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chapter。93(1 / 2)

第93章

親吻又不是一次性用品,親了就可以丟進可回收垃圾箱,無論親幾次,每次都好像是第一次。

嚴肆盯著謝執看了一會兒,有些無奈地一仰頭,頭頂抵住牆壁,笑起來。

謝執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嚴肆已經猛地翻身起來,單膝跪在謝執麵前。

帶有侵略性的氣息鋪天蓋地向謝執卷來,嚴肆一隻手墊住謝執後腦勺,嘴唇狠狠地撞上謝執的柔軟的嘴唇。

謝執連忙抓緊瓶子,往旁邊一放,才避免了撒到mac上麵的悲劇。

運動飲料的甜味被嚴肆的舌尖卷過來,直接占據了謝執的整個口腔,嚴肆這次用力沒有可以被稱為任何溫柔的地方,近乎凶狠地吻著謝執。

謝執被凶狠的親吻堵得換不了氣,竭力調整自己,配合嚴肆的步調。

唇分時,兩個人都有反應了,嚴肆一推自己汗濕的碎發,在離謝執隻有幾厘米的地方盯著他,最後忍不住笑起來。

嚴肆帶著笑意,輕輕歎氣,側過頭,又在謝執嘴唇上沾了一下。

蜻蜓點水般的吻後,嚴肆坐下來,把謝執抱在懷中。

“我好舍不得你。”嚴肆靠著謝執的頭頂,“我一天差都不想出了……隻想和你待在一起。”

“出差……”謝執大腦緩慢恢複功能,調出一張嚴肆的行程清單,“海南……turnon巡演?”

“你又知道了?”嚴肆微微笑。

“你的事情啊,我都知道的。”謝執輕聲說。

嚴肆:“那現在再知道一件事情。”

謝執有些不解地抬頭,下一刻,他感受到嚴肆抱他的手臂更緊了一些。

“我有一個寶貝,叫謝執,寄放在你這裡,幫我照顧好他,不能瘦了,不能胃疼。”

謝執聽著嚴肆說話,忽然,感受到一個吻落在自己的頭發上,嚴肆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讓他好好等我回來,聽到了嗎。”

·

第二天早上七點鐘,大興國際機場,turnon全員準時出發,本次旅程,嚴肆身邊跟了個人。

是個穿著破洞牛仔褲,印花黑色T恤,戴粗銀色項鏈,鴨舌帽的帥氣小哥哥。

turnon除嚴肆外的四人縮在一邊,看著帥氣小哥哥和嚴肆擠在一起從進休息室就沒斷過的交流以及彼此之間交換無數目光,最終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汪平——本團最沒有地位的團欺,被其他三位成員一齊丟出,踉蹌走到嚴肆身邊,拉他衣服。

“這個就是貝納特蒂的鬆弛練習,懂了?”帥氣小哥哥腳腕放在大腿上,翹個非常帥氣的二郎腿,正在給嚴肆傳授表演技巧。

“懂了,等會兒到了酒店找個地方操作一下。”嚴肆正說完,衣服就被汪平拉了一下。

“乾嘛,兒子。”嚴肆回過頭,衝汪平一挑眉。

汪平:“你過來下,我有話跟你說。”“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嚴肆坐著不想動,“我和尹信還有事情要做呢。”

汪平:“……”

我謝謝你話裡有話地和我科普他叫尹信哦!!!

汪平臉色都變了,拽著嚴肆非要把他往旁邊拉:“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你說說說。”嚴肆倒也很少看汪平這麼嚴肅的時候,隻能被他拽著走。

汪平拉著嚴肆走到不遠處一個角落,深吸一口氣。

嚴肆看著汪平醜人多作怪,笑了:“什麼話啊?”

汪平一口氣吸完,抬起頭,麵色十分嚴肅,盯著嚴肆:“老嚴,我告訴你,愛情中,最重要的就是專一。”

嚴肆:“……什麼?”

汪平:“我知道,感情有時候很難捉摸,但再難捉摸,也不能這麼喜新厭舊——更不能冷暴力和出軌,你知道嗎?”

“……你究竟在說些什麼??”嚴肆一臉茫然,“誰出軌?季走出軌了?”

