼了兩聲廖書記,並沒有泄露太多內容,便就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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