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人的形象,讓我的內心湧起萍水相逢卻又感同身受般的莫名熱流。
這位老女人的身型那麼瘦弱乾癟,滿臉皺紋,皮膚又黑又糙,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眼裡卻是逞強的堅韌和防範,,就象一隻老弱的老母雞,在麵對入侵者的時候毫不畏懼地紮煞起翅膀來,企圖護住她翅翼下驚怕緊張的小崽,,
她讓我想起死去的姥姥。
我太熟悉她眼底的那份滄桑和外強中乾了。
為了保護她所愛的弱小,同樣弱小的她一次次這樣挺身而出麵對強悍或陌生的危險。
雖然我和白一凡這對衣著光鮮的外來客看起來並不象壞人,但是很明顯,她們已經習慣了這個破家隨時會有居心不良者的搔擾。
白一凡也察覺到了這一家人的情緒有些反常的過於防範,於是把我往後拉了拉,保持了與陌生人初次謀麵的安全距離,儒雅地笑著說,“你們好,打擾了,我們是路過的自駕遊客,想跟你們買點食物和水,”
為了打消他們的顧慮,我也連忙附和地點頭微笑,並且拿出錢夾,取出一些現金給他們看,表示著我的誠意。
兩位女人聽了我們的來意後,神色緩和了下來,年老的婦女看了看我手裡的錢,衝年輕的婦女說,“遠來是客,請他們進屋坐坐吧?”又衝我們說,“我們這兒也沒什麼好吃的,都是自己家裡產的,你們看需要點什麼?”
很明顯,他們是缺錢的。
白一凡隨和地說,“如果不介意,可否給我們殺兩隻雞帶著?如果不行,蛋和乾麵餅也行,青菜,涼開水,都成,麻煩你們了!”
說著,他也拿出錢夾,將我的手擋回去,取了一疊鈔票出來遞給他們,“你們看夠不夠?我們是外省過來的,也不懂你們這邊的行市。”
年輕的婦女看著這麼一疊錢,明顯是心動了,拘謹又羞澀地說,“哪兒用得著這麼多錢的,,我們,我們窮鄉僻野的,也沒什麼好東西賣給你們的,雞倒是可以殺給你們,麵餅我也可以給你們現烙,青菜都是自己種的,都有,,要不,娘,咱再把那幾掛臘肉也賣給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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