汪平恨鐵不成鋼,咬牙道:“還跟我裝??”

嚴肆:“我真不明白。”

汪平:“那那邊那個——尹信是誰?謝執都沒給turnon其他人看過呢,你就換了一個,不是出軌是什麼???”

汪平嘀嘀咕咕的時候,轉過頭看了尹信一眼,後者帥氣地抬起左手揮了揮,做了個吹口哨的動作,起身。

嚴肆終於樂了,說:“我?和尹信?出軌?”

汪平嚴肅:“可能還在初始階段,這個苗頭會被我們這群正義的人士無情地掐滅。”

“我苗——”嚴肆快氣笑了,“我出你個大頭鬼!尹信,她——是我老師!”

說話之間,尹信已經走到了兩個人身邊,隔著墨鏡,看了一眼汪平和嚴肆。

“聊什麼呢?”尹信在嚼口香糖,“我還想趁上飛機把依特金給你講了呢。”

“他。”嚴肆一指汪平,“覺得我和你——”

尹信:“嗯哼?”

嚴肆:“有一腿。”

尹信:“……噗。”

尹信被嚴肆這話嗆到了,差點口香糖囫圇吞進去,片刻後才笑了笑,摘下自己的墨鏡。

“不好意思,滿腦子上課,自我介紹給忘了。”尹信伸出手,給汪平握,“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尹信,北電表演係博士非在讀,年芳三十五,生理性彆女,心理性彆男,性向女,最喜歡的CP是季走X汪平。”

汪平愣住,眨眼睛。

“除非嚴肆變性,否則我們兩個這輩子……”尹信一邊笑,一邊比了個“叉”,“沒有任何可能性。”

直到這個時候,汪平才看清楚,尹信取墨鏡之後五官清秀,雖然很帥,但五官確實比較清秀,是女孩子的五官。

誒等等——剛才尹信說啥來著??

汪平還沒反應過來,尹信已經把嚴肆叫走了,專業課內容何其繁雜,不抓緊一切時間,根本上不完。

汪平目送二人背影,灰溜溜回到隊友之中。

大家很關切地圍上來。

畢方:“怎麼樣?震懾了小嚴沒有?”

周奇軒:“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了沒有?

柏易安:“他放棄走花花公子路線了沒有。”

汪平:“放個大頭鬼啊!!!!被你們坑死了——那是他老師,北電表演係的博士!!!”

·

巡演在海南逗留時間一共三天,嚴肆每天都被安排得滿滿當當,彩排前都要抓緊時間邊上課邊練舞,彩排完所有人回去休息了,嚴肆還有一節表演課要上。

巡演開始前,嚴肆一邊化妝,一邊睡覺,直到一套全妝畫完,他都沒有醒過來。

而巡演之後,嚴肆也還沒等卸妝完,便直接在椅子上睡了過去,不太輕柔的卸妝力度塗塗抹抹,嚴肆愣是沒有醒。

汪平和周奇軒在角落卸妝,旁邊坐著尹信,正在開著一局王者榮耀,把下路的對家殺得片甲不留。

汪平看了一會兒屏幕,有些好奇:“尹老師。”

尹信不抬眼睛:“嗯?”

汪平:“嚴肆最近幾節課啊?怎麼累成這樣子。”

尹信給自己買了個裝備,奮勇殺敵,分出一分心思,隨口答:“幾節課倒沒定,就是有時間就上,見縫插針。”

汪平:“那也不至於累成這樣吧——當初他也是一邊考大學,一邊參加活動,也沒累得就地睡著啊。”

“汪先生,腦袋這邊一點。”給汪平卸妝的化妝師說。

汪平把臉側過去,正好看見旁邊的畢方。

汪平:“方哥,你說,嚴肆這狗,還是老了哈——老驥伏櫪,不服不行。”

畢方也在卸妝,聞言想了想,冷靜道:“我看不然。”

汪平:“怎麼說?”

