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 60 章(1 / 2)

魔尊你人設崩了 玖寶 9991 字 4個月前

蕭燼覺自己特虛偽,跟著花淩這些日子,越發唾棄自己的說話不算話。

說好的不會打擾花淩,卻還是從魔界一路跟到這裡。說好的祝福花淩成仙,卻還是控製不住念之苦,眼巴巴的跑水鹿城圍守著,隻期盼花淩能在的時候路過一下,哪怕隻是遠遠的看一眼好。

修煉到蕭燼這個境界,已經不需要吃飯和睡覺了,因可以不眠不休不眨眼,跟一尊石像似的連守七日。

被花淩看見就糟了。

蕭燼在心裡忐忑的到。

一連三天水鹿城都沒動靜,進去的人倒是不少,諸如夏玉,南宮濤之類的。但的人一個沒有,蕭燼不禁腹誹,閉門造車有毛用,應該多去參加參加仙道盛會,和蒼月嶺驚虹門多做切磋,有比較才能有進步,有交才能有錢,真是的,不進取,不長進!

蕭燼一著急一上火,把自己家從上到下從裡到都批評了個遍,反正閒著是閒著。

忽然,山門口有動靜。

蕭燼都懶抬頭去看,這腳步聲一就不是花淩的。

果然,那倆姓甚名誰都不知道的水鹿城弟子順著台階往下走,一路上有說有笑,然後個高的那個不知說了句什麼,惹個矮的麵紅耳赤惱羞成怒,抬起粉拳就衝個高的一頓捶,最後自己腳下一滑,直接從台階上滾下去了。

“師弟!”個高的劍修驚慌失措。

被稱作師弟的樂修都嚇蒙了,要不是突然飛一道真元攔著,肯定臉朝地摔個狗啃泥不可。

“師兄你欺負人,我要去告訴師父,哼!”弟子氣呼呼的爬起,意間轉頭一看,當場臉色驚變,“啊,啊啊啊……”

“怎麼了師弟?”劍修跟上,下巴差點沒嚇掉了,“公子!?”

蕭燼邁步去,拎雞似的分彆揪住倆人的領子,直接丟進樹林子裡威嚴恐嚇道:“不許叫,否則滅你全家!”

樂修:“……”

劍修:“……”

蕭燼一身戾氣道:“不許聲張見沒有?還有,絕對不許告訴花淩本座在這裡,否則的話……”

“殺我全家殺我全家!”劍修舉手投降,滿臉笑意,“我好怕呀,

魔尊饒命呀!”

樂修雙手抱頭道:“嗯嗯嗯,君上威武,君上萬歲,且饒了我等狗命吧嘻嘻嘻嘻……”

蕭燼:“……”

這個魔道帝王在水鹿城真是一點威信都沒有!

兩個崽子嬉皮笑臉的跑了,就在蕭燼猶豫著要不要讓們知道什麼叫“尊老愛幼”、“傲睨九州”、“天子震怒”、“我最牛逼”的時候,意間回頭,剛好看見山門口站著一個白衣翩翩,身姿如仙的人。

這回改成蕭燼傻眼了。

僅一刹那,蕭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呲溜”一下鑽進樹林,消失的徹徹底底乾乾淨淨!

仿佛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花淩:“……”

在心裡歎了口氣,唇邊情不自禁的勾起愚弄的笑意,信步走下台階,在路過蕭燼藏身的樹林之時,裝作什麼事沒發生的樣子繼續往下走,權當剛才眼花。

等花淩走遠兩步,蕭.狂暴酷霸拽.日天日地日空氣.魔尊.燼,才心翼翼的冒頭,眼巴巴的盯著看,神色之中滿是失望和傷心。

為什麼沒有發現本座呢,本座的存在感就這麼低嗎?你就不能回頭看看本座麼?

唉……

“蕭燼。”

黯然神傷的魔尊渾身一悚,再一抬頭,前方的花淩已經站住不動了。

完犢子,被發現了!

