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胡那片幽僻的園舍很快消隱在了喧囂繁華的市景深處。
許良讓我去許芳的住處找他。
許芳的妊娠反應期已過,身體各項生理指標還算正常,聖瑪麗醫院床位緊張,所以她就把病房給退了,大部分時間住在她買給石秋生的那套房子裡。
許良討厭平民出身、沒受過什麼教育的小混混石秋生,所以除了不多過問他和許芳的閒事外,根本不想給他安排點什麼事情來做。
石秋生倒也不指望靠著許芳撈取什麼好處,所以一直庸人自樂地和大誌一起搭理科技大學遊戲廳那邊的生意,有時間就跑回家裡去陪“乾媽”許芳,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我衷心希望許芳的這段忘年之戀能夠善始善終。雖然她隻是處長夫人“退役”的女人,但是也算是榮華富貴和被人巴結仰慕的尊嚴都享過了,人近晚年,卻能收獲一份激發二次青春煥發的愛情,的確是每個女人都願意拋棄一些什麼來換取的。
我去時,許良已經在了,依然象以前很多次一樣,正在衛生間裡洗澡。
他有一些些小潔癖,如果在外麵感覺身體不清爽了,回到住處後第一件事是必須要先清洗一下身體的。
他用遙控器給我開了門,我自己進了屋子,到廚房裡洗了手,把餃子盒拿出來擺到餐桌上。
雲胡裝餃子盒的食盒是保溫的,餃子盒還是熱的,每一隻盒子是一種花的形狀,裡麵各放六隻,共四個盒子,還有一個盒子裡麵裝了六種小菜。
餐桌上有燭台,我點了蠟燭,氣氛有些小布爾喬亞,是許副書記私人獨處時比較喜歡的情調。
我坐在燭火搖曳的房間裡,看著眼前的講究的餃子盒,想起剛剛在雲胡時候的桃花,簫聲,花下兩具縱情交纏在一起的身體,,,
北方的十一月,室內已經開始供暖,房間裡溫度也很高,我的身體開始自發沁出淡淡的汗意,這汗將我體內本身所特有的體香蒸發了出來,將白一凡沾惹給我的氣味遮掩住了。
正神思綺麗地亂想著,許良披了寬大的白浴一袍走了進來。他的頭發稍微帶些自來卷,因為洗過沒有吹乾,帶著濕意,非常牲感。
看到我坐在那裡手托腮出神,他走過來,笑著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又站在我身後,雙手從後麵包抄過來覆蓋在我的胸上,揉著,問,“乖,想什麼呢?一直呆在雲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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