畢方:“我覺得,恐怕是被榨乾了。”

“你要聊這個我妝可就不卸了啊!”周奇軒剛好路過,拿著一瓶果汁,冷不丁聽到這句,翩然而來,加入戰局,“我也覺得,有了老婆就是不一樣啊。”

“你們幾個!”柏易安也來了,有些憤怒,“尊重一下兄弟隱私好嗎——來小姐姐,我給汪平卸妝,你去旁邊休息會兒。”

嗬,當代男團,為了八卦,連卸妝都可以親自動手。

化妝師一臉笑意地離開,柏易安把卸妝的物品扔給汪平,示意他自己卸。

“X生活這麼美好嗎?”畢方感慨,“老嚴這種體力都扛不住。”

柏易安:“那肯定,快樂似神仙。”

周奇軒:“啊——晴空一鶴排雲上!從此君王不早朝!”

“你傻嗎??”畢方實在是被隊友的沒文化驚呆了,“是輕攏慢撚抹複挑!從此君王不早朝!”

汪平從自己早已遠去的高中知識中翻找了一下,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你們確定?”

柏易安從中調和:“不管確不確定,我們意思是一樣的!”

柏易安假裝撚須:“夜夜笙歌啊,小嚴同誌。”

聊天四個人,就汪平一個人擁有真正的夜生活,大家還聊得非常起勁,尹信抬起頭,看了看這一群紙上談兵的男人,又搖搖頭,繼續回到農藥世界,大殺四方。

四個人聊得很起勁,但其實都壓低了聲音,快樂歸快樂,倒也不想吵醒嚴肆。

紀澤陽走進來的時候,正好就看到自己的四位爺不知道怎麼地坐在角落嘀嘀咕咕,而另一位爺——嚴肆抱著雙臂,頭低著,正在淺眠。

……說實話,看到嚴肆這樣,紀澤陽也不是不心疼。

但心疼不能當飯吃,也不能換算成成績,紀澤陽心疼了一瞬,走過去,拍了拍嚴肆的肩膀。

嚴肆猛地張開眼睛,抬眼無聲看著紀澤陽,眼睛裡滿是血絲。

“休息得差不多了。”紀澤陽說,“去找尹信上課。”

嚴肆皺眉,似乎有點頭疼,揉了揉額角,下一刻,扶著椅子把手站起來。

嚴肆:“好。”

紀澤陽與嚴肆並肩向四個擠在一起的玩意兒走去,嚴肆喊尹信,兩個人一起走了,紀澤陽抓住準備同步逃竄的四個,皮笑肉不笑。

“很閒嗎?”紀澤陽問。

“不閒不閒。”柏易安馬上討好。

紀澤陽理都不理他:“很閒的話,那就開個會。”

·

“白老師,今晚……不看電影嗎?”

嚴肆離開的第三天,晚上六點十分,謝執和白翰墨一起坐在院落之中,麵對一大盤葡萄,看著有些閃爍的院內燈泡。

謝執有點困惑——平時他們也會在院內聊天,但那是現在有投影屏的視聽室看完了才會出來,而今天……

“今晚不看電影了。”白翰墨把葡萄往謝執那邊推推,示意他吃,“我覺得,我們已經看得足夠多了,關於影評,我也沒有什麼想講給你的了。”

謝執沒說話。

白翰墨又問:“又或者,你覺得我們還需要繼續看和寫嗎?”

“我……不知道。”

“我覺得不用了。”白翰墨吃了一顆葡萄,皮丟進垃圾桶裡,“我們再寫下去,也都是彆人的電影。”

“但我們是要成為編劇。”白翰墨問,“而不是電影評論家,對嗎?”

謝執點點頭。

“那麼,從今晚開始,我們把話題轉移到你的作品上麵來。”白翰墨說,“談談你的作品,聊聊你的創作。”

白翰墨一邊說,一邊拖出自己竹椅下的一個藤箱,然後從裡麵摸出一個本子,放在大盤葡萄旁邊。

是謝執故事寫作的筆記本。

謝執看著白翰墨翻開他的故事寫作本,枯瘦手指覆蓋上去,不由得坐直了身體,開始緊張。

他麵前這個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中國TOP級彆的評論家了。

而自己的作品在他眼中……

白翰墨手指按壓著本子,笑著看向謝執:“這幾天,我讀完了你所有的作品。”

謝執緊張地點點頭。