“那個,我……”蕭燼膽戰心驚的站,“我是路過,真的,我準備去昭華聖殿著,真的是路過。”

花淩回身,眼不眨的望著:“昆侖在西方,你跑到蓬萊洲路過?”

蕭燼:“……”

眼見著花淩朝走近,蕭燼的脊背都僵成了一根木頭樁子,急忙解釋道:“我不會打擾你的,你放心好了。真的,你若不願意的話,我是不會糾纏你的,更不會逼迫你,我隻是離你近一點……”

蕭燼說著說著,自己就沒了底氣:“這樣我才睡著覺。”

花淩心口沉悶,下意識朝蕭燼伸手。

蕭燼鼻尖發酸,鬥著膽子抓住花淩的手,語氣哽咽道:“你不在,十方神宮太冷了。”

花淩忍了忍,垂下水波蕩漾的眸子:“夏玉都跟我說了。”

蕭燼乍然一驚!

怔怔的望著花淩,在那雙似雪的眸子裡看不任何情緒,心慌

撩亂,比愧疚的聳下腦袋:“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是我讓你受委屈了。”

蕭燼隻字不提瑕的事兒,隻一味的跟花淩道歉,比憐惜的捂著花淩冰冷的雙手,一到前世就心如刀割。

要不是被白林晚迷了心竅,就不會讓白林晚手,偷走的十方玉令,白林晚就跟解光狼狽為奸假傳指令,花淩就不會誤會了。

換句話說,還是怪蕭燼豬油蒙了心,愛白林晚成癡成狂,屢屢傷花淩的心,若非花淩傷了心就不會和漸漸遠,若多心花淩,多愛護花淩,多和花淩交流溝通,早像這輩子這樣義反顧的寵愛,那麼就算現在白林晚再拿著十方玉令給花淩看,花淩不會相信的,隻會一笑而過,然後送上西天。

說說去,都怪蕭燼自己,是沒有給花淩足夠的安全感,讓花淩失去了對的信任,是做了太多混賬事,是活該!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蕭燼越越愧疚,起了和花淩最後一次在十方殿談話,當時的花淩麵表情,一字一句說的毫波瀾,該有多絕望啊!

蕭燼又到花淩前世留下的遺言,一生從未辜負,心甘情願的付,不求任何回報,不帶任何埋怨,但若能重一回,必背道而馳,殊途不同歸,永生永世不複相見。

蕭燼曾以為,愛一個人是光明正大,轟轟烈烈的。如今的卻意識到,愛一個人是心翼翼,卑微到骨子裡的。

“彆說了。”花淩上前一步,心疼的抱住這個明明高大挺拔,卻渺如一粒塵埃的男人。

蕭燼愣住了,身體比頭腦反應更快,緊緊的摟住花淩的脊背,壓抑許久的感情終於爆發,宛如黃河決提一發不可收拾,將頭埋在花淩的頸下,不顧一切的失聲大哭。

花淩忍著眼淚,輕輕拍打蕭燼的後背以示安慰。蕭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咬住牙,拚命的遏製住情緒,將話在肚子裡掂量數次才戰戰兢兢的說去:“淩兒,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明明說過不再糾纏,可當花淩的擁抱投之時,終於發現自己有多卑鄙恥了。

自認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可現在卻言而信了,眷戀花淩的溫柔,渴望花淩的擁抱,擁有這個男人,而不是遠遠地望著,隻許看不許碰。

絕望地等待著再一次宣判死刑,早已萬劫不複,可花淩並不將拉上去,隻能不斷的往下沉,直到粉身碎骨。

“好。”

蕭燼一顫,指尖因為太過震驚而痙攣抖動,魂不守舍的:“你,你答應了?”

花淩抬手拭去蕭燼眼角掛著的淚水,微笑點頭。

蕭燼徹底呆住了,繼而展露的不是歡喜,而是悲傷,控製不住自己再度淚水奪眶,比憐惜的捧起花淩的臉,仔仔細細的看,仿佛要將那五官刻在自己心上:“情道呢,你的情道是不是……”

花淩深深地望著:“我自己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