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做笑言說,“昨天晚上我們還在一起的呢,今天您還給寶寶這麼煽情的,存心就是想讓寶寶對您死心塌地地迷戀進去哦。讀蕶蕶尐說網”
他笑笑,“不是煽情,是真心的。也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我突然叫道,“不許胡說!我要您長命百歲!”
他沒想到我會這樣突然叫起來,停頓了一下,
我也閉了嘴,可是眼淚無聲地就滑落了下去,卻努力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哽咽之聲來。
過了一會兒,他低聲說,“寶寶,好吧,聽你的,嗬嗬,,放心,就算我會出事,我也會幫你安排好以後的,,,”
掛了電話,柔腸百轉。
我到底愛誰?誰到底愛我?
無論愛或不愛,我真的不希望他們以死的方式徹底離開我。
哪怕再也不愛,總也比歡愛過一場以後卻天人永隔要好的吧?
可是往往是,緣來緣散,緣如水。
掛斷許良的電話,又接到林峰的電話,他說他在離島,雪太大,困守島上了,得天亮以後再想辦法出島了。
他讓我猜他住在什麼地方,我直接說,一定是喬鎮長出事的地方吧?
他笑了,“真沒趣,你怎麼一下就猜出來了。”
我內心如滾著一鍋苦辣酸甜鹹的湯,“您既然這麼問,當然是跟他有關了。您不怕嗎?”
“怕什麼?我這人敬畏過什麼?‘它信’的人是不自信,我不但超自信我還自負呢,我不信它,嗬嗬,所以不怕。再說了,喬鎮長去的時候不是跟我說過嗎,無論我是誰,請我代為照顧好小喬,,,我沒有食言吧?”
我不想跟他繼續談論喬鎮長,於是截住話題,“您就為了告訴我今晚住在他離開的地方?就住在那所老房子裡?”
“是的,這一片的老房子所處的地勢比較好,房子都有幾十個年頭了,大部分是亂石壘就的牆和黃泥夼就的牆,泥牆摻了稻草,冬暖夏涼,。關鍵是有觀光價值,房子外麵的小巷子高低錯落,街邊的花樹都有近百年的曆史了,還有廢棄的石碾、土井,磨台,石頭徹成的露天排水溝,跟那‘竹泉村’的風格很象,所以規劃設計之初,我們就保留了這片古村原始風貌,現在這些房子都被騰了出來,稍加改造,做了我暫時的行營,嗬嗬,蠻舒適。”
沒想到喬鍇以命換來的海島開發,最大的受益者卻是他生前根本沒有交集過的林峰,而他的喬寶寶,也被林峰這個男人瓜分著接了手。
我說,“林總今天晚上怎麼有興致跟小喬閒聊了?”
“大雪封路,孤島難眠,想你了,卻見不著,嗬嗬,你,有沒有偶而的也想想我?”